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雪如花情如蜜
第52章雪如花情如蜜载湉走进景仁宫大门,见钰舒披着白色斗篷,立在梅树下。便放慢脚步,一面走一面道:“梅花似雪,雪似梅花,似与不似都奇艳。”
钰舒微微一笑,转身,看着他,喃喃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载湉含笑执起她的手,瞬间一股凉意侵入手心,微微蹙眉,嗔道:“手怎么这么凉,快进去。”牵着她进了殿内,将她身上的斗篷脱下,递给芊禾。
洛风捧着热茶上来,放在茶几上。
载湉盘腿坐到软榻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瞬间觉得暖和起来,对钰舒道:“舒尔,快喝口热茶暖暖。”见她喝了茶,伸出手道:“给我看看手热了没?”
钰舒笑眯眯的放下茶杯,乖乖的将手递给他。见他攥着自己的手,微微蹙眉,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暖着,便冲他俏皮一笑。
突然,钰舒猛地一下抽回双手,一面起身一面大声道:“载湉,你别动,就这样。”
不明缘由的载湉听话的一动不动,见她跑开,不知她要做什么,没多大工夫,又见她拿着笔墨纸砚跑回来,便问:“你是又要作画吗?”
钰舒莞尔一笑,看着眼前的他与窗外的雪花,微微俯身低头,手中的画笔不停的来回游走。
看她时而抬头看向自己,时而低头认真作画,如此美好的她,不禁令载湉看的入迷,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良久他问:“好了没?我的身体快僵了。”
钰舒瞟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含笑,快速将他的笑容,记录在画中,给画增添妙处。她低头,笑道:“若是身体僵了,我亲自帮你按摩,但你需等我将这幅‘飞雪俊逸图’作完,才可享受。”
载湉略笑了笑,微微侧头,凝视着她,不禁喃喃的道:“认真起来的舒尔,竟如此的美,简直秀色可餐。”
钰舒瞥了他一眼,呵斥道:“别动!”
洛风与芊禾、宁小生忍不住偷笑。尤其是宁小生,他在乾清宫见惯了载湉威风凌凌的模样。如今在景仁宫,见载湉似一只温顺的羔羊,这与前朝大臣们交谈的载湉简直有天壤之别。
便忍不住向圆桌旁走了两步,看着载湉,打趣道:“皇上,您就再忍耐一会,珍小主很快便作好。”见他未语,又笑道:“珍小主笔下的皇上是如此的清新俊逸。”
“此话当真?”
“奴才何时欺君呢!”
载湉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宁小生打了个千儿,退到殿门口,立着。
过了半晌,钰舒放下画笔,舒了一口气,道:“大功告成!”
她话音未落,载湉已经起身跳下榻,走到她身侧,看着桌上的画。瞬间,他的眼神似柔美的月光,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问:“在你心里,我真这么美好吗?”
钰舒转身,执起他的手,牵着他走到寝殿,将他请到梳妆台前坐下,指着镜中的人,道:“你看,这里面的人不就是如此美好么!”
载湉看着镜中的自己,清澈的眼眸,淡淡的笑容,每一处面部都在洋溢着生活的幸福完美。
这是舒尔赠与自己的微笑,这抹笑容赶走了自己所有的不愉快,使自己感到生活竟如此的美好,似乎曾经没有一丝瑕疵。
他抬起头,看着钰舒,淡淡的说:“镜中如此美好的人,是你赋予的。”一面说一面执起她的手,将她拉下,躺在自己的腿上,一手将她揽住。
芊禾、洛风和宁小生瞟了一眼,略笑了笑,悄悄的退出殿去,将殿门合上。
钰舒仰视他,喃喃的道:“你本就是如此美好的人,我的画只是将你在某个时刻的动作记录下来而已,正真赋予这幅画的还是你自己。”
载湉微微一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巧舌如簧。”
钰舒抚摸他龙袍上的飞龙,笑道:“彼此彼此!”她白嫩的脸上含着羞涩的红晕,显得娇羞可爱。
他心里像蜜一样的甜,美丽的丹凤眼含着笑,脸上也泛着丝丝红光。
静静地,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她顺从的闭上双眸,本能的抱住他。顺其自然的亲吻,温柔似水,甜蜜似糖。
良久,他放开她。她指了指窗外的天,喃喃的道:“天黑了。”
他“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开她。她问:“嗯是什么意思?天黑要吃饭,难道你不饿吗?”说着便要起身,可是他却不愿松手,将她紧紧的抱住。
她回头看着他,略想了一下,又圈住他的脖子,在他额间亲了一下,喃喃的道:“如此,我们可以去用膳了么,你心意得逞。”
他惊讶的看着她,挑眉道:“我贪恋的岂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贪恋的是与你在一起的时光。”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嘛!”
“只是恨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你。”
“两人若是时刻都腻在一起,日子久了便会厌烦,反而会伤了两人的感情。”
“那说的不是我,我对你的感情,你懂得,此生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他紧紧的拥着她,喃喃的道:“不知为何,明明你就在我身边,我却总是害怕你会离开我。明明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可我却总觉得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之中控制着你我。”
为何他会如此想,钰舒不懂。为了让他安心,她抬起他的下巴,说吻就吻,一点儿也不扭捏羞涩。
他本能的伸出双臂,热情的将她紧紧圈住。肆意的探索她的气息,并且贪婪她的一切。
良久,她慢慢放开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愿与你,相亲相爱、举案齐眉、夫唱妇随、海枯石烂、天长地久。”
他笑着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愿与你,同床共枕、鸾凤和鸣、比翼双飞、夫妻恩爱、地久天长。”
钰舒垂眼笑了笑,低声道:“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皇上可以赏臣妾吃晚饭了吗?”
载湉哈哈大笑,大声道:“赏!”
钰舒起身走向殿门,掀起暖帘看了一眼殿外。没多大工夫,宫人们便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钰舒将自己作的画放在一边,一面吃一面盯着自己作的‘飞雪俊逸图’。
见她用膳时,还如此不用心,载湉便问:“吃饭为何不好好吃,却要看画。画中人就坐在你面前,看人不比看画更方便吗?”
然而钰舒却并没有立即收回眼神,仍然盯着画,一面又道:“谁说我在看画中人,我只是在看画。”顿了一下,又道:“我在想若是有个相机,那么便可以将所有优美景色记录下来。你知道相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