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大哥多吃药补补
第268章大哥多吃药补补陆舒韵马不停蹄,一路直奔红翠楼。
先前李怀秀他们在宫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所以陆舒韵让她趁早带着小米离开京城,越远越好,所以后来派人去试探过他们已经离开后,她就没有再去找过李怀秀。却没想到这李妈妈还是个能人,能截了陆惊蛰的人。
可红翠楼还开着,而且是整个红街上最火的。不过也不敢大会上弹曲的、听歌的、画画的,只要你有钱,就没有他们红翠楼的姑娘没有的技能。你若是个有钱的书生,还能找到能跟你吟诗作对的姑娘。好端端一个青楼,弄的和文化交流会一样。
陆舒韵杀到红翠楼,把大堂里那些男人们都吓了一跳,还当是自己家那口子来抓人了。不过瞧清楚样貌以后,又松了一口气,变成了一种幸灾乐祸,只想等着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出来偷腥被抓包了。
陆舒韵不顾大堂里那些男人们吃惊的眼神,一路闯到二楼。找到有暗道的那间房间,一脚踹开。那房里正有一男一女在床帐里边乱滚,恰在情浓之处。却被这开门声吓得够呛。那男的和被火燎了屁股一样从床上跳起来,指着陆舒韵要骂。
陆舒韵懒得理他,一脚把他踹在一边,径直走到床边,把手伸到床板下面一通乱摸。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凸起的东西,她以为找到了机括,使劲按了几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气的她在床板上狠狠地踢了两脚,差点把床板给掀了。
红翠楼明面上的老板换成了容妈妈,她尴尬地安抚了那些被吓到的客人,一路追上去。见陆舒韵正在和那床板较劲,那个男客人赤条条地站在边上,一脸无措,床上的姑娘也缩在墙里,一脸惊恐地盯着陆舒韵,八成把她当成了个疯子。
蓉妈妈连忙过来拉开陆舒韵:“姑娘,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呢?”
陆舒韵抓住她问:“你们李妈妈呢?上哪去了?”
蓉妈妈听她提起李怀秀,脸色略变,左右看了其他两人一眼。讪笑着挽住陆舒韵的胳膊道:“咱们出去说,在这影响客人,你瞧,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
陆舒韵这才冷静下来,看了一眼两个被吓得面无血色的男女,尴尬地笑了笑:“两位继续,两位继续,不好意思啊。”
临走又瞅了那男的一眼:“这位公子,回去多吃些东西补补吧。”
那男人老脸一红,捡起床上那姑娘扔在地上的裙子遮住了重要部位。
蓉妈妈连忙把她拉走,顺便给人家关上门:“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您今儿的花销我都包了,您尽管玩啊。”
说完,她连忙把陆舒韵拉到一间没人的房间,正色问:“你找李妈妈?你是不是姓陆?”
陆舒韵点头。
“那就对了,李妈妈临走的时候说了,要是有个姓陆的姑娘来找她,就说她在你俩相遇的地方等你。除了你,旁人来了一概说没有李妈妈这个人。”蓉妈妈一脸谨慎地左右看了看四周。
他们相遇的地方?景家老宅所在的那个小镇?李妈妈是个人才啊,够会跑的,西陵那地方,也算是偏远了,谁想抓她,的确要费点功夫。
“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一起带走什么人?”陆舒韵想知道她爹到底是不是和李怀秀在一起。
蓉妈妈想了想:“没有啊,她走的时候就带着一个小孩,说是她收养的义子,还有一个伺候了她很久的小丫鬟。她说自己年纪大了,没心思做我们这行了,打算回乡下去好好过日子。”
她们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她爹?那到底把她爹藏哪里了?
陆舒韵想了想,带着她爹目标有点大,也许李怀秀有别的安排。
她试探着问蓉妈妈:“李妈妈走的时候,可还有说过其他什么话?”
蓉妈妈左思右想:“没有啊,只是反复叮嘱了那一句话……哦对了!”
她眼前一亮:“李妈妈还让我跟你说,你找的人很好,叫你不要挂念。但这话她就随口一说,不像前面那句那么反复叮嘱,我也就没当回事,要不是你问,我还真没想起来。”
陆舒韵也兴奋起来,看来,刘怀秀真的是劫走她爹的人,她爹当真还活着!她高兴地握住蓉妈妈的手甩了两下:“多谢蓉妈妈,我告辞了!”
她出了红翠楼,一路飞奔回景家,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景譞。
揽翠阁后院的院子里,放着一张躺椅,躺椅上躺着个人,闭着眼睛,晒着太阳。
这小院子十分普通,院子的东南角上有口井,沿着墙根种了一排白菜,青翠嫩绿的,院子当中趴着一只小黑狗,正把下巴枕在胳膊上熟睡。边上还有个小孩,正蹲在地上用一根碳棒画画,小脸被太阳晒的红扑扑的。
“吱哑”一声,院门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挎着个篮子从外边进来。
小孩立刻便扑上去,小黑狗也跟着在边上撒欢,李怀秀从篮子里拿出几个糕点,给了小孩两个,顺便扔给小黑狗一个。
两个家伙便欢快地坐到一边吃东西去了。
李怀秀看了一眼坐在躺椅里的男人,五十来岁的人,已是满头白发,苍老的不像话。她走到跟前,晾衣服的杆子上扯了一块毯子盖在他的膝盖上:“大夫不是说了,不让你受凉吗?怎么还出来这儿吹风?”
陆煜笑了笑,年迈却阻止不了他那潇洒淡然的气度:“不是吹风,是晒太阳,你们成日不让我出门,再在那屋里待着,我看我就要变成那不能见光的老鼠了。”
李怀秀噗嗤笑了一声,从篮子里拿出块糕点也放在他手上,一屁股坐在身边的凳子上,正色道:“我刚听到了一个消息。”
陆煜嗯了一声,缓慢地嚼着那块糕饼。
“皇上……驾崩了……”李怀秀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陆煜一下愣住,手中的那块糕饼从手中滚落,掉在他的腿上,他兀自不觉。
“是四天前的事儿了,这里偏颇,消息这么长时间才传过来。”路怀秀轻声说。
陆煜的嘴唇颤抖了几下,老泪纵横:“我们兄弟二人,竟是他先走了。”
老皇帝对他是有诸多不起,可他也从未生过恨,那些埋怨,这一刻,也烟消云散了。那是他的亲兄弟,是他的手足,是他在这世上除了韵儿以外最后的亲人,如今,弟弟却走在了哥哥前头,真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