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50
这件事只算是一个小插曲,在离开后谁也没再提起。
不过回去后,两人也没了兴致继续车里未做完的事,只是少了往常争得你死我活的激烈船事,他们之间就没什么话可说。
宋亦清并不在意两人间如冰霜的氛围,反而自顾自窝在了阳台,处着计划中的事。
他漫不经心地抽着烟,烟雾萦绕,模糊了室内的景象,分明只隔着一堵墙,却好似差了鸿沟那般遥远。
手机上的屏幕还停留在苏路晋给他发的信息上,字里行间都在追问他跟司应时是什么关系。
他倒也想知道是什么关系。
宋亦清想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随意将烟雾呼出,正好司应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烟味呛鼻,叫他禁不住皱了皱眉,眼底的阴翳越发浓郁。
宋亦清看乐了,又朝着他吐了一口烟,就被男人黑着脸,夺过手里的烟,还没有别的动作,他便凑了过来,将司应时抵在栏杆上,带着未散的烟,吻住了对方的唇。
司应时眉头紧蹙,却没避开这个吻,连带着烟雾也一并卷入喉咙,蓄势待发。
紧贴之处有了极其明显的变化。
宋亦清刚要退开,却被司应时紧紧按住,兄弟间的摩擦无比激烈,叫他气息越发沉重,“你他妈……”
还没说什么,皮股上就被拧了一道,疼得他想要咬人,却又只能被迫同司应时接完这个充满硝烟的吻。
好半天,宋亦清费了不少心思,才把自己从司应时嘴上扯开,末了他抓着男人的短发,龇牙咧嘴地咬住了对方的脖颈,几乎见血。
司应时没阻止,反而配合着对方仰起头,任凭那人撕咬。
昏暗里他眸色微沉,却又好似染上些许从未有过的平静,那么不可见的缱绻和爱意又翻腾着,在宋亦清抬头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要真可以,我特么想在这里了你。”
宋亦清舔了舔嘴角,放下了狠话,外头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四周几乎毫无遮挡,只要放眼看来,就能将这处阳台上的观景看得一清二楚,而他就在这里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狠狠玩弄,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无比带感。
司应时一眼就看出他在臆想什么,十分平淡地熄灭了对方的幻想,“嫂嫂要是喜欢这样,我这个当小叔子的,一定会好好帮你实现愿望的。”
宋亦清,“……”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什么个实现法。
他一向能屈能伸,见占不了便宜,就十分智地跳过了这个话题,他退开半步,百无聊赖地倚在围栏上,“明天不用来接我。”
司应时淡然地抬眼,对上了那人如星辰浩瀚的眼眸,有一瞬差点乱了他的神志,他垂眸,掩盖住眼底的汹涌。
“司先生放心,我可没想跑。”宋亦清没发现到他的异样,悠悠地笑着,“公司上有个业务需要我走一趟,两天后回来。”
原本这种事没必要同司应时说的,但宋亦清知道这人癲得厉害,上次无声无息跑走,就被对方直接追到k市来干一架,还差点把自己捅个对穿。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并且对他的小花负责,宋亦清难得尽职当了一回好情人,提前跟自家金主报备一下去向。
当然,也不止这个目的。
果然刚说完,就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到了极致,他无动于衷,用脚尖蹭了蹭司应时的小腿,调笑着,“怎么,司先生舍不得我了?”
司应时扫了一眼他那不安分的脚,语气淡然,“嫂嫂最好能说到做到,别妄想有旁的心思。”
宋亦清挑眉,“我能有什么心思,司先生这么厉害,我可喜欢得很,哪里会舍得不要?”
他一边说着,一边勾着司应时的手指,还慢悠悠地挠了挠对方的手心,玩味地笑着,“司先生,做个下流的艾呗。”
——哥,做点黄黄的爱吗?
哪怕模样倾覆,岁月流逝,他看向司应时的目光从未变过。
司应时手指不受控地轻颤,分明知道那只是假象,却不肯偏开半点视线,好似要将那人的眸色刻印在灵魂深处。
如若珍宝。
那一晚,房间的动荡一如既往激烈,甚至比往常还要凶残些许,时不时有怒骂声袭来,伴随着拳脚相向的打斗声,在最后又好似沉入水底,只剩下沉闷不服的声响。
天刚亮的时候宋亦清就带着一身疲惫坐上了飞机,他前脚刚走,司应时就站在窗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分明是一贯的冷漠神色,却又好似溢满冷意和孤寂。
可最终他还是克制住心头翻滚的异样,直到宋亦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了目光,却拿出了手机,调出了一个页面。
屏幕上的红点缓缓移动着,分明是他装在宋亦清手机中的追踪器,好似只有这样,他才能将对方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才不至于在宋亦清离开时发疯。
不过只是两天,司应时还是能等得起的,况且这里有宋亦清的心血,那人断然不会抛下不管,也不会再像当初一样消失不见。
并不知道自己行踪早已暴露的宋亦清坐上飞机时,还有中解脱的错觉,双腿酸痛得几乎要断了,没别的原因,他自己非要作的。
一想到不久前的画面,他鼻头又猛然一热,还费了老大的劲才压下了混乱,浑浑噩噩地在飞机上补了两个多小时的觉,落地后又倒了两班车,才在某个工厂外见到了线人。
对方手上的东西与司滘白害人的d品是出自同个地方,是他大费周折才搞来的,还差点就丧命,不止如此,线人还表示,当时他还亲眼看到司滘白在那里出现过。
宋亦清眸色微动,对此并不觉得意外。
而线人又接下了话,说那天他还看一个身材高大的寸头男跟着司滘白身边,对方脸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从身形来看应当是练家子。
只是两人看起来很不对付,他们之间发生过一场争辩,那人差点就杀了司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