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 装Beta后我迎娶了顶A元帅 - 六角雪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7章

被瑟米斯一搅和,早餐也不用吃了。

塔烈因站起身,拉起沈越:“走。”

这庄园后就是一大片森林。

路过那儿的时候,沈越停下了脚步。他喜欢森林,事实上,他对克莱客庄园的好感,就在这旷野的森林上。

塔烈因见他停下脚步,语气中的情绪有明显的期待感:“你……对这里有印象?”

沈越不明所以:“当然,我昨天才到的诺拉,应该不会记性那么差吧。”

塔烈因的眼神暗了暗,含着他看不懂的深意。他的眼睛倒映着森林,思绪却随着灵魂转入记忆的深渊中,良久才道:“算了……”

“诶?不进去逛逛吗?”

塔烈因的身影已经走远了。沈越想起自己还有要紧事,转身回了庄园。

塔烈因走了一程,转过头才发现后面跟着的某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只剩空荡荡的庭院走廊。

本来已经受某些缥缈往事侵扰而痛苦的塔烈因,眼眸一沉,心里升起烦躁的魔鬼,血液里沸腾的烈火在叫嚣着什么。

空气变得凝滞,廊外的树叶受躁动的精神力影响哗哗直响,树上一些结着的果实簌簌掉下。

“塔烈因!”一个声音响起。

昂科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庭廊下,双目俨然冷厉地看着他。

塔烈因猛的回神……发现自己手套已经红了,鲜血从掌心流出。

昂科拉冷道:“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敢在沈越面前露出一点愤怒暴躁的气息,装作乖顺的样子,以为沈越会接纳你吗?以为自己真的能改变吗?”

塔烈因心里一颤,仿佛恶龙被戳中了伤处,阴沉道:“你凭什么说不能?”

昂科拉冷笑:“凭什么?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沈越要的并不是一个外表柔顺内心暴戾表里不一的伴侣吧。”

庭外的树冠颤颤巍巍的晃动。

“塔烈因,在某些方面,你还是停留在十几岁的时候,不要再被往事所牵绊了,如果无法看透自己,改变自己,我敢断言,以沈越的性格,他是不会全心全意接纳你的。”

塔烈因手指颤栗,紫色的眼眸沉下,狠道:“闭嘴!”

昂科拉并没有生气,他走上前,宽实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不一样,甚至对你很好,但你该看清一点,这种好绝不是基于你那扭曲的性格,而是在于你独特的人格,你的坚韧,你的隐忍,你的强大,你对联邦人民的付出,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在吸引他,可你的缺陷同样难以逾越。”

塔烈因紧绷的身躯渐渐缓和下来,神色茫然:“我不明白,我已经尽力在忍耐……我一直在克制……我从没有对一个人那样……”

昂科拉打断他:“你想过吗?沈越有实力,他不需要依附任何人,你要以对等的心来看待他,千万不要将他当做你的所有物,否则你会把他推走!”

塔烈因闭上眼:“我总觉得他离我很远……就好像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所以我要抓紧他!”

他睁开眼,双肩紧绷,声线颤抖着尖锐起来:“可我根本抓不到他!”

树木狂躁地怒吼着,一根粗大的枝干从大树上跌下,砸在廊沿边发出巨大地声响。

看着近乎偏执的塔烈因,昂科拉叹了一声:“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希望那时不会太晚。”

书房。

“叔叔。”

正在处理公务的夏佐抬起头,略微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沈越,似乎想不到他会主动跟自己攀谈。

“你叫我叔叔?”夏佐顿时来了兴致。

沈越笑起来:“你不是塔烈因的叔叔吗?”

“对对。”夏佐连忙把光脑上的资料撤回去,按照沈越的喜好,吩咐身旁的机器管家奉上两杯热腾腾的茶,十分热情的待客之道。

夏佐大概是克莱客家最正常的人了。

“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塔烈因的事情。”

“哪方面?”

“所有,最主要是他和他母亲之间的事情。”

夏佐笑容消失,眉头紧锁。

沈越早有所料:“这全是为了更好的治疗塔烈因的精神海,所以请您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见他浑然天成的专业风范,夏佐淡淡一笑:“你还真是……跟资料上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塔烈因这个孩子……有些特殊,十岁精神海刚开发时,就因为超强的精神力被媒体关注,成为联邦重点培养对象,这对克莱客家本是好事,但没过多久,我大哥……也就是塔烈因的父亲,死在第三次精神分化上,从那以后,他的母亲米娅对塔烈因就有了怨恨。”

“为什么?”

夏佐对此也有些不确定:“我也不清楚,要知道,我大哥的精神力在克莱客家并不突出,有一次,塔烈因的精神力无意中伤到了大哥,那时恰好是大哥的第三次分化期临近,大概是……米娅认为塔烈因那不寻常的精神力影响了大哥的分化,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夏佐叹道:“其实米娅一开始并没有对塔烈因表现出什么厌恶,只是从那以后,显然她更疼爱塔烈因的两个弟弟,尤其瑟米斯还善于挑拨,打击塔烈因的自信心。”

“她母亲有精神疾病?”

夏佐眼神示意他说对了:“那年冬天,最小的儿子夭折,接连的打击让她的精神状况急转直下,并且一直认为是塔烈因导致丈夫和儿子的死亡,对塔烈因的怨恨也就彻底爆发了,连瑟米斯都这么认为,他们总是在怪罪塔烈因。”

“那塔烈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沈越问出了最主要的疑惑。

他看见夏佐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深沉,唇边的肌肤在抖动,几次欲语又止,是一种几乎难以启齿的羞耻……

终于,他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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