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说服 - 复苏的恐怖屋 - 强大的猪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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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说服

陈红杰随着王伟的目光看到几乎要被酒瓶埋葬的相册,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哗啦”一声,手中的酒瓶掉落。时间仿佛凝固,陈红杰保持着这个动作,半晌才用有些嘶哑的声音道:“我就是想红而已。”

语气早已不如之前的坚定,目光更是不敢看向王伟,哪怕任何一个人都能够看出他此时的言不由衷。

视线扫过周围的垃圾和墙上侮辱的文字,王伟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处境,但如果那真的是你侄儿,只有你才能为他找出真相。当然,或许你根本不想他出现,希望他一直被埋在地下。”

陈红杰终于将视线定格在王伟的身上,红红的眼睛分不清是因为饮酒还是激动,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种格外的情绪。

“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产房外等待,我那时候年纪不大,好奇的透过门缝看向产房里面,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依旧被母亲拉着耳朵教训。

一脸兴奋的哥哥哭笑不得的将母亲拉开,就在我揉着耳朵的时候,产房门打开了,一个护士抱着他走了出来。

‘男孩,5斤6两。’

护士误以为我是他的父亲,一边将孩子递给我,一边道:‘孩子和你很像,是个小帅哥。’

我看着他,皮肤皱皱的,小手弯曲在胸前,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小嘴却在不断的开合,就好像一只小耗子。

我几乎没有考虑,下意识将他接了过来,那种软软的感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冲上去的母亲一边说着我毛手毛脚,一边抱过孩子,孩子刚一到她手上,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哥哥嫂子都在上班,他大部分时间跟着母亲和我一起,或许是天生的缘分,他第一个叫的人就是叔叔,经常跟在我的后面,屁股一颠一颠的跑着,一离远了,就哭哇的一下哭起来。

因为弄哭他,我不知道被母亲和嫂子埋怨了多少次。

我永远记得,我上大学去的时候,他抱着我的腿,死活不松手,哭得撕心裂肺,我差点都放弃读大学的打算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大一回去的时候,他对我已经不如以往的亲近,我回到家张开双手想要拥抱他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母亲说,那是因为孩子的记忆很差,长时间不接触的人,就会感觉到陌生。

或许真的是那样吧。

每次我回去,他都会用很陌生的目光看着我,不再玩以前和我玩的游戏,开始认真的学习,成为人人口中称赞的好孩子。

家里所有人都在为他骄傲,只有我,总是想起那个跟在我身后,一颠一颠的小屁股。”

陈红杰说到这,顿了一下,摇头道:“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他说我之所以将那个被肢解的小孩认成是他,完全是因为我上大学经过了他的变化,心理上产生了割裂感。至于模样,完全是我因为这种割裂感而产生的代偿心理,一切都是因为我有病。除了它。”

陈红杰从上一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已经泛黄,里面年轻不少的陈红杰拿着棒棒糖笑得丧心病狂,在他的对面,一个孩子哭得伤心至极。

不等王伟询问,陈红杰看着照片继续道:“我有一个恶趣味,我将欺负他的证据偷偷放进一个陶罐里埋了起来,本想等到他长大,生了孩子,拿给他的孩子看,却没有想到,这却成为了.我病得更严重的证明。”

王伟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完他的故事,也明白他说得病得更严重的原因,或许对陈红杰来说,更希望一切只是自己想红,只是自己患了精神疾病。

沉默良久,王伟道:“我以为你是在逃避指责,没有想到你想要逃避的是他的死亡,但一切已经发生,你能做的只有帮他报仇。”

“报仇?那我现在的侄儿算什么?桃代李僵?我母亲年纪大了,告诉他他的儿子和儿媳杀死了她真正的孙子,然后找了一个替身,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也不想我哥哥嫂子。”

“你以为是你哥哥和嫂子做的?你想过没有,万一不是他们做的呢,难道在你心中,他们有这样的能力瞒过所有人?包括将你侄儿一手带大的母亲?”

王伟的话显然说到了陈红杰的痛处,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沉默半晌,陈红杰开口道:“那还能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帮你找到真相。”

“为什么?”

陈红杰上下打量着王伟,王伟没有马上回答,他知道这个回答很关键,如果不能取得陈红杰的信任,这件事可能就会彻底被掩埋,观音村场景也将永远不会成为鬼屋中的场景,甚至还会成为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炸弹。

想了想,王伟轻轻的挥了挥手,一个下半身血红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明明很恐怖的一幕,但那身影歪着头一脸茫然咬着手指的表情,将恐怖降到了最低。

“他是穆垣星,故事中另一个受害者。”

陈红杰呼吸有些急促,几次想从椅子上起来,都没有办到,王伟不想太过刺激他,挥手让穆垣星离开,看着陈红杰道:“事情,或许比你想的更加恐怖,更加不可思议。”

很久之后,就在王伟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陈红杰摇着头道:“的确是我没有想到的,你想要了解什么?”

“所有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陈红杰点点头,陷入回忆,虽然已经被酒精麻痹,但他依旧保持着很好的思维,很快抓住了重点。

“我看过警方的报道,乐乐死亡的时候是6岁,正好是我上大一的时候,那个时候唯一特别的地方,只有一个。

大一刚开学没多久,一天晚上,大半夜母亲哭着打电话给我,说乐乐病得很重,让我请假回去见他最后一面,就在我刚请完假打算上车的时候,我给母亲打去了电话,询问乐乐的情况。

电话中,母亲没有一丝的伤心,反而将我骂了一顿,说乐乐好好的,让我安心读书不要乱想。

当时我都以为母亲伤心得神志不清了,但给哥哥和嫂子打去电话后,他们都说乐乐没有问题。

要不是电话记录和室友们的话,我都以为自己是做梦,但再三确认了情况后,我只能想象是母亲梦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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