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爱她怎么会后悔 - 丑妻旺家岁岁安 - 是狐不是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45章爱她怎么会后悔

第245章爱她怎么会后悔经过魔鬼一般的一天,陆舒韵终于摸清楚了这两位美人在景府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墨韵是个管家婆,府里上上下下大小事务都由她和刘安操持。刘安时常跟着景譞外出,所以府里多是她在安排,在景府极有威信。

段岚这火一样的美人大约是个数学天才之类的人,管着府里的大小账目,算是个账房先生。不管什么账,只要她过一眼,就能看出来问题在哪里,在她的管账之下,景府这些年没有出现过一丁点坏账烂账。

外面开始下雨,不大不小,在走廊的廊檐下形成一层朦胧的雨幕。天色阴沉着,凉风夹杂着雨水的潮气扑面而来,温度舒适地让人想睡觉。

陆舒韵拿着毛笔,坐在书案跟前,用左手支着下巴,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账本,不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

她以前最不擅长的就是数字,现在却偏偏要让她看这满本的账簿,还有一大堆不认识的人名。没看一会就头晕脑胀,两眼发直。

段岚不像墨韵那么好脾气,一时不顺就要用棍子在说上敲的啪啪响,一惊一乍的,陆舒韵快叫她吓的心脏病犯了。

“我不是少夫人吗?以后只管府里的事就是了,为何还要看铺子里的账本?”她虽然并不太能明白那些账目的具体含义,但是一瞧就知道是景家的一家铺子里的账。

段岚只是敲着棍子:“让你看你就看,废话做什么?”

陆舒韵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金额巨大的进出账,心里暗探难怪说景家是商皇,富可敌国,瞧这每一笔进出账,就够养活寻常百姓一家三口好几年了。

不过越往后看,她越是心惊,因为很明显,这些账目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只出不近而且数额之巨大,令人惊心动魄。

她看了看记账的日期,正是景家与陆惊蛰结盟后和她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

段岚在书桌前坐下,敲了敲桌子:“你要不是个傻子,应该看出来了吧?这就是少爷为了你做的一切。”

陆舒韵看着桌上那厚厚的几摞账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为了你,景家算是大伤元气了。这些原本属于景家的田产、铺面……全都被你的好皇兄和好皇叔剥夺的所剩无几。景家这一回,只保留下了一些属于景家自己的祖产,剩下的,全都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弄出去了。”段岚眯了眯眼,斜眼看了陆舒韵一眼:“啧啧,谁让咱们公子对你一往情深呢?”

墨韵看陆舒韵的脸色凝重,对陆舒韵轻轻福了福:“少夫人,也许说这些都是为了你也并不公平,毕竟景家也是为了自己脱身。但是,公子对您的心意您应该明白。在您看来,也许哪一天受不住了就能一走了之,可公子他,为了你付出的远远不单单是一腔感情而已。”

“公子不许我们把这些说给你听,怕你会难过会自责,可墨韵看来,少夫人并不是如此脆弱的女子。你能与皇上斗智谋,与王尧那样的疯子斗勇气,墨韵认为您该知道,您以后是景府的女主人,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普通女子,您以后是要和少爷一起扛下这景府的内外上下的。”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您生性洒脱,敢爱敢恨,了无牵挂。我们只是希望您,若是您哪一天真的想走了,希望您因此而犹豫一下,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陆舒韵默然不语。

景譞是不肯告诉她,在皇宫里时说,只是让出去三个赚钱的关口而已,恰好又是他想要铲除的那几个。他说的那么轻松,仿佛只是随便让出去了一个小小的铺面而已,给陆惊蛰的支持,他说只是为边关提供粮草而已,她便信了。

也许没有信,但是她不想仔细去想,因为她无法想象,边关战士以万计,景家就算富可敌国,又如何能轻易承受的起?

她也的确想过逃,在潜意识里,她不太相信永固的爱情,所以如果感情有变,她一定会立刻逃走。可看着景家的付出,景譞的隐忍,她没法想象,自己若是那么不负责任的逃走,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

墨韵却已经收敛起心情,只是对她笑道:“少夫人,不必多想,这些全是我和段岚的一点自私想法,少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快要晚膳了,咱们走吧。”

三人起身,走到长廊之中,墨韵陪着陆舒韵走在最前头,段岚独自一人走在最前头,中间夹着金玲和阿兰。

雨声淅淅沥沥,如同砸在人心上的鼓点,轻轻的,稳稳的。

陆舒韵看着墨韵的脸,忽然想起景譞说的那句话,莫名有些感慨,她们的确是这世上少有的奇女子。坚韧、勇敢,有勇气冲破这个时代的枷锁。

“墨韵姑娘,爱上一个人,你后悔过吗?”陆舒韵这话不由自主地就脱口而出,说完她就后悔了,实在不该问这个问题。

墨韵忽然站住脚步,侧着头看走在长廊外侧的陆舒韵,眼神认真。

陆舒韵有些尴尬,连连摆手:“我……我胡乱问的,姑娘不用……”

墨韵却笑了,脸颊上一个浅浅的笑窝,眼中闪动着幸福的光芒,缓缓地说:“不后悔。”

陆舒韵见她没有生气,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却听她说:“怎么会后悔呢?这世上的人何其之多,偏偏是我们相遇,偏偏是我们相爱,这是修了多少世的缘分?”

“可这世俗……”

“我若是与一个不爱的人生儿育女,相守一生,那才是真的悲哀。所以,哪怕世俗骂我、辱我、厌弃我,我亦不后悔。”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透过阿兰和金玲,看向走在最后,正用手伸到廊下接雨水的那人。

雪白的葇胰扑水,水珠泠泠落下,那人回首,与她相视一笑。廊外的风带着雨雾扑来,扬起众人的发丝,那两人对望,仿若一个眨眼,一个回眸,便是一生无言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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