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归属
第102章归属
茶园的夜色其实很美，只不过等待让人无心欣赏。辛茗馨准备好了早餐、午餐、晚餐，一遍又一遍地加热，但是始终只有她一个人，味同嚼蜡。
今晚原本以为又是一场空等，她已经准备休息了，却远远地听见了汽车引擎的声音。来到眼前，果然是二少回来了。
她欣喜，迎上去，“怎么这么晚，吃晚餐了吗，要不要煮点夜宵？”
看着她满面笑容，庄二少非常不解道：“看起来你并没有什么难以释怀的事情，你在茶园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总是打听不该自己知道的事做什么。”
辛茗馨没想到自己日盼夜盼等来的却是责难。“如果你们没有隐瞒什么，为什么都这副表情对我，又紧张又害怕，到底是担心我会知道什么？”她也已经到了压抑的边缘。
庄二少忽然无奈地笑了一下，说：“是不是我让你误会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足以让你误会的事？我们的婚姻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不记得了，还是宁可欺骗自己。”
他的话让辛茗馨的眼泪瞬间涌落下来，“我从很久之前就…”
“暗恋我，喜欢我？”庄二少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又想说，你现在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跟我表白。辛茗馨，我可是庄二少，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跟我说过这套说辞吗，听得我都恶心了，每一个都鼓起了勇气，每一个都只顾自己地跟我表白，然后呢，我就必须对每一个都负责任吗，我岂不是要累死了，我岂不是要娶不知道多少个女人。”
“是因为那些关于我的绯闻吗，那些都是我的母亲造成的。”辛茗馨试图解释什么。
“我的绯闻比你的不知道多多少，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我们之间存在什么感情，而是希望你能够正视我们的婚姻。”
“我会认为你在逃避我，因为你也喜欢我，至少在你的心里你是喜欢我的，只不过我们不该这样结婚，我们所有的感情都被莫名其妙的联姻给糟蹋了，所以虚假的联姻之中，真感情就看不清了。”
庄二少沉默了半晌，忽然说了一句：“那又怎样。”
“这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我心里有很多人，我也心里谁都没有。”庄二少颓然道：“我就是这样的人，早认清少遭罪。”
“你不是这样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不是这样的，无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相信我们的婚姻只是纯粹的生意联姻。”
“那你把秘方给庄老爷，你给他，你看这场婚姻还存不存在，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无知，他要的，庄氏要的，只有那个什么破秘方而已。”
“那你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现在每天跟朋友吃喝玩乐，我也什么都不想要。”
辛茗馨擦掉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不会把秘方给庄氏，无论这场婚姻是什么，我都要。曾经很多次我都觉得我要永远失去你了，但是走了一大圈，我们居然要结婚了，我不想再经历那些失去你的绝望和无力，我一定要守护住我们的婚姻，因为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庄二少哼笑道：“不少女人都这么说，以至于我都搞不清我本来是属于谁的了。”
无论庄二少再说什么，辛茗馨的目光已经变得坚定不可撼动。
庄二少未在茶园逗留，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准时地泡在了会所里。
“是真的，搞不好你本来真的是属于辛茗馨的。”方心心打着酒嗝一本正经说。
庄二少以为她喝醉了，只是笑了笑。
方心心于是继续说：“这个我听辛茗馨她妈妈说过，说是辛氏还有的时候，就是辛茗馨小的时候，庄董非常巴结辛氏，经常带着你们几个去辛家玩，据说那个时候辛茗馨很爱哭，谁也哄不好，但是每次看到你，她就神奇的不哭了，所以庄董那个时候就说，想给你和辛茗馨订下娃娃亲，只不过辛校长一直没答应，后来，庄董还刻意把你转去了辛茗馨所在的学校，就是为了促成这门婚事，谁知道后来辛氏遭遇了变故呢，不然你和辛茗馨可能早就结婚了。辛茗馨完成学业的时候，舅舅和舅妈本来不想让她回来的，而且打算在国外给她介绍一个男朋友，那个男的听说非常不错，但是辛茗馨她妈非要坚持让她回来，而且一再阻扰了那门婚事，真搞不懂，天底下还有见不得自己女儿好的母亲，然后我舅妈就非常纳闷，找她谈话，她可能也是实在找不出理由了，才把当年这件娃娃亲说了出来，舅妈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所以我们家一直都认为你就是辛茗馨未来的归宿。”
庄二少给方心心倒酒，“渴坏了吧，说了这么一大通，累不累。”
“我在跟你说呢，辛茗馨没说谎，你本来就是她的。”
“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亏你们还记得。”
“你就一点记忆都没有吗，你小的时候就经常去茶园了。”方心心伸手戳二少的脑袋。
“哎呀，疼！”他挡开她的手。“我记得。”他忽然说了一句。
方心心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在那里。
“所以你啰嗦个什么劲，我又没老糊涂，我当年记得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现在不想承认这些陈年往事了，行不行。”
“了解，”方心心忽然搭上二少的肩膀，“哥们我了解，因为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天真无邪的小二少了，你都有过多少女人了，你一点儿都不纯洁了，现在的你怎么配得上辛茗馨，她虽然名声被她妈搞臭了，但是其实她，她连咱们名媛圈子都没来混过，酒吧舞厅更是从来没有过她的身影，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辛氏倒了又怎样，她的高贵得以遗传。”
“我怎么…”庄二少无语地看着方心心。
“怎么交了我这个损友是吧，我就是这么损，不然就连庄贝贝见了我都掉头就走吗，我也是狗见狗躲，猫见猫藏的主儿，所以哥们我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少来，我只是个养子，你可是方氏千金，跟我比，差得远了。”庄二少笑了。
“这么说，咱们俩这交情算定下了。”方心心拍庄二少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如果庄老爷还让你干你不愿意的事，你得来找我，如果你拿我当朋友的话。”
庄二少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心心，“我小看你了是不是？”
“我爸没教好我的情商，但是智商遗传的还不赖。当然，哥们我也并非热心肠，基本上我喜欢冷眼旁观，看热闹，看笑话，看好戏，而且永远都不嫌事大。”
庄二少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很多事来，“有一次，那个误触了的火警？”
方心心还没听完就开始摇头，“说点儿我知道你不知道的吧，我要去留学了。”
夜色凝重。
两个醉醺醺的人相互搀扶地走着。
“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的走到了茶园，用脚走来的。”方心心佩服自己道。
“还以为有多远，这不是走走就到了。”庄二少酒还没醒，说着醉话。
“又要被偷拍了。”方心心一路歪斜地往路边走去。
“走直了，你又偏离航线了。”庄二少开始脱衣服。
“被拍到脱衣服就好吗？”
“走路走得一身汗。”庄二少的袖子始终脱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