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魂牵魂牵梦萦，日思夜想
第24章魂牵魂牵梦萦，日思夜想
盛湙闭上眼睛,没被喻灯按住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到伤口处，并指为刀，毫不留情地又往下划了几分。疼痛让他一声闷哼，脸上的鬼纹又隐隐往锁骨延伸。
喻灯眉头皱起来,刚才明明已经压住了啊？
周围盘旋的鬼气丝毫不减,把两人死死裹在里面。
他一条腿半跪在盛湙两腿中间,两人上半身靠的格外近,喻灯的头发不知何时甩到前面,发梢暧昧地搭在盛湙的肩膀上。喻灯松开捏住盛湙下颌骨的手，正要起身。
周遭鬼气突然波动,喻灯突然停下了动作,盛湙给他的感觉,像是正在坠入一个不可挽回的深渊。他没察觉到,盛湙悄无声息地勾了下唇角，被喻灯按住的手抽出来，扣向喻灯后脑。
两人嘴唇彻底相触，柔软微凉,喻灯的神经从大脑僵到手指。
喻灯擡起眼睛看他，盛湙仿佛一无所觉，刚才只是他在梦魇中的下意识动作,他眼睛依旧紧闭，但幸好，鬼纹逐渐淡了下去。
盛湙感知着怀中人僵硬的肩胛骨,调整为一个格外乖巧,看上去像是自己被占了便宜的姿势。若是盛湙进军演艺圈，高低得拿个奖。只见他猛抽一口气，趁着喻灯还没来得及反应,睁开眼睛。
喻灯一把推开他，猛然起身。盛湙表情一脸茫然，但反应迅猛地扣住喻灯手腕，声音干涩地问：“刚才我们……”
喻灯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来：“给你渡口气罢了，别太在意。”
他转身要走，脊背格外挺拔，但若是仔细观察，能看出骨头是僵的。他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那强行占他便宜的某人又“嘶”了一声。
喻灯脚步停顿一下，最终还是不耐烦地转回头：“又怎么了？”
盛湙衣服下摆微微掀开一点，露出腹部狰狞恐怖的伤口，伤口周围，能看见结实的腹肌和往下收紧的人鱼线。盛湙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脸色苍白，但他笑着冲喻灯说：“前辈，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喻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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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昏暗又狭小，喻灯没好气地猛然把门关上，接着伸手一推，盛湙上半身反弓，双肘撑住桌面。他叼住衣服下摆，伤口便狰狞地完全暴露出来。
因为刚才的怨气聚集，特战署这一栋楼吸引来了无数游荡的鬼魂。幸好都是些孤魂野鬼，威胁不大，就是数量很多。此时外面乱作一团，爆炸声呼喊声遥远地隔着门传进来。
唯有办公室这一小片地方，仿佛隔绝了所有嘈杂，安静又暧昧。
盛湙上本身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嘴里咬着衣服，目光深沉地自下而上，将喻灯整个人扫视一遍。喻灯挤开盛湙的膝盖，一条腿站在盛湙两腿中间，手掌轻轻地覆上去。
盛湙头往后仰了一下，露出修长的脖颈和凸出的喉结，衣服随着他动作又往上拉了拉。
喻灯眨眨眼，没好气地说：“衣服放下来，我知道在哪里。”
盛湙沉沉地笑了，但还是乖乖地松了口：“前辈，没必要吧。都是男人，你不觉得衣服放下来，会更奇怪吗？”
他说话时睫毛闪动，语气带着故意挑逗人的玩笑意味，只有眼神沉沉压在喻灯身上，等喻灯看过来时又飞速躲开视线。
喻灯没理他的玩笑，不容置疑地伸手，把搭在盛湙胸前的衣服下摆拉了下来。手掌被轻薄的衣料盖住，柔软的料子虚虚地搭在喻灯手背凸起的青筋上。
从喻灯的视角看，这个动作，好像是他故意伸手探入盛湙衣服下摆。
喻灯微妙地蹙了下眉尖。
盛湙没忍住，又笑起来，笑时腹肌紧绷，本来和喻灯手掌隔着一段距离的肌肉猛然撞进喻灯手心。两人神色同时一静，片刻后，盛湙不动声色地调整一下姿势，把两人间的气氛拉回一个安全线。
喻灯幽幽开口：“那个人是燕泽么？”
盛湙盯着天花板：“是，他应该是被人召回来的。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鬼魂，反倒像是附生。如果是附生，恐怕没那么好除去。”
喻灯又问：“他回来干什么？”
盛湙沉默半晌：“……开鬼门。”
喻灯：“鬼门？”
盛湙：“据传，鬼门里藏着死人复生之法，不是不二书院那种半死不活的被下蛊的活死人，而是真正的复活。同样，鬼门一旦打开，鬼门内无数未往生的鬼魂会现世人间。当年渡生和不二书院的争斗，就是因为鬼门。”
喻灯难得沉默一会，他在地府那么多年，也从未听说过鬼门。好像有人在刻意让他远离跟渡生有关的一切。喻灯擡眼：“不止，他在针对特战署。”
他下一句话是，他在针对我。但他没说出口。
盛湙眉毛拧了一下，那种微妙的诡异感又爬了上来。如果是进攻特战署，完全没有必要用魇鬼。魇鬼攻击性很弱，并且不能一击毙命，难道燕泽还有看别人痛哭流涕的爱好？
盛湙特别轻地碰了一下喻灯的手腕，一触即收，喻灯从瞬间的失神中回转过来。盛湙支起脑袋，看着他笑了一下：“就算要报仇也是来找我的，不关你的事，别担心。”
“话说，前辈，我对所有鬼气都排斥，只有你的鬼气能压住。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命中注定吗？”盛湙笑着冲他眨眨眼。
喻灯微微掀起搭在手背上的衣服，低头看了一眼，皮肉开始愈合，狰狞的血肉已经看不见了。他擡眼不冷不热地说：“可能因为我天生克你吧。”
盛湙：“……”
办公室的门被人谨慎地敲响。
喻灯刹那间就要收回手，盛湙猛然按住，可怜巴巴地看他一眼，用口型说：“还没长好呢，疼死了。我便宜你也占了，前辈不能不负责吧？”
喻灯：“……”
盛湙上半身反弓，头往后仰了一下，声音却格外沉稳：“进来。”
敲门声停了一秒，接着又被人谨慎但是锲而不舍地敲响。
盛湙：“？”
门外，江晓航正跟顾洛激烈地争执到底谁进屋。江晓航：“不能进啊，你听我的，现在绝对不能进。进了你会后悔的！”
顾洛：“柳舒那边急得火烧屁股了，什么后果比延误战机还重要？今天就算里面是油锅刀山我也得进，我还不信里面的情况能把我创死！”
他说着，一把扭开门锁，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队长，柳舒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