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出动
“刘墉的致命之招已经被化解,我们还有院长这样级别的高手,抓住这家伙不难。几日不见,不知白夜子恢复了没有,所有人都会来吧?”闵兴胡乱地想。两个时辰过后,空气散发出某种特别的气息。闵兴向下俯视,漂浮的白云之下,一道城墙半遮半掩,若即若离。
“到了!”闵兴挑了挑眉,纵身下落。
花郡王立于大堂正中央,锐利的目光在堂下一一扫过。闵兴、凌悬、慕秋白和白夜子无一缺席,全部按照约定赶了过来。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休整,他们每个人的体力和精力得到极大程度的恢复,与分别那日不可同日而语。各族首领原本不急,为各自的斗士提供了更多的休息时间。
奈何烈金族闵元浩郡王特别心急,成功劝说各族首领加快了进程。半个月的时间,四名青年能士聚齐了了。
事实上,这是闵兴在父王耳边游说的作用。
闵兴始终记挂着那几名蛮族士兵,找了各种理由劝说父王早日行动。联系到日久生变,速战速决之利,闵元浩便听从了儿子的劝说。
“想不到你如此准时,还以为你来不及赶到!”闵兴笑眯眯地走到白夜子身边,赞赏地说。
寒冰族地处偏远,四人中间,白夜子最难赶回来。及时见到老朋友,闵兴夸了两句。白夜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白夜子没有回寒冰族属地,只是在附近找了个清静的地方闭关修炼。
寒王派来接应他的人带来了寒冰族珍贵的修复灵丹,白夜子正好借此机会调养了几日。再见面时,他的状态已相当好转。
凌悬回去之后,与自己的祖父做了些交流,向他讲述了四人在能兽山脉的行动。
近段时间,在凌太公的努力劝说下,李郡王已不像过去那般记恨闵元浩。而秦老爷子也从丧孙痛苦中走出来,逐渐恢复了冷静。
他通过凌太公向李郡王表现出悔恨之意,李郡王念及往日情义,将他放了出来,让其闭门思过。
秋芒族内部因为秦家的事情十分压抑,李郡王和凌太傅的心情一直不好。凌悬成功归来,多少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秦家的事情是机密,凌悬没有看出什么。高层肃穆压抑,他以为是担心刘墉的事情,便积极主动地行动,尽早赶回来和闵兴等人会和。
李郡王看到凌悬的执行力,心中暗暗欣慰。
损失了秦啸天这位后起之秀,他更加珍惜凌悬。凌太公趁机劝说李郡王,希望他不要让凌悬牵扯到恩怨中来。
经历过失去臂膀之痛,李郡王不敢再大意,欣然接受了凌太公的意见。
原本应该是惊蛰族与烈金族之间的矛盾,却让秋芒族受到最大的冲击。回顾起一切,李郡王越来越觉得不对,再不愿听信花郡王之言,让秋芒族能士出头。
唯一的问题,就是凌悬知道秦啸天的死因后,会不会找闵兴报仇。对此,凌太公深感担忧。
他知道凌悬与秦啸天的感情,只能想方设法地瞒住孙儿,尽量不要让他知道。集合之地,凌悬见到闵兴,像往常一样打了声招呼。
“此次行动,我已安排好部队追随你们。他们都是我精挑细选出的精锐,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抵百。”花郡王骄傲地说。
正值春季,惊蛰族能士的战力最强。惊蛰族派部队追随几人出击,是最合适的选择。听了郡王的介绍,闵兴微微点头,眼睛看向立于郡主身边的带队主将。
这名将军威武严肃,看得出来,是一名身经百战的悍将。仅从外貌气度上判断,便知此人十分靠谱。郡王说了几句,季亮军师向主将踱去,补充交代了一些事情。
“此人就是惊蛰族大管家。”
季亮说话,惊蛰族将士们听得十分仔细,与他配合默契。季亮本人事无巨细,考虑问题十分周到。闵兴联想到世面上关于惊蛰族的说法,明白了季亮在惊蛰族中的地位。
顷刻之间,一股精纯而浑厚的烈金族真气从门外渗透进来。闵兴脸色微变,明白练古云院长到了。
“练院长出手,这件事就稳了。”花郡王讨好地迎了上去。
闵兴、凌悬、慕秋白和白夜子向后望去,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练古云出山,这件事情他们四人均已提前知晓。
惊讶和诧异,在此之前便发生过了。像练古云这样级别的强者,很少会亲自参与行动,之所以主动请缨,明眼人都能明白,那是源于与刘墉之间的私人恩怨。
“在学院学习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院长真正爆发的样子。这一次,总算有机会一饱眼福了。”白夜子在闵兴耳边小声说道。
闵兴与他对视一眼,会意地挑了挑眉。
他想起当初在院长室内,因为自己的错误,院长发过一次火。直面他的愤怒,闵兴深深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要被那股力量震碎了。
当然,这还仅仅是震慑,练古云那次并没有动手。
很快,紧锣密鼓的行军就开始了,近千人的队伍有序向蛮族推进。
几位高手没有使用轻功,不过整体的速度已是相当之快。花郡王派出的惊蛰族士兵,确如他所说,是非常优秀的能士。
他们训练有素,绝不拖拉,以最大的能力紧跟着练古云为首的统帅。
近千人的队伍,被分成了四拨,闵兴、凌悬、慕秋白和白夜子各领一部分。他们的人数不是很多,行动悄然隐蔽,沿途没有发现蛮族监视的眼睛。
闵兴走在晨光下,心情平静地开始想象刘墉的样子。
一个普通人,让彪悍野蛮的蛮族人对其俯首,将四族能士耍得团团转,差一点就改变了人类的命运。
这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闵兴曾经听说,刘墉容貌柔和,在常青藤学院的时候,对待学员们温和有礼,颇有大学者的风范。
至今为止,常青藤学院仍然流传着他的故事,很少有人将他的所作所为和这个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