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戛然而止

其中有个老者的话点醒了他，那是高自牧接连碰壁之后来到最后一家配钥匙的小店，店地址是之前那位好心的人提供的。

“这个锁眼很奇怪，正常的钥匙上面有高低不同的凹槽，防盗比较好的也许会做到8条，这个锁芯的复杂程度应该是那种为了钥匙专门配的锁芯。这样的钥匙一般都是独立配套不可复制，它是用特殊铣床同时加工两把钥匙（一把主钥匙，一把备用），然后在每把钥匙上会切割出8条或10条不同的凹槽，凹槽的位置和深度不一样，也很难破解。”

高自牧从老者那里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起费孝通留给他的那个电话。

可是现在碍着许若曦，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再打这个电话。

想起许若曦，他的心不由得酸胀起来。

外面不知何时飘起来小雪花，虽然已是正月，但清明还断雪不断雪，又何况是正月数九里。

高自牧坐在驾驶室，他的眼睛盯着前方。

天色已经暗下来，漆黑的夜幕被稀薄的路灯灯光逼到天边，高自牧望进这黑暗里，总感觉前面有什么巨大的吸力想着把他给吸进去。

他的胸腔一紧，他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吸进去的凉薄的空气正紧紧贴在他的肺里，有时候他想，就这么被吸进去算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要是能够找到父亲，他就去好好问问当年到底是谁害的他？

他打开微信，从一大堆通讯录里找出许若曦的头像，他在微信上敲上，“现在，好吗？”思索了一下，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又把那些字给删了去，这么删了写，写了删，到最后高自牧也没能发出去。

他“啪”一下关了手机，随手扔进旁边的盒子里，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就着烟头的一明一暗，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世上唯有相思难解。他高自牧也不例外。

第二天高自牧依旧闷闷不乐，但一通电话瞬间让他的心情有了转机。

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方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高自牧又重新打量了那个陌生号码，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就在他真的就认为是拨错号码准备挂了的时候，没想到听筒那边传来一位老者沧桑沙哑的声音，只听那人一开口就开门见山，“你过来吧，今天晚上十一点，在y市中医院的楼顶你过来时小心些，最好不要让人发现…”老人说这些时，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在躲着人偷偷给他来的电话。

不等高自牧说话，话筒里忽然传来皮鞋碰地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开门声，电话声戛然而止。

高自牧更加确定对方是偷偷给他打的电话。

高自牧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声音，他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声音他之前肯定听过，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但是他却不想失约，凭直觉他相信这个电话肯定会帮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