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恩典 - 呔!妖魔鬼怪快离 - 妄生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19章:恩典

经过请安那一回的难堪,薛苓瑶打定了主意争宠,拼了老命准备。

白日里学规矩,晚上抽出时间又学舞。

原身底子好,柔韧性十足,薛苓瑶有时候在想,皇帝当初第一个宠幸了原身,对她那般盛宠,是不是因为原身的身子好使,够他使劲折腾。

薛苓瑶既然要争宠,给皇帝一个惊喜,这舞当然不能找人来专门指导,她一个人蒙在屋里,胭脂跟桃玉,一个在屋里伺候,一个门外守着。

薛苓瑶知道,谢瑾身为皇帝,什么漂亮技巧高超的舞蹈没见过,所以她得另辟蹊径。

胭脂在一旁看着薛苓瑶扭来扭去,十分妖娆又……又很……的舞姿,心底的迷茫与疑惑跟春草一样,悄无声息地生长。

而她这副模样落在薛苓瑶眼中,就是她被惊呆了。

薛苓瑶一舞跳完,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胭脂上前扶她坐下,给她倒茶,拿干净的手帕为她擦拭。

薛苓瑶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喉咙,志得意满的问道:“怎么样?我刚才的舞跳得好不好?”

胭脂给她擦汗的动作微顿,这怎么说呢……嘶!你说好吧,它又怪怪的,说不好吧,舞蹈该有的力道技巧它也没少。

胭脂嘴巴几次开合,搅尽了脑汁,连五官都恨不得用力,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主子,这舞是不是太过……太过失礼了些?这样的舞,怕是不好拿到台面上跳给陛下看。”

“这就对了。”薛苓瑶懒散地往软枕上一靠,“我这舞啊,就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跳给陛下看的。陛下是天子,宫里的司乐司还养着一群容貌身段技艺超群的舞姬,我再怎么跳,也未必比得过那些专业的人。”

“既然是要争宠,那么必然要给陛下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陛下看过之后,念念不忘,我这舞,不正合适嘛。”

胭脂沉默,确实很难忘。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咬唇,衣裳半脱不脱,大叉腿的模样。

胭脂身子一个激灵,狠狠抖了一下,陛下或许真的不会忘。

胭脂不愿再多回想一下,立即转开自己的注意力,叫人抬水进来伺候薛苓瑶洗漱。

薛苓瑶泡在撒满花瓣的热水中,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她好歹也看过不少韩舞,比古典舞,她是比不过这群古代人了,可韩舞勾引人这一块,放在古代,她敢说绝对没有人能比过她!

男人嘛,不就那么回事,上了床,还跟你谈什么高贵典雅,端庄自持,别搞笑了。

既然要伺候皇帝,那她就好生伺候!

宫里妃嫔众多,美则美矣,床事上,勾引上,薛苓瑶敢百分百保证,都缺点胆子,放不开,放不下身段。

再美人的女人,到了床上,古板无趣,男人也是不会喜欢的。

她到时候拿出自己的王炸,皇帝绝对会食髓知味,放不开她!

薛苓瑶想着想着,脸上的笑意就敞开了。

收拾完毕,薛苓瑶躺在床上,问桃玉:“这段日子,陛下在后宫,最宠幸谁?”

桃玉跪在脚榻上,低眉顺眼的给她揉腿,轻声回话:“陛下近日先宠幸了何才人三日,贵妃两日,连太后送来的双生姐妹蒋氏也各得了两日恩宠。其中,以韩御女得宠最多,成了一众新人里第二个晋封的,封了从五品的常在,陛下还给她赐了封号,佳。现在该称作佳常在了。”

薛苓瑶听着这一连串的妃嫔名号,脸色一点点落下去,尤其在听到韩御女晋封,得了封号后,彻底冷了脸。

“我记得,韩御女出身商户,是个商户女。”

桃玉道:“正是,韩御女的父亲是晋南州的首富,也是皇商,去岁晋南适逢旱灾,她父亲主动向朝廷捐了二十五万石粮食跟三十万两白银,陛下嘉奖其德,亲笔题写了匾额赏赐。”

“不过,韩御女并不是韩父的原配所生,是继室所出。”

薛苓瑶手肘抵着软枕,把身子往上耸了一耸,“原来竟然是后母生的,也难怪有些手段,能勾住陛下的心思,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哄的陛下抬了位份,又赐封号。兰漪殿那位出身官宦之家,正儿八经的原配嫡小姐,也只升了位份,如今看着是韩御女矮了她一头,可只看封号,韩御女倒是比她尊贵。”

桃玉这些日子也渐渐摸清了这位病愈后的性子,凡是什么事,无论好坏,她总能鸡蛋里挑骨头,挑出好些无中生有的刺,一个劲儿的往虚空里扎过去。

她也不反驳解释,只把自己当成那木头桩子,任她怎么说,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薛苓瑶满意桃玉的能力,嘴严,有时候又有些嫌弃她哑巴,主子说话,都不知道跟着附和两句,弄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没什么意思。

她兴致淡了些,又问:“那你可知道,韩父的原配夫人,可有子女?”

“自然是有的,韩父跟他原配夫人,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两人生前感情极好,先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原也不是什么秘密,宫里的人多打听两下,就知道,桃玉眉眼不抬,轻声道:“只是,那几个孩子福薄,大女儿出生半年,大夫诊出天生目盲,后来养到三岁,染了一次风寒,没挨过去。二女儿更可怜,说是生出来的时候多了两根手指,又哭不出来,没两日就夭折了。”

薛苓瑶听着,轻啧了两声,表兄妹,近亲结婚,这俩孩子早死了也好,不用活受罪。

“最后小儿子倒是安稳的活下来长大了,然而就在他十岁那年,被家里人发现,那孩子天阉。没办法,加上到时韩家的家业又出了一点差错,需要娶一位家世能帮上忙的夫人,韩家上下一合计,讨了晋南州同知钱大人的二小姐,也就是佳常在的母亲。”

“等等。”薛苓瑶打断她的话,有些疑惑,“钱大人是官员,都是士农工商,商者最贱,怎么钱大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商户做继室?那位钱二小姐,是嫡出还是庶出?”

桃玉有些无言,“话虽如此,可为官做宰的,哪里能少了银子。钱二小姐是嫡出,可哪又能怎么样,钱大人让嫁,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人品,钱二小姐又不能拒绝。”

薛苓瑶还是不赞同她这话:“你这话不对,她要是真不想嫁,一刀抹了脖子,她爹还能送具尸体过去不成?我看啊,这嫁给人家做继室,也是她自愿的,不然谁真能逼她去死不成,钱大人怎么说也是她爹。”

桃玉捏腿的动作停住了,这一刻,她有无数的话想说,可眼角斜睨到薛苓瑶冷漠的面孔,她又默默咽了回去,继续给她捏腿。

“今天晚上,陛下翻了谁的牌子?”

桃玉道:“是曹贵妃的。”

薛苓瑶眉头一拧,有些不爽的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扯,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熄灯。”

天气渐热,两人春宵夜,实在是汗如雨下,清洗过后,躺在新换的被褥上,舒服多了。

“过几日,你父兄便要入京了,内廷宫宴和招待命妇的事,你跟皇后,还有袁贤妃一同安排。”

谢瑾闭眼笔直的躺着,声音略沙哑的说着。

身边的曹贵妃听到自己父兄不日就要回来的消息,眼睛明亮,微微侧过了身子,“陛下放心,有皇后娘娘在,臣妾跟袁贤妃一定将这次的宫宴安排好!”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