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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130章

许小真放在明面上的产业不是失火就是遭窃,住所外连着好几日夜里都有人放枪,明摆着警告似的,加上工作不顺,再也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几番劳顿下来,加之急火攻心,竟然一病不起。

人都不知他是真病了,还是借病躲避风头,好装作无事发生,意图服软糊弄过去。

谁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眼瞧着被他整治过的人腾出手来,第一个预备料理的就是他。

站得高高的又跌下去的滋味不好受,谁知道他心中现在是何种滋味?

明面上大家都很关切,景驻更是亲自去探望了他一回,进门就见泪意潸然的沈冽,好不可怜,哭得梨花带雨,眼皮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小真要病死了。

景驻定在原地,被他的美貌摄住了几秒,好半天回神,心叹沈议员这长相一年比一年漂亮的邪性了,然后才挪动步伐,擡腿进去。

许小真坐在卧室的床上,床紧临窗,正午灿烂的阳光照进来,要把他照化了似的,苍白的肤近乎透明,病恹恹的,往日淡粉色的唇一点血色没有。

见到他,有些激动,直起身欲下床,摇晃了两下竟没站稳。

景驻快步上前扶他回去:“怎么病得这么重?”

许小真掩唇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许久才提起气,恭敬而亲切地称呼他:“父亲,”他黯淡的眼神里有了些许光彩,“前些天在书房睡着了,忘记关窗,没想到身体这么不争气。”

他说着,嗬嗬地又喘了几声。

沈冽端了茶进来,嗓音比许小真的还哑:“一直反反复复发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哥的身体原本就不好。”

景驻眼神凝了凝,顺势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还是一片火热,脸上挂满了忧心,眉头深皱,叫助理把他的私人医生请过来,责怪他:“这么大了,怎么也不会照顾自己。”

许小真眼眶一湿,温顺又感动地低声叫了他声父亲:“这次给父亲添麻烦了。”

景驻为他掖上被子,轻拍他的肩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只有千里捉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你还年轻,叫人下了套,陷进去也是正常的,谁又能想到那些板上钉钉的证据都能有假。”

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警署那边办案的时候死了两个年轻的小警官,尸检的时候在舌下发现了证物。

两个人因为撞破了李法因行贿,借着慈善机构平账洗钱的事被灭的口。

李法因早几年在四区担任总执行官,后来急流勇退,只挂了个闲职,打理地方慈善机构。

几年前的毒品案李法因逃的快,提早把自己甩了出来,许小真想起他还逍遥法外就暗恨,抓到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也许正是因为太急切,露了马脚,又被他逃了,原本掌握的证据作废。

许小真也因此受了好大奚落,大为挫败。

景驻关切了他好一会儿,直把许小真这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弄得热泪盈眶,才垂着眸,轻声细语地给他出主意:“小真,依照现在的情形,你留在一区太打眼了,他们处处针对你,时时设陷阱,一时半会寻不着机会,还是暂避锋芒好些,我想办法给你调去别处,刚好养养伤,等过一阵子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看似是询问的,实则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都已经这样拳拳之心为他考虑了,许小真要是执意留下来,显得既虚荣又不知好歹,只好点头:“我都听父亲的。”

景驻得到他的回复,眉眼舒展,满意地用拇指摩挲了摩挲他的脸颊:“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最识大体懂进退了。”

他起身,说时候不早,该离开了。

沈冽将他送出门后,才折返回卧室。

许小真陷在柔软的鹅绒靠枕上,表情意味不明,指尖轻轻刮过方才景驻碰过的地方,然后伸到眼前撚了撚。

沈冽撇嘴,上前摸了摸,用自己的味道覆盖住景驻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信息素味儿。

“他什么意思?”沈冽不满地问。

许小真疲惫地翻了个身,沈冽帮他拢了拢靠枕,他才淡淡开口:“等着吧。”

景驻走后没多久,易徽就来了。

王室向来在这种事情上面子功夫做得到位,哪个大臣有个小病小灾,闲着没事干的国王就会亲临慰问。

不过面子功夫有点太到位了,侍从和媒体加上易徽,几乎把整间卧室都占满,各种香水和人类皮肤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不好闻,许小真的脸白得更如造纸厂里刚从机器中铺出来的白纸。

好在易徽看出他的窘迫,叫记者拍下几张照片好登报后,便都叫人出去了。

易徽:“景驻来过了?”

许小真客气地淡笑,笑容里写着几分明知故问。

若不是景驻来了,她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今后恐怕不能继续为女王陛下效力了。”

“什么意思?”易徽眉头一跳。

“总执行长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暂时离开一区,避一避风头,大概要给我调离岗位了。”许小真笑容虚弱,谦卑恭敬地低着头,目光却落在易徽渐渐攥起的双手上,“我想,也许是他知道了我和您的交易,您万事要小心,易峥的紧闭期即满,难保他们会做出什么对您不利的举动,我不知道他还掌握着什么,但他似乎非常自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易徽站起身,又坐下,不到半分钟,似是调整好了情绪,端庄颔首:“好的,我知道了。”

比起许小真被调职,她更担心的是下一任副监察官是谁,许小真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三年,这次他一走,位置必定要留给那些权贵以作安抚。

易徽看似平静的眼神下暗潮汹涌。

易徽和景驻一样,略待了一会儿,起身告辞,沈冽像个门童一样迎来送往,顺带在厨房转了一圈儿,带上去煮好的梨汤。

“哥,你什么时候跟她搅合在一起的?”

沈冽端着碗沿的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许小真一边咳嗽,一边直起身接到床桌上:“在我从监狱里出来那天。”他的指尖在领口位置上敲了敲,“看见她的徽章了吗?”

沈冽并未注意,仔细回想了一番,只能想起被宝石珍珠环绕的美丽女人。

“从十几年前,在公众场合只佩戴帝国徽章已经成为王室约定俗成的规则,这其实意味着君权的衰弱,帝国将以政府和议会作为权力中心,易徽却将王室勋章悬挂在了帝国勋章之上,这未尝不是一种小小的抗议和野心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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