第七百五十五章难缠的涂悠娜
面对涂悠娜的纠缠,贺承泽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光了。若不是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他才不会在这逗留,浪费自己的时间。
“涂总,请你自重!”看着她继续如此,贺承泽忍不住提醒,除了他家简溪,任何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暗淡无色的,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种刺鼻的香水味,让他不禁皱眉。
然而,涂悠娜当作没看到他眼底的嫌弃,悠悠地开口,“贺先生,你难道不准备和我签合同了吗?”
自她第一眼看见他,心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面上总是没有表情,但是却迷人的英俊,涂悠娜就认定他是自己想要的男人。
昨天刘伟就告知他了,刘伟本人都极其纳闷,他认识的涂总可没有这么乐于助人,没想到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哦?那就多谢涂总愿意出手相助了。”贺承泽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好像事先不知道,因为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准备干嘛。
直视他深邃的眼眸,涂悠娜露出少女般的羞涩,娇笑道:“是啊,我都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了,你请我喝杯咖啡不过分吧。”
说着,身体也慢慢的向贺承泽靠近。
后者忍住作呕的想法,眼力见很好的他,瞧见了刚刚泊好车的何解,便将他唤了过来。
“何解,这是涂总,公司接下来的时候可能会和她有合作,而且马上要签合同,办公室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你就负责和她对接了。”
转身满脸抱歉地对着牛皮糖一样的女人说道:”不好意思,涂总,我真的有急事,失陪了。”
“我……”
贺承泽快速介绍她的身份,不等她说完,就大步流星地离开停车场,不过,说的也都是实话,公司之前遭遇了一场大变故,确实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涂悠娜忍不住满头黑线,小声抱怨道:“我有这么可怕吗?你逃的那么快。”
“涂总,你说什么。”
虽然是个总裁,但也是个女人,她眼中那种眷恋的目光,成年人都懂,但是吧,贺承泽也不是她能沾染的男人,何解打断她。
“哦…,没什么。”涂悠娜立即收起自己的目光,换上官方的笑容。
随后,两人一起朝着前面的高楼走去。
贺家。
经过那一夜的苦思冥想,贺承封终于想出了自认为可行的办法,简溪不是他的命吗?她一不小心死在医生手里,贺承泽也没辙吧。
“来人!”贺承封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立马就有保镖进来听候吩咐了。
训练有素的保镖在他面前站立,低着头,不苟言笑。
贺承封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找一个信得过的人,伪装成医生给简溪那女人治病,之后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了吧?”
“是。”
接到自己的任务后,保镖没有片刻的停留,快速出去了,他可不想在这多待,上次出任务的兄弟,没完成任务,受的伤再加上被罚的,整个人都不忍直视。
伪装成国际唤醒专家的人费尽心思潜进贺承泽的公司,特意在电梯门口蹲着。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一身笔直西装的贺承泽从容的走出来,专家心想,自己的时机来了。
装作没看到面前的人,直接朝电梯里走去,撞到贺承泽的胳膊,手中的名片瞬间洒落一地。
贺承泽没有动作,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出手帮助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原地,盯着他慢吞吞地整理地上的东西,眼尖的他自然看到了名片的大字,唤醒专家?
虽然,他不相信会这么巧合,但也不甘放弃任何可能唤醒简溪的方法,立即出声叫住他:“先生,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聊聊。”
站在他前面的专家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回过头,淡定的问,“我吗?”专家得到确定的答复后,“荣幸之至。”
两个大男人优雅地端着手中的咖啡,贺承泽率先抿了一口,切入正题,“名片上写着,你是国际唤醒专家?”
一双鹰眼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犹如主宰这个世界的王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专家,贺承泽内心充满探究的好奇心。
“如你所见,名片上写的不可能是假的,我看着也没那么无聊,砸自己招牌吧。
即使现在的天气不是很热,但有他在的地方,温度急剧下降,若不是他做足了功课,此时也会被他吓到吧。
“是吗?我以前似乎没有听过你这号人物?”贺承泽不禁挑眉,说出心里的想法,他是想帮简溪治病,并不是饥不择食。
伪专家自然料到了他会这么问,从容不迫地回答道:“我之前一直在英国进修,最近才回国的。如果你想很多的了解我,欢迎来人民医院,我定在那里恭候你大驾。”
“希望事实如你所言!”
说完这句话,贺承泽便起身离开,不愿再做逗留。
再见贺承泽之前,伪专家早已在医院里布置好了,回国了才几个月而已,已经为上百个病人治好了病,而且全都是昏迷中的人。
以至于他派人前去查看的时候,他还真的在为病人治病,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但是并不代表他在贺承泽那取得了信任,不是绝对信得过的人,他是不会让这些人触碰简溪的。
从咖啡厅离开之后,贺承泽直接驱车去了自己查到的地址,刚好,安林也在。
她一点都不惊讶贺承泽会找到这里,她已经给了他足够长的时间了,如果还不来,她真的会质疑他对简溪的真心。
前脚刚进门,就焦急的询问:“这些天,简溪的病情有没有好转?”
钱西看到他真挚的眼神,不忍心欺骗他,但为了简溪,她不得不这样做,淡定地摇摇头,“她现在还没有起色,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按住心脏的部位,那里还是隐隐作痛,不想听到,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顿时不想说话。
贺承泽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到简溪的床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满脸痛苦地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人儿,“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
和之前一样,他又在简溪旁边坐了整整几个小时,对着她喃喃低语,渴望她能早点苏醒,直到日落西山,贺承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其实,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简溪眼角滚烫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