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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问询你是的人?

第14章问询你是渡生的人?

空间一阵扭曲,刺眼的白光猛然刺进眼皮。

这是一间空间极其狭小的地下室,四周木架上摆满了刑具,改锥锉刀甚至火钳,密密麻麻地占据了喻灯的瞳孔。除了能看出明显用途的,还有一个小陶罐稳稳当当地摆放在地上,上面萦绕着阵阵黑气。

喻灯被怨气缠着腰,四肢都被钉在墙上。女孩坐在他面前,放松地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嘴角带着十足的嘲弄意味:“哎呀,无常大人,也不过如此么。”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乍一听上去像是刀子在划玻璃。

喻灯垂下眸子看她,冷淡又格外认真地盯了她片刻,等到女孩局促起来的时候,他终于嘲讽似的轻笑一声:“说吧,为什么要抓我?为了之前地府的恩怨,想报仇?”

女孩腾一下站起来,就算没有眼睛,可给人的感觉还是在恶狠狠地盯着喻灯。她尖利嚷道:“现在是我在问你!杀你,呵,我倒是想直接杀你,但是杀了你有点太便宜你了,上面那位大人说,要让你好好想起来你干过的事再杀呢。”

喻灯擡起眼皮,轻飘飘地扔下一句:“哦?我干过什么事儿?是阎王殿前虐杀十大恶鬼之首,还是血洗你们占据的罗刹殿?这都什么时候狗屁倒灶的事儿了,难为你们还记得。”

女孩脸上表情变了几变,那种本能的恐惧让她身体都开始颤抖,最后几乎惊恐地捂住耳朵,她一个箭步向前,冲着喻灯吼道:“你闭嘴!不是这些,不是这些,我会让你痛苦的,那位大人说过,只要让你碰见魇鬼,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喻灯完全不顾脖子上怨气的挟制,竟然向前探了探身体,他凑近了女孩没有五官的面容,笑了:“你是当年血洗罗刹殿没洗干净的杂碎?现在要靠别人的魂魄才能行动吗?真是可怜。”

女孩又要尖叫。

喻灯面容冷硬,红色衣袍翩飞,所有挟制住他的怨气刹那间分崩离析。他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走近,勾魂伞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无比刺耳,就像在刹那间扼杀了无数个恶鬼的喉咙。

女孩往后退了两步,面容惊恐:“你、你刚才都是装的?!”

喻灯平静地说:“也就只有你们这种妄想颠覆地府蠢货才会这么不自量力。”

“不是的!”

“我劝你最好不要接着用她的魂魄来跟我说话,”喻灯的勾魂伞已经架在了女孩的肩膀上,他垂下眸子,危险地眯了下眼睛,压低声音,“你当真以为,无常没有解决过附到他人身上的鬼么?你猜那个鬼魂最后怎么样了?”

女孩咽了下唾沫,哽咽着开口:“我……”

“三魂七魄被我一点点抽了出来,抽一条散一条。”

喻灯站直了身体,俯视着女孩,带着笑意说:“现在,从她身体里滚出来,然后交代你们的大人。”

眩晕感一闪而过,盛湙忍着浑身的暴虐气息,突兀地出现在地下室。

盛湙看见童童的魂魄安静地靠在墙边,本来面皮一般的脸上拥有了清秀的五官,虽然眼睛紧闭,但是表情很平静。很明显,喻灯给她上了安魂的术法。

而另一边被锁链捆着一团黑雾,只能隐隐看出人形,分外安静,显然已经晕过去了。

喻灯背对着他站着,因为衣袍过于宽大,竟然显得喻灯有些弱不禁风。

此时他正低着头,意味不明地搓撚着手指。喻灯面前的陶罐微微开启了一条缝隙,里面装得就是魇鬼,喻灯食指关节的皮肉被渗透出来的鬼气腐蚀了一小块。

盛湙心里猛跳一下,顺从本能向前,伸手就要抓住喻灯的衣袍。喻灯紧皱着眉头,没有任何犹豫,勾魂伞直接挥了过来。刹那间肆虐的鬼气割掉了喻灯的袍服的袖子,甚至还擦掉了盛湙胳膊上的一小块皮肉。

盛湙看着那片红色布料悠然落地,一言不发地咬了下嘴唇,目光格外深沉,身上的怨气又暴涨了几分。然而等他擡起头,眼神里却盛满了刻意的笑意:“喻灯,你还好么?”

喻灯闭了闭眼睛,触及魇鬼的一刹那,他看见的满地鲜血还历历在目。

魇鬼会让人看见心底最害怕的东西,也能让人回想起因为自我保护而刻意忘掉的记忆。但喻灯触及魇鬼的一刹那,只看见了一片血红,好像他生来就与鲜血为伴,他杀了许多人,也有许多人为他而死。

喻灯颤抖着把那一片猩红从脑海里压下去,睁眼看向盛湙,笑了:“你就这么想抓住我么?”

我不是。

我没有。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刹那间的委屈把盛湙本就昏昏沉沉的脑子占据,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不顾勾魂伞逼人的杀意,径直把喻灯锁在墙壁和自己的怀抱中间。他低头凑近了喻灯的脖子,近乎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想抓住你,你能怎么样呢?”

喻灯手臂刹那间发力,盛湙被他一把推倒在椅子上。他反倒没有起来,而是双腿岔开,后背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擡头看着喻灯有些苍白的脸。

喻灯站在他两腿中间,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他弯下腰,一只腿跪在椅子前端,两只手伸向椅背。这个姿势两人的距离格外近,盛湙微微擡头,嘴唇都能擦过喻灯的喉结。他莫名其妙笑了:“你……”

啪——

用怨气幻化出来的绳索结结实实地绑住盛湙的手腕,把他反锁在了椅子上。喻灯反弓着身体,低下头,凑近了盛湙的耳朵:“现在轮到我说这句话了,好好待、着、吧。”

“哥!!!”

一声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嚎叫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三秒钟后,毋清以每秒五米的速度从天花板上垂直掉下来,刚好掉在两人脚边。

他擡头,扫过两人的腿,交缠的手指,以及喻灯几乎动一下就能亲上盛湙耳廓的嘴唇,最后和他哥大眼对小眼。

毋清心念如电,当即转了个身,连滚带爬地远离了危险区域:“咳,我没什么大事,有点担心你,你没事我就放心了。那什么,我就自戳双目把自己弄瞎。”

喻灯:“……”

盛湙突然“噗”地一声笑出来,他扬起了脖颈,笑声几乎从胸腔中震出来,他边笑边说:“抓住和抓住是不一样的,我从没想按照你理解的‘抓住’捉住你,不信你自己看。”

盛湙的执法记录仪被喻灯取下来,上面正在播放喻灯晕倒后盛湙和柳舒许关的对话。

“署里乱七八糟的事一大堆,这点小事就不用说了……这哪里是通缉犯,这是行走的财神爷!”

“今天的事谁透露出去半个字,特战署就不用待了。你是觉得我没有左右特战署的能力么?”

喻灯挑眉看了盛湙一眼,盛湙毫不胆怯地回看过去。

“队长,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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