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最佳修炼地点
看不见的翠血丝线隐隐地放出能量波,光波虽然并不炽热,但是常年累积,将这个空间改造成火属性浓郁的环境。也就是说,在这里修炼,非但不会不合适,甚至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此完美的修炼环境,闵兴自然乐于在此停留。
淡淡的光线悬浮在四周,闵兴的目光来回扫射,想要挑选一个最适合的修炼地点。
其实,可以让闵兴安静盘坐的选择并不多。
这里的大部分空间,已经被翠血丝线覆盖,留给他的选择,无非就是楠木桌周围这一带。
看了半晌,闵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眼睛扫过的方向,似乎没有让他满意的地点。
毕竟是尝试,对于环境的要求难免有几分苛刻。闵兴是一个谨慎的人,跨出任何一步之前,他都会竭尽全力地做出最周到的准备。
就在他摇头无奈,准备随便选一个地方修炼之后,温润的白玉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白玉性平和,对人类的身体来说最是滋养。
这样的好东西,加以利用,必然是大有用处。如果盘坐在白玉块上修炼,岂不是天作之合?
闵兴兴高采烈地搬动玉块,将其放回到了原处。然后,他将满桌的珠光宝物迅速收拾干净,忙不迭地坐了上去。
白玉桌面大小合适,闵兴端坐其上,很快就摒除杂念,心神沉寂下来。
装有兽晶的行李包被他放置在一个安全的角落,白玉桌面上除了正襟端坐的闵兴,就是他身边的那本功法书籍。
翻开书籍,闵兴如饥似渴地吸收养分,将里面的文字逐字逐句印在了脑海里。
到了他这个级别,记忆力和理解力早已不比常人。
这样一本长三尺,厚五指的书籍,闵兴只翻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所有的精华内容纳入了脑中。
当然,虽然短时间记忆超群,但是修炼的时候,为防止出现意外,闵兴还是将功法放在身边。
这样一来,一旦遇到困惑处还可以随时翻看阅读。为了随时翻看,防止出错,闵兴才选择在这个地点研习修炼。
如若不然,凭闵兴的记忆能力,不用耗费多少时间,就可以将整本功法背诵下来,根本没有必要在这里修炼。
总结书中所述内容,闵兴修炼成功之后的收获有了最初的认识。
《淬火诀》若是炼成,便可以更加精准地驾驭太阳能,使自己能达到之前完全无法达到的高度。
事实上,他这个实力的烈金族能士,已经可以自如地驾驭太阳能,能量攻击波的强度无与伦比。
乍一看,这样的效果,似乎并不会让人觉得非常惊艳。
然而深究细想才会发现,《淬火诀》的精髓并不在于提升他的内力。
《淬火诀》的精髓在于精准地控制能量,掌握此技之后,能士在催动内力时,就不会再浪费火力。
换句话说,就是通过精准的控制,以达到延长内力持续时间的效果。
能士实力再强大,体内的能量也有消耗殆尽,需要补充的时候。
而很多时候,一些无效的用功,会浪费内力,消耗去能士一次性战斗的时间。
这套功法若是炼成,闵兴的耐力便会有明显的提升。能量催动的同时,会减少很多无效能量的浪费。
这样的好处,只要稍稍仔细体会,便能明白其中的价值。
当然,既然《淬火诀》拥有有如此非凡的好处,想要炼成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众所周知,任何收获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世上,越是有价值的东西,为了得到时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就越昂贵。
修炼《淬火诀》,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淬体。
何为淬体,顾名思义,就是通过炼狱,改变身体某些部位的结构,以达到淬火的目的。
能量进入体内,经过经脉血液的吸收转化,会和能士的身体形成平衡。
这种平衡一旦形成,便意味着能士与自然界之间形成了新的呼应。能量越是转化自如,平衡就越难被打破。
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这种平衡就成了不变的定律。
所以,平衡形成之后试图打破,那么改变的就是自然规律。可想而知,其难度有多么巨大。
事实上,一个人仅仅改变自己的坏习惯就已经很难了。然而闵兴要做的,是打破从修炼开始约定俗成的习惯。
就像是呼吸的方式,某种意义上来说,闵兴要改变的是能士的本能。只有打破原先的平衡,才能形成新的平衡。
形成新的平衡之后,能量的形式就会发生极大的转变,变得更为持久富有韧性。
这种形式的攻击波,对目标的击打将更加准确有力。不必要的浪费,将会随之而急剧减少。
从容淡定地将思绪梳理一遍,闵兴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记得书中的后记中言道,但凡修炼此功法的,都是当世高手。而这些高手中间,也只有少数人能参透精髓。
初次修炼,便能顺利掌握此法的,更是少之又少。
也就是说,从古至今,只有寥寥数人能成功。想到这一点,闵兴的心中便是生出了莫名的兴奋感。
这样的说明,更加坚定了闵兴的信念,让他罕见地投入。闵兴不喜欢出风头,但是涉及到竞争,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
想赢不想输,在任何方面都想成为强者,这就是闵兴的真实心态。赢,是赢给自己看,这样才能让自己满足。
梳理思绪,闵兴深陷自己的精神世界,身心都调整到了修炼前的最佳状态。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与此同时,一层朦胧的光圈在他的身体周围渐渐聚拢。
风从缝隙间渗透进来,死一般寂静的环境,让这一阵原本极轻盈的细风发出了沙沙声响。
微风吹拂,翠血丝线若隐若现,散射出暗红的幽光,将这片空间烘托得更加神秘。一道接一道摇曳的光线,隐隐指向那个坐在白玉之上,心神沉寂而超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