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觉醒

（老爷们当心——）

“小立，你要多吃一点。”

小立？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谁在我耳边说话？

感觉很熟悉。

有点像奶奶的声音。

林立缓缓睁开眼睛。

可第一眼。

他整个人便愣住了。

一张陈旧的小四方桌对面。

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妪正伸手给他夹菜。

“小立，我们要长得高高的，胖胖的，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老妪将仅有的肉块放进林立碗里，叠在高高的米饭上面。

林立一直没有出声。

但他的目光，仿佛机械一般跟着对方的筷子移动，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落在老妪和善的面容上。

“是...是您吗.......”

林立感觉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

似乎是一股情绪。

将他的千言万语，化成了只言片语......

“奶奶...”

老妪听见立刻回应了一个笑容。

“奶奶听着呢，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立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移动。

然后有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滑稽地握着筷子，将肉块塞进了林立的嘴里。

“奶奶，您做的肉真好吃。”

声音奶生生的。

很显然不是林立自己发出的，而是小时候的他在说话。

“好，好，小立爱吃，奶奶下次还弄。”

“嗯嗯。”

这时林立才意识到。

他似乎正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小时候的自己。

“奶奶，我吃饱了，我想出去玩。”

“好，玩累了你就回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知道了奶奶。”

小时候的林立很调皮。

偌大的村庄。

到处都有他的足迹，直到天色黑了才回了家。

晚饭，奶奶也炖了肉。

小林立吃得饱饱地睡觉。

时间如流水。

小林立渐渐长大，长成胖乎乎的少年郎。

他在学校里的成绩一直很不错。

每次说起这事。

奶奶的眼睛都能笑成一条缝，高兴地夸孙子是最聪明的。

又过了几年。

林立去镇上的高中读书，成了寄宿生，只能等寒暑假才能回到奶奶身边。

奶奶岁数大了，身体渐渐垮了。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看着那条延伸向远方的泥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