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上位者的阴阳谋 - 丑妻旺家岁岁安 - 是狐不是狸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71章上位者的阴阳谋

第171章上位者的阴阳谋“我在外奔波数年,有家不能回,有爹爹不能相认,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王尧!”陆舒韵看着王尧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垮塌,忽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快感。

要不是这个人,他们的人生哪会如此的糟糕?她爹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王尧默然不语,脸色阴沉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恨极了他,因为这一切,的确全源于他。

在灭了肖氏满门,收回兵权之后,老皇帝便生了想要收回景家财力的想法。身在高位,怎么能容忍旁人比肩?哪怕是财力也不行。昔日一起打拼天下的手足兄弟,现在却全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不得不拔。

他无法直接向景家索取,多少要寻个由头,比如旱涝灾年之类,可以以此逼着景家捐赠。然而,那几年间,风调雨顺,愣是半点乱子都没有。加上景家人谨言慎行,从不与官场之人打交道,年年岁贡只多不少,从不居功自傲,实在是完美的找不到任何由头,这不禁让老皇帝有些郁闷。

他也不能直接杀了景譞了事,景家的商业帝国一但没了主心骨,若是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各方的大掌柜必然会互相吞并,引起纷争,到时牵动祁国的经济,他很难在短时间里稳住局面。

于是他打算设下一场局,绕一个弯路,完成自己的目的。

让他的人,埋伏到景家去,把景家的权力抽空,一点一点掌握景家,代替景家成为掌握这商业帝国的主心骨,到时就算铲除景家,也不会动摇经济。

这个人,不能是一个普通人,要是丫鬟仆人之属,连触碰景家账本的权力都没有肯定不行。至少得是管家、账房先生、当家主母之类在景家有权力的人,如此才能偷偷抽走景家根基于无形,还能不引人怀疑。正巧此时,探子回报,余家和景家有个娃娃亲的约定。

余家的女儿是个乡下女子,余家小门小户,也很不入流,这仿佛是个天然的伪装,谁会想到,这么一个乡下小丫头会对景家做什么?可,余家的女儿陆舒韵的确只是个乡下丫头,大字不识一个,为人憨直,根本不堪大任。

可派谁去又成了一个难题,老皇帝身边的人能用的不少,可到底哪一个才既够聪明,又听话,又头脑灵活懂的变通不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他挑选了许久,都不能决定。

此时的王尧,已然因为陆舒韵的疏远和煜王爷不肯将女儿嫁给他而恼羞成怒投入老皇帝手下,专门为老皇帝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老皇帝将挑选这个人的任务交给了王尧,王尧回去思索一番,竟然为老皇帝举荐了当时十三岁的陆舒韵。

理由有三:一陆舒韵与那余家的余美人年纪相仿,身材相仿,容貌也有几分神似,神态习惯只要经过训练和模仿,也能学的八九不离十。二陆舒韵从小聪慧机灵,不受纲常礼教的束缚,思维跳脱,懂的变通,比一般女子和从小受训练的禁卫不同,七分真三分假更容易隐藏不被人瞧出破绽。三陆舒韵是煜王爷的女儿,只要捏住她,煜王爷便不敢有任何举动,而以煜王爷做质,陆舒韵又岂敢不听话?

老皇帝左右一思量,竟然觉得王尧所说有理,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于是才有了陆舒韵被召进宫试探那事。

十三岁的陆舒韵,聪颖非常,有些话她的皇帝叔叔虽然没有说明,她却是明白了,她爹是没法再回到德涉去当他的闲散王爷了。

为了她爹,她每日入宫,明面上是皇上对她喜爱有加要她陪驾御前,事实上她每日受着别人的折磨,被逼着去模仿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模仿她的神态动作。洗衣做饭这种粗活,她这样从出生便未沾过的人也被逼着学会了。

陆舒韵从水里伸出自己的左手,展开,她问王尧:“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是惯用左手还是右手?”

王尧顺着她的手,看见她大拇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自然知道,她惯用左手,那疤,是为了逼着她改成右手时打下的。

不用听他说话,单单看表情,陆舒韵就知道他还记得,她笑了笑把手收回去:“你知道吗?那逼着我改用右手的婆子每日都是怎么教我的吗?只要我干活时错用一次左手,便用针扎我的指肚,不是扎一下,是扎进肉里去不见血不停。”

“你……”王尧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口。

陆舒韵歪着头:“那婆子不过区区宫人竟敢这么对我,定是得了我那皇叔的旨意。兴许,是得了你的授意?”

他那时只负责搜集消息和执行,对训练她这件事情,到并不是他负责的。何况他那时候满心怀着对他们父女的怨恨,虽然听说她吃了许多苦,却想着她身份尊贵,不至于会被伤成什么样。

他记得有一回在宫里遇上她,手上缠了白布,他想问她怎么了,她看他的眼神却是又恨又惧,不肯对他说半句话便飞奔走了。如今想来,十指连心,她那时有多疼,便有多恨他吧?

“不过,王尧,我真是要谢谢你。”陆舒韵似笑非笑:“多谢你,我如今倒会双手写字了,以后我若流落街头,用这把戏卖艺倒是不错。”

“不会的。”沉默的王尧忽然说。

他抬起脸来,脸上是狂热的神情:“我不会让你过那种日子了,韵儿,我要娶你,等我娶了你,荣华富贵,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钱权势都有,我什么都能给你!”

陆舒韵看不下去,冷冷地撩起水花打在他脸上,登时,王尧便被淋的满身狼狈,头发和衣裳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

“王尧,这些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自由!我想回德涉去,不想在京城里做被人圈养的金丝雀了!我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你!”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了,她想,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对他说心里话吧?

王尧笑了,那张狼狈的脸上又挂上那种带着邪气的表情,一字一顿地道:“不可能,我就算死,也绝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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