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第120章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在谱子上标记好之后，汪滢滢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有时间回复柳眉刚刚的话，“没紧张，只不过因为一点特殊的原因，想让这次的演出更加完美。”
柳眉挑了下眉头，不置可否。
汪滢滢对于每一次演出都是毋庸置疑的严格，但这次就算是团里的其他人，也看出了汪滢滢态度里的不同。
“因为这是我们回国之后的第一次大型演出？”柳眉凑过去，她知道汪滢滢在国内也有不少歌迷，“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歌迷负责啊。”
这种说法也没有问题。
汪滢滢并没有否认，她确实是因为“歌迷”才越发严格的。
见汪滢滢又要开始练声，柳眉摇了摇头走到一边休息。
作为国际合唱团的首位华人女领唱，在自己的国家进行演出，想必对于她而言有不同的意义吧。
汪滢滢回合唱团不久，沈倩茜就联系了汪滢滢，开口便带着责备的意思，“你怎么还有心情去合唱团排练，到现在关于那个女人还一点线索都没有，火烧眉毛了你还不着急。”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有些谨慎地试探：“你该不会早就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一直隐瞒着不告诉我吧。”
汪滢滢眉头轻挑，“怎么会呢，沈大小姐愿意和我合作，共赢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拒绝。只是我除了唱歌什么都不会，还得依靠沈小姐多出力呢。”
不得不说，汪滢滢的吹捧让沈倩茜很受用，故作骄傲的冷哼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
很快就到了演出时间。
汪滢滢很早就得出门进行彩排和走台，临走前她还特意嘱咐顾谨言一定要来看她今天的演出。
顾谨言站在车旁，看着车窗里的汪滢滢，郑重地赢下，汪滢滢这才放心地出门。
大概是因为心里有了期待，原本漫长的时间对于她而言，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了。
观众逐渐入场，汪滢滢在后台听到前面报幕的声音，做了几次深呼吸，将心态平稳下来。
看着镜子里面带绯红的女人，她蓦地失笑，明明已经进行了大大小小各种表演，但知道他今天会来，她还是没来由地开始紧张。
其他演员已经逐步入场，汪滢滢站在幕布旁，静静等待着自己走出去的时机。
顾谨言坐在前排的位置，掌声响起，众人到位，汪滢滢款步从幕布后走出。
她身上是简单的黑白色礼服，上衣贴身，裙子上带着长长的拖尾，站在舞台上时整个人清冷又矜贵。
暖黄色的灯光照耀在身上，裙摆流动间透出一丝丝光泽，像是美人鱼尾巴上的鳞片，随着水波的流动而熠熠生辉。
表演开始前，首席和指挥一同向台下行礼。
她俯下身的时候，眸子微微抬起，看着台下的位置，和顾谨言对上视线，唇角的笑容柔和了几分。
表演开始，全场寂静无声。
直到钢琴伴奏响起，缓缓将人们带入音乐所营造出的世界，汪滢滢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是海妖塞壬的诱惑，让人不计一切地想要跟着她。
清冷又带着疏离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吟唱，又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想要抓住却没法握牢，可触不可及，是心之所向，梦中的乌托邦。
一直到表演结束，还有人意犹未尽。
汪滢滢站在灯光下，黑白色的礼服穿在她身上，并没有将她整个人变得冰冷不可接近，反而多了几分圣洁与妖娆的交织，两个矛盾的特质在她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想必大家对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有所耳闻，过去的都过去了，只希望未来的日子里能同舟共济，共赴前程。”
她的声音带了些沙哑，和刚刚的轻灵透亮比起来，更多了一丝人世间的气味。
疏离又动人的海妖在光下露出漂亮的笑容，她深深鞠了一个躬。
“在此我真诚地感谢我的每一位歌迷，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关注我，如果没有你们，可能也没有今天的我。”略显客套的话，从她嘴里出来都带着叫人信服的味道。
“同时，我要特别感谢一个人，在我最受打击想要放弃额时候，是他给了我继续在艺术道路上走下去的动力和欲望。”汪滢滢看向坐在台下的顾谨言，露出一个称得上是灿烂的笑容。
而还不知道自己神秘歌迷身份已经暴露的顾谨言，冷眼睨着汪滢滢脸上的笑容，只觉得格外刺眼。
她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公开表示对别人的感谢，哪怕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也让他感到不悦。
“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也能有你继续陪伴。”汪滢滢脸上的表情在舞台灯光下被柔化，眸光耀耀生辉。
坐在观众席上的顾谨言险些咬碎一口牙，他捏着右手边的扶手，看着台上汪滢滢脸上灿烂的笑容，心里想的却是等她下来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让她清楚在公共场合应该说什么话。
不管别人的目光如何，汪滢滢说话的时候始终看着顾瑾言的表情，见他听到自己的话之后，不仅没有像她预料中那样露出笑容，反而是一脸不快，她疑惑地皱了皱眉。
只是当她说完，众人就开始退场，她没有办法继续观察顾瑾言脸上的表情，只能跟着下场。
等到观众开始离席的时候，顾谨言去了后台。
汪滢滢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妆画得很用心，造型也是，所以拆的时候也要比其他人花更多心思。
顾瑾言一眼就看到了众人之中的汪滢滢，他步子不停顿，超着汪滢滢的方向走过去。
“你来啦。”汪滢滢对着镜子里的顾谨言笑，语气带上了鲜少有的轻快。
她头上的发饰已经拆掉一部分了，顾谨言来了之后，垂下眼睛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的发丝，动作轻柔得怕扯疼她。
他低着头开口，语气里带上了连自己都没能注意到的吃味，“这里不比国外，环境还没有那么开放。”
“身为一个有夫之妇，在台上对别人深情表白，会惹人非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