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找一个人很难吗
第365章找一个人很难吗还隔着一点距离，程可萱就听到了那那艘渔船汽笛的轰鸣声，她心头更加雀跃。等车一停稳，她迫不及待地抱着包跳了下去，一路小跑朝渔船靠近。
眼看着距离那艘船不过两三百米，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程可萱打算再一次加快脚步，却感觉有人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她狐疑地转过身，下一秒一个麻袋兜头罩在了她头上，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后脖颈重重的挨了一下。
闷哼一声，程可萱两眼一翻，就这么昏了过去。
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程可萱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醒的。
夜晚寒凉，那冰水刺骨，程可萱打了个大大的冷颤，尖叫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哟呵，这娘们还挺生龙活虎的，你看这样子像不像在岸上扑腾的活鱼？”
有人在她的耳边发出阵阵嘲弄，很快就有另外一道人声不屑地冷嗤一句：“活鱼？恐怕再过几秒就变死鱼了。”
这话让程可萱心头一寒，她猛地咬了咬舌尖，尖锐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她睁大眼睛坐了起来，抬眸就见到周围一大群壮汉围着她。
那些人各个身型魁梧，肌肉虬蚺，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胆战心惊。
但最最让程可萱由内到外遍体生寒的，是站在这群壮汉中间的那个人。看到他的瞬间，程可萱知道自己已经堕入了地狱。
坐在众人之间，凝眸微笑看向她的人，不是贺玄又是谁？
“贺总，这女人醒了。”旁边有人还特意提醒了贺玄一句。
“我看到了。”
贺玄不慌不忙地应答，一只手摩挲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墨沉的眼瞳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看着浑身发抖的程可萱，甚至主动微笑着跟她打了招呼：“好久不见啊，程小姐。”
“贺，贺玄，你是怎么，找，找到我的？”
程可萱看贺玄的眼神跟看鬼差不多，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上下牙齿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曾经的贺玄就给她一种很阴郁寒沉的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压迫人，以至于即使是曾经跟贺玄合作的时期，程可萱都心头发怵不愿意多靠近贺玄一分。
可是这一刻，她面对贺玄，竟然生出一种更可怕的畏惧感。
眼前的贺玄相比从前，那种阴鸷的感觉更浓烈了，是靠近他一点就会害怕的程度，这种令人胆寒的感觉比起从前还要可怕百倍。
程可萱不知道这段时间贺玄经历了什么变成了这样，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贺玄比恶鬼还要恐怖，落到他手里，他很有可能会一片一片把她给活剐了。
“你觉得找一个人很难吗？”
贺玄嗤笑一声，双手抱膝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之前不理你，只不过是我没有时间，不代表我找不到你。程可萱，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藏的很好吧？”
他站起身，一步步朝程可萱走了过去，笑容清浅，却让人不寒而栗：“那你知不知道，你要走的每一步，我都了如指掌？”
“你，你别过来！”程可萱脸色煞白，贺玄每靠近一步，她就往后退缩一分，直到身体触碰到冰冷的墙壁，再退无可退。
贺玄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看着程可萱的垂死挣扎，就像是在玩弄一只濒死的蝼蚁。
“你应该还没有忘记，那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吧？”
贺玄走到程可萱的身边，抬起脚，跟踢死狗一样踢了踢她的脚踝。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可是显露在光线下的另半张脸却更让人不敢直视。
程可萱一张脸已经半点血色都没有了，她拼命地深呼吸，才找回自己的语言系统：“贺玄，你不能杀我，你不可能杀我的！你知道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做的事了，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就是你做的，难道你想成为杀人凶手？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看着你呢！”
这是程可萱唯一的筹码，把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莫名多了一丝底气。
“贺玄，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她的话音落下，空气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落针可闻。
就在程可萱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贺玄有所动摇的时候，空气里响起了两声古怪的轻笑声。
“谁说我要杀你了？”贺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向程可萱。
那样的眼神像是毒蛇探出冰冷的毒芯子，下一秒就要一口咬上来！
他蹲下身，抬起手，拍了拍程可萱的脸颊：“想要折磨的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千万种方式，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况且就让你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程可萱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一秒冻结。
贺玄还在微笑着继续：“还有，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刚刚应该是打算逃跑，不是打算去自首吧？”
“当初你不是说的很好听，等到这一切结束的时候就主动去警察局自首吗？怎么，你是打算言而无信吗？”
“……”
面对贺玄的质问，程可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或者说她现在整个人都丧失了思考能力了，在听到贺玄打算折磨她到生不如死这句话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心脏仿佛在被数把刀磨蹭剐蹭，那种凌迟的感觉让她彻底感到了害怕。
“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之前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我只是被顾瑾言给威胁了，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他会杀了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程可萱颤抖着双手，企图伸手去抓贺玄的衣服，却被男人不着痕迹地避开。
贺玄看她的眼神跟看垃圾差不多，满满都是厌恶。
程可萱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对着贺玄就开始磕头：“贺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了。”
“现在知道求我了？你那天在电话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还是说你也知道，顾瑾言压根护不了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