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除非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第114章除非从一开始就是假的程可萱接起电话时语气里暗含怒火，“又是什么事。”
潘佳妮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给她惹事，要不是念在她还有利用价值，她早就把潘佳妮踹到一边去了。
“可萱，我被抓了。”潘佳妮压低声音，担心自己的话被人偷听了去。
“什么？”程可萱不知道是没听清，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
潘佳妮将自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被人抓到警察局了，可萱，你快帮帮我，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怎么回事？”程可萱套上外套，打算去警察局看看情况。
潘佳妮咬了咬唇，没敢把自己私自对汪滢滢动手的事情告诉程可萱，“就是，犯了一点小错，所以被带过来……”
“说实话。”程可萱的眉目凛冽，听着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声音就知道潘佳妮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她只觉得一阵头大，能让她这样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的事情，一定是大事。
程可萱只觉得不妙，不会是潘佳妮这个蠢货真的去找汪滢滢的麻烦了吧？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在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的时候，开了口，“你是不是对汪滢滢下手了。”
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给了她答案，程可萱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难看，早就跟潘佳妮说了不要轻举妄动。看她现在被送到警局，要是得手了还好，要是没有得手……
她眼中滑过一丝厉色，绝对不能让潘佳妮把自己给供出来。
潘佳妮没想到自己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那头的程可萱就直接将答案点明了。她刚刚想到的措辞一点都没有用上。
那头的程可萱不说话，潘佳妮有些慌张，“我是对汪滢滢动手了，但我也是为了咱们考虑啊……”
她说得毫无底气，叫程可萱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嘴上这样说，可实际上，她潘佳妮只是想报复汪滢滢而已，之前不肯听她的话，现在知道拉上她一起了。
只是这会儿还不能和潘佳妮撕破脸皮，程可萱压抑住不耐，语气温和，“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让你不要轻举妄动，汪滢滢的警惕心很高，打草惊蛇之后就更加难得手了。”
程可萱的话说得有理，再加上潘佳妮这会儿理亏，根本不敢跟她顶嘴。
“我也是想把握机会，要不是顾瑾言突然横插一脚，我早就已经得逞了。”潘佳妮瘪嘴，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她最后悔的就是刚刚没有快点下手。
早知道顾瑾言会来救汪滢滢，她就不和汪滢滢磨唧了。那个小贱人跟她说这说那，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潘佳妮只是随口抱怨两句，没想到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等等，你刚刚说谁救了她？”程可萱的声音变得几分尖利，极为不可置信，她的眼神里闪着惊疑，“你不是说顾瑾言和汪滢滢都已经在办离婚了吗，他怎么可能去救她。”
更何况，按照潘佳妮的说法，汪滢滢根本没有对外通风报信的时间。
除非……顾瑾言和汪滢滢提前说好了，所以才能这样及时地赶到。
“这……我也不知道。”潘佳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顾瑾言带着那么多人前脚到，警察后脚就赶了过来，说不是提前预谋好了这一切，连她都没法相信。
程可萱心底暗自怀疑，难道之前顾瑾言和汪滢滢做的事情，都只是为了放松她们的警惕，好等他们出手之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这一点，程可萱的脸色更加糟糕。
潘佳妮这个蠢货，身上惹了这样的嫌疑居然还敢这个时候跟自己联系，还做梦让她捞她出来。
真是愚蠢。
程可萱眸子转了转，潘佳妮真的对汪滢滢动了手，看顾瑾言两人这次的架势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最后的方法是此时明哲保身，别让潘佳妮那个蠢货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
还好之前的事情都是潘佳妮自己去做的，就算有什么也扯不到自己身上。
那头的潘佳妮也想明白了汪滢滢和顾瑾言的打算，她抿紧嘴唇，连她都想到了，程可萱不可能想不到。
她咬牙，决不能让程可萱在这种时候把她踹到一边。
程可萱正准备把手机放到一边挂掉电话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笃定的意味，“程可萱你可别忘了，你还有东西在我手里呢，我们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潘佳妮担心程可萱会直接弃卒保车，不得不拿这一点来威胁程可萱。但只要那些证据还在自己手里，调查的时候一定能查到。到时候，就算程可萱想要明哲保身，也要看汪滢滢乐不乐意。
潘佳妮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程可萱咬了咬牙，她没想到潘佳妮居然手里还留了证据。
这个女人，真是……鲁莽又愚蠢，只会耍这些小心机。
她之前怎么会选择这种人作为盟友，早该知道像潘佳妮这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她一口。
隔着电话屏幕，潘佳妮根本看不到程可萱脸上的厌烦和嫌恶，只听到程可萱的声音轻柔动听，带着令人安心的抚慰。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不是早就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吗，虽然这次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会尽力帮你一把的。”
程可萱边说，边垂着眸子思虑，“你那边的收尾工作做好了吗？不会让汪滢滢查到太明显的证据吧。”
潘佳妮抿唇，她当时做好了和汪滢滢玉石俱焚的打算，根本没有提前做准备。
“有监控，不过我出门的时候带着口罩，没拍到脸。”
尽管如此，只要对比监控里的身形和衣服，就能很清楚地知道是潘佳妮。更别说，她直接被营救人员抓了个现行。
光是这一点，就能把她直接锤实。
程可萱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狠狠地在心里骂潘佳妮。
蠢货，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要让她来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