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真的可笑啊
国庆假期转瞬即逝,他们又开始了忙碌而充实的校园生活。
对于高三的他们来说,这意味着又要投入到紧张的学习当中。然而,有些人却并未因此改变自己的行为习惯,比如谢声,他依旧我行我素,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打游戏而已。
不过,现在放学后倒是多了一份期待,因为国庆收假回去后不久,迟舒就办理了相关手续,可以在家自学了。
她去严老师那里上课也完全按照严老师的时间安排,通常是每隔几天去一次,每次都要上一整天的课,其余时间则在家里自主学习。
今天中午,大家过来谢家一起吃午饭,并在这里稍作休息。
一群人聚集在顶楼尽情地玩耍打闹,这些人大都是谢声的好兄弟们。
顶楼一时间变得喧闹无比,简直快要把屋顶给掀翻了。
在谢家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夏轻语,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帮忙招呼客人的任务。
尽管她有些忙乱,但仍然尽力照顾好每个人,部分的人目光在她和谢声的身上不停的转悠。
就在夏轻语下楼去清洗杯子的时候,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向金大朝打听了起来,“朝哥,年级第一跟咱们声哥要在一起啦?”为什么问金大朝不问谢声呢,不止是金大朝消息灵通,还是谢声的兄弟,主要的还得是因为没人有那个胆量敢去谢声面前八卦他的私事啊!
闻言,金大朝心头一震,仿佛嗅到了一股神秘而惊人的气息。
他眉头微皱,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为什么这么问,你们知道什么?”
“这还用说嘛,不是有眼睛就看出来了,”他们可都在谢家瞧见夏轻语好几回了,而且夏轻语来学校没有一个月就跟谢声一道在食堂吃饭,就是谢声外出吃饭身边也带着她,虽然说两人也不是独处的,还跟着个康琪的,但南城三中谁不知道康琪是谢声的表妹的。
再瞧瞧夏轻语,不仅容貌出众,还是年级第一的,谢声能对她心动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年级第一跟咱声哥不是天天在一块嘛,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日久生情啊。”
“嘿嘿,照你们这么一说,跟咱声哥在一起的那也应该是我啊。”金大朝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他跟谢声可是连上厕所都在一块的,这一点夏轻语还做不到的呢。
“哎呀,朝哥,快如实招来,他们俩究竟会什么时候在一起啊?”众人纷纷催促道。
“是啊是啊,朝哥,你要是早知道些内幕消息,可得提前透露透露哦,不管怎么说,好歹人家也是咱声哥的首任女友,这排面必须得给足才行啊!”
“可不是嘛,咱身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身边飞过的蚊子都是公的,好不容易谈场恋爱,怎么说也要放三天鞭炮庆祝庆祝。”
“放什么鞭炮,你当是驱赶年兽啊,搞清楚啊,是嫂子不是猛兽。”
“烟花,烟花,看没看偶像剧的,浪漫懂不懂,活该你们单身呢。”
“你看的什么偶像剧,现在不兴这种了……”
几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听不下去的金大朝伸出手,毫不留情地给每个人都赏赐了一记结实的拳头,“一个个的光棍,不好好操心自己毕业后去哪儿找块地儿捡垃圾能少点老太太跟你们竞争,居然还有闲心管起你声哥的感情来了!”
被敲打的几个人立刻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夸张地捂着脑袋,嗷嗷叫着。
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道,“我看朝哥你是不知道的吧,说不定声哥有些事儿连你都瞒着。”
金大朝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把腰板挺得笔直,扬起下巴不屑地说,“哼,在这南城,还有谁能比我金大朝更了解谢声的?没有!笑话!真兄弟没有秘密的。”说着,他还得意洋洋地冲那几个人勾了勾手指头。
那几个人见状,赶忙凑到金大朝身边,围成一圈,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然后,金大朝故意卖关子,先是左顾右盼一番,然后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问道,“听到楼下的琴声没?”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但还是纷纷点头应道,“听到啊,这不从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有人在弹琴了,只是那人一直背对着咱们,也瞧不清长啥样,所以不晓得是谁在弹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金大朝突然咧嘴一笑,满脸自豪地揭晓谜底,“告诉你们吧,楼下弹琴的那位,就是你声哥的老婆,如假包换!”
此时,楼下的迟舒正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曲动听的乐章。
只见她纤细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娴熟而又自如地调动着每一个音符。
随着她手指的跳动,一串串优美悦耳的旋律从琴弦间流淌而出,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迟舒的身上,恰到好处地为她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在这层光辉的映衬下,她整个人显得愈发光彩照人,就连那丝丝缕缕的发丝也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手里正拿着刚刚洗干净的杯子的夏轻语缓缓走上楼来。
她的目光始终直直地盯着前方,连看都没有往三楼看上一眼。
但是当她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她却停下了脚步。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有自卑,有难堪,还掺杂着不满的情绪。
在她家里入目所见的都是那四处张贴着、摆放着的各式各样的奖状和奖杯。这些荣誉见证了她多年来的辛勤付出,无数个夜晚挑灯夜读,就连节假日都不曾敢有丝毫的懈怠,才能将她们一一收入囊中。
而且那看似随意放置的奖状奖杯,实则饱含着夏母的一番精心设计。
其目的也无他,只为了能让每一位踏入她家门的客人,都能知道她悉心培育出了这么一件堪称完美的“作品”。
说到底,这也不过是夏母的一种推销手段罢了,无非是想要借此为女儿进入豪门增添几分光彩。
每当有人夸赞她优秀、温柔之类的时候,她总是表面上故作谦逊地维持着那份温和有礼貌的姿态,但内心又怎会真的毫无波澜呢?
怎么说也是这些年来所付出的种种努力,承载了太多的期望和汗水,都是她应得的。
可现在再看迟舒,她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那些努力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她用来装点自身的那些所谓的荣誉,以及被母亲当作炫耀的东西,在谢家的杂物间里,迟舒竟有着十几个装满了的箱子,就这样胡乱地堆叠在一起,甚至已经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却始终未见被拿出来展示过。
真的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