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认父(上) - 涅槃医妃:拒诊双面邪王 - 二首君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二百零四章认父(上)

虽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是听到梁忠庭这般深情的呼唤,洛盼桃还是少不得心思潮动,她的眼中泛着热泪,道:“国王,您说什么?”梁忠庭道:“我就是你那个从未承担起赡养之责的父亲啊。”说着,早已是老泪纵横。

“难道说这玉佩就是您赠与母亲的?”洛盼桃不可置信地问道。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对这枚玉佩存了这么多的情感了,当初的她只说此中象征了承诺,却不曾想到,竟是父亲的?

“正是,当年,我与你母亲相识于微时,后来,她得知了朕是国王之后,为了不拖累,只身远赴他乡,从此,朕与她不曾再见一面。”

梁忠庭在说话之间,已是泪水滚落。

“父亲!父亲!”洛盼桃啜泣着喊出了这两个字。

她的嘴唇发白,从来不敢想的事,竟然在这么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发生了,多少个夜晚,她只当父亲是死了,如今怎么能想到,自己竟然是梁宇国的公主?

可是……

她的父亲既然是堂堂梁宇国的国王,为什么在母亲所率的隐逸阁出事的时候,不闻不问了去?

这么想着,又有恨意绕上了心头。

“你若是我的父亲,为什么当初母亲遭此劫难的时候,你不曾出手相助?”

洛盼桃的声音骤然冰冷,隐逸阁之战是她此生最大的痛楚,眼看着母亲的手下被一步步逼上绝路,洛盼桃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中惊惧与哭泣。

“隐逸阁?”

梁忠庭的眼神犀利了起来,当年他也曾听说过隐逸阁中的惨烈战事,一起皆由丞相秋德所起,只是这与洛盼桃的母亲有什么关系?

“与你的母亲有什么关系?”梁忠庭问道。

谷芽儿冷眼看去,只觉得此番景象定会让师尊喜笑颜开,只是洛盼桃走到了今天的这个境地,连多一个为她开心的人都没有了,不知道该是喜是悲。

“我的母亲是隐逸阁的阁主,当年丞相秋德污蔑隐逸阁中人与梁宇国私通,宣文帝又最是小肚鸡肠机关算尽的,下令覆灭隐逸阁,我与母亲好不容易被救了出来,母亲委曲求全,屈身他人。”

洛盼桃说到情动之处,眼前又浮现了母亲惨死的景象来,她的拳头狠狠攥紧,若不是听了母亲不再报仇的遗嘱,要这完整的身做什么?

梁忠庭的眼中迸出了狠狠的光来,他愤怒地说道:“王忠进!”

一个大太监连忙推门进来,此人是梁忠庭身边最得意的人,伴着国王,一路上血雨腥风而来,看多了大场面,如今见梁忠庭此番景象,猜测出了许多。

“国王,请问有什么吩咐。”

“当年秋德与我梁宇国是不是有信件私通?”

梁忠庭的眼神中泛起了森森的敌意来,南征北战的他,对内政之事鲜少插手,臣子们当年汇报隐逸阁之事的时候也不过轻描淡写地掠过,并不深言其意,如今看来,秋德之罪大矣。

“将当年参与隐逸阁一事的人给我尽数地传来,朕要细细问去,当年为何不将此事细细禀报于朕。”

梁忠庭的眼神中迸发着杀气,王忠进何等乖觉,知道这朝堂都要变天了,连忙道:“是。”

“对了,朕都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现在的名字,该是你的化名吧。”

梁忠庭的眼中有着慢慢的爱意,一想到刚才自己要将洛盼桃许配给梁倡武,难免觉得滑稽。

“我叫洛盼桃,本名已经不记得了,如今的名字说别人给我取的。”洛盼桃淡淡地说道。

思索了片刻,她又跪下:“还请父亲一定要彻查此中真相,不让母亲含冤。”

洛盼桃的青丝垂落,显出了白皙的脸来,泪痕还挂在脸上,可嘴角已盛了满满的倔强,她在心底默默地说道,母亲,对不起了,从前我没有能力,不能让您一雪前耻,可是如今的我与从前不同了一些,该是为您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梁忠庭的双手在龙椅上来回地摩挲,狠狠地说道:“盼桃,你且放心,这件事朕会给一个交代。”

洛盼桃颔首,一阵疲累涌上心头:“父亲,我有些累了,可否让女儿回去歇息?”

梁忠庭忙说道:“快去,晚些的时候,朕让内务府给你送去一应物件,你看还有什么残缺的,与朕说了就是。”

说罢,已是将手一挥,外头已有人款款而入,自是将洛盼桃领走了。

且说段墨舒这边,从一开始就已经趴在房檐之上探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他的利剑出鞘,只要是遇上了梁忠庭犯浑,必要入内,杀出一条血路来。

“你怎么这么紧张,不像是你的风格呀。”逸云冷冷地说道。

段墨舒思索了片刻,道:“你这个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可知什么叫做身在其中?”

指尖轻轻捻起的是阵阵的冰凉。

“什么人?”

段墨舒敏锐地感受到了北边传来的一阵香味,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在这里?

他一个翻身纵下,还没等逸云反应过来,身边已不见段墨舒的踪影。

在大殿之外,有一个妙曼的女子驻足而立,她的眉眼之间透露着好奇,来回地踱着步子,连身后的宫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公主,您若是真的着急,何不直接进去就算完了?”宫人问道。

“你懂什么,父亲如今这般着急要将此女收服,定是因为有过人之处,前天我已将她得罪,如今若不小心谨慎,到时候她真的成了我皇室中人,我还不得被她压了去?”

听了这个所谓的公主大放厥词,心中愤愤。

“公主,您可不能这般胡说,若是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去了,就是闯祸。”身旁的侍女倒是个懂事的,说出了这许多道理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父皇平日里最疼爱的人便是我,谁来了都没有用。”

正说着,突感到天灵盖上灌入了一卷狂风,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一对金钗已经掉在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等到反应过来之后,梁柯宁的面色铁青。

“怎么回事?”她冷冷地问道,眼神早已扫落在丫头的身上。

宫人也不知所以,她忙跪下道:“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只是这风来得奇怪,奴婢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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