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进了贼窝

棒梗儿吃完了晚饭，溜达着过去瞅了一眼。果不其然，许大茂带着娄小娥出去遛弯儿了。这会儿，后院儿除了那聋老太太，都出去遛弯儿或者找人下棋去了。

他拿了把钢皮尺，插进窗户缝儿里一掰，窗户就开了。心里头紧张，随便拿了两张儿，就撒丫子跑回家里头待着了。一点儿也没瞅见，这一切全让聋老太太看在眼里。

“哼，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要惹祸的呀。”老太太一跺拐棍儿，气哼哼地骂道。心里想的却是装作没看见。别看老太太一生气谁都不怕。可她心里明镜似的，该凶凶，平时装傻充愣，耳朵聋听不见，这套玩意她可会完了。

她不出来说，娄小娥和许大茂这两马大哈也忘个干净。第二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家里多的就是这些，钱和粮票他们都不缺。没太在意。棒梗就不同了，一块钱和五斤粮票，他可以吃几天包子。

这小子刚刚十岁，连着三天得了偷东西的好处。还能抵抗的了诱惑，收手不干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不，仅仅两天之后，兜里没钱了，他就忍不住手痒了。

接着，他又发现了新的目标——车间里的机油。这玩意可是车间里机修工必备之物，而在修车摊上也是必不可少的刚需。哪个师傅都少不了这些东西，而且它不仅好卖，还不占重量，简直就是完美的下手对象。

于是，他又开始下手了。这几次，他可谓是轻车熟路，倒了一瓶又一瓶机油，然后拿到各个修车铺去卖。就这样，他着实过了一段不错的小日子。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连聋老太太都能瞅见，更甭提别人了。再说，他那两下子也不咋地，早晚得被人逮着。果不其然，这回他可栽了。刚从狗洞里爬出来，就让人家一把给揪住了。

“往哪儿跑啊？小兔崽子，年纪轻轻的就干这行当，挺老练啊？”

棒梗吓得够呛，缩成一团，浑身直打哆嗦。看着眼前凶悍的大汉，他心里没底。不知道接下来是挨揍、被送学校，会不会被开除。那一分钟里，他把能想到的最坏情况都过了一遍。但他还是太嫩了。

“干这行挣不挣钱？我可盯着你好几天了。走吧，带你去个地儿。”那大汉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脖领子，把他拽到了一间屋子里。

“来了辉子，就是这小毛猴。”把棒梗一扔，一脚踹到一个二流子跟前。要是何雨柱在这儿，准能认出这人，他是前几年在鸽子市里混得不错的辉子。投机倒把被抓去劳教了一年半，这才刚放出来。

现在他身边除了几个没饭吃的，还多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狱友。手头紧，正寻思着怎么搞钱呢。偏偏碰上了棒梗这么个好苗子，他们哪儿能放过啊？

“这么小就敢干这活，小子有出息。这才几个钱啊？大彪，你去买点吃的喝的来。小子，今儿个你有福了。哥几个带你开开眼，这才哪到哪啊。”辉子拧着棒梗的耳朵，一边吓唬他，一边还得给点甜头。他们哪儿都这么干。

棒梗被辉子的话搞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想干啥。但他能感觉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心跳得飞快，手心直冒汗，想跑，可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

大彪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几瓶啤酒和一些熟食。辉子让其他人把桌子收拾一下，然后让棒梗坐下。棒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坐下了，他知道现在反抗也白搭。

“来，喝点冰啤酒，松快松快。”辉子递给棒梗一瓶啤酒，棒梗接过来，却不敢喝。辉子见状，笑了笑，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说：“放心，不是毒药。今儿咱们就是哥哥，以后有事，哥几个给你撑腰。”

棒梗勉强喝了一口，啤酒的苦味让他皱了皱眉。辉子和其他几个人开始侃大山，聊他们在鸽子市的陈年旧事，尽扯一些挣钱的，威风的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棒梗渐渐放松了些，他开始觉得这些人可能并不是想伤害他。说不定真是觉得他聪明，辉子看着棒梗，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他知道，这小子很快就能成为他们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