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可疑的行人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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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可疑的行人

一夜未睡的苏晨曦,躺在床上终于还是睡着了,一直睡到午后,在睡梦中他看见了赵尊,浑身是血,就像是在血水中浸泡过一般,赵尊向她走来,没有微笑,神情黯然且呆滞,她感到一种害怕,她大喊一声:“赵公子……。”她坐在床上,额头都是虚汗,嘴唇发白,头靠在床头栏杆上,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刚刚的梦境让她心慌意乱。

坐了一会,起身走到门口,只见师父阚苏宜走了过来,已到院门口,阚苏宜见晨曦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只是叹口气,二人四目相对,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可是谁也没有先说。

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晨曦开了口,道:“师父,徒儿又让你担心了。”

阚苏宜叹口气,道:“没事就好。”

晨曦上前抱住阚苏宜肥胖的身躯,眼泪流了下来,道:“师父,我知道他还活着,您说对不对?”

阚苏宜有些慌乱,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傻孩子,别想太多了,最近师父很少过来看你,你别怪师父。”阚苏宜故意岔开话题。

晨曦放开师父,转身轻拭泪眼,镇定一下道:“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昨夜去了落鹰谷,到底看到了什么?”

阚苏宜表情复杂,隐瞒道:“那里什么都没有。”

晨曦哀求的看着师父,道:“师父,我有种预感,他真的还没有死,我时常在梦中见到他,他浑身都是血。”说完又哭。

阚苏宜叹口气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如何说,或许面对此时的晨曦也无话可说了。

晨曦黯然神伤的样子让阚苏宜很是担心,于是道:“晨曦,不要多想,知道吗?”

晨曦道:“师父,这些天来我的心没有一天安定过,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阚苏宜是个直性耿硬的人,说不出什么细腻的话语来安慰,只是唉声叹气,可是他又知道自己的徒弟心里搁不住东西,生怕他伤了身体,心里甚是担心。

于是阚苏宜又稍微安慰了几句,见晨曦心绪也平稳了一点,就出去了,向花宇这边的守静堂而去。

此时花宇正和胡宝云在细语闲聊,阚苏宜径直过了过来,这是他一贯作风行为,二人也不以为意,花宇道:“阚长老,有事?”

阚苏宜目光带有一丝忧色,道:“我刚从晨曦那里过来,晨曦她……。”

胡宝云以为晨曦出了什么事,立马紧张起来,道:“晨曦她怎么了?”

阚苏宜道:“晨曦倒是没事,只是她变的如此心心念念,一副心事重重、魂不附体的样子,甚是让人担心,不知如何是好。”胡宝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花宇看了看胡宝云道:“这件事情,还得你亲自出马了。”

胡宝云皱眉,道:“前番赵尊跳崖,好不容易将她劝好,如今又是如此,我怕我已经走不进她的内心了。”

阚苏宜一愣,道:“这是何意?”

胡宝云道:“晨曦我太了解她了,从小到大她都是无忧无虑,上有师父宠着,下有师姐护着惯着,没有经历过人间复杂情感之事,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先是和张孝霆闹矛盾,二人好不容易和好,张孝霆却又要离开,本来就是对晨曦是一种打击,接着又是赵尊的事情,如此接二连三的打击,我怕晨曦内心深处无法承受。”

阚苏宜心里一阵焦急,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如此这样下去,我怕他会憋出病来。”

三人陷入一阵沉思,花宇无奈的道:“我看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二人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花宇道:“这赵尊既然没死,还会来找晨曦,这足以证明赵尊对晨曦的情感,再加上近段时间以来晨曦的倒映,我感觉这二人已经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了。”

胡宝云道:“你是说他们俩……。”

花宇点点头道:“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还是可以感觉到。”

阚苏宜听得不明所以,不知所措的立在一边,不知如何搭话。

胡宝云道:“赵尊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寻找晨曦,只是晨曦现在还不知道。”

阚苏宜道:“晨曦说他还没有死,看来她已经感觉到了。”

花宇道:“这件事情我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们不必刻意的去关注,只要看护好她就可以。”

二人点点头,道:“看来这只能这样了。”

午后的太阳显得格外刺眼,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如果不是冰冷的寒风吹过,还以为这是夏天。

九华山后山十里之外的一个山洞内,显得有些幽暗,洞内更加的冰凉刺骨,在里面的阴暗处,正躺着一个人,只见他呼吸急促,不时的传来一声呻吟声,鲜血依旧从他的胸口不断的渗出,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试图使自己坐立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每次想要坐起来,胸口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看着洞顶,回应他的只有洞口处传来的冷风呼啸之声和耳边的宁静。

他嘴角不自然的动了几下,好像在颤抖,又好像自言自语,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傍晚,正是山鸟归巢的时刻,洞里不断的飞进来十几只山鸟,他看着鸟儿飞向自己,这些鸟儿并没有感觉惧怕,落在他旁边的岩壁缝隙之间。

他喉咙抽动了几下,一阵饥饿涌上心头,他用尽积蓄了一天的力量,终于挣扎的坐了起来,靠在岩壁之上,将手中的刀撑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他看着鸟儿忽然一把抓住一只,毫不犹豫的就放在嘴角咬了一口,连同内脏都吃了下去,皮毛与骨头在嘴里咀嚼着,发出“咕叱咕叱”的声音,目光坚定的望着洞外,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显得脏乱不堪,犹如地狱来的饿鬼。

目光从乱发中射出,一丝狰狞、一丝杀气和一丝怨恨,搅和在一起,耳畔回想着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声与刀光剑影的碰撞声,久久挥之不去。

他吃了一只,又吃了一只,嘴角的鲜血直流而下,血肉模糊,连同胸口渗出的血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恐怖。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血肉,喘着粗气,背靠岩壁,拿起地上的火凌刀,横在眼前,那一双充满戾气与血光的眼神倒映在刀身上,显得更加的狰狞。

只见他忽然一用力,顿时火凌刀犹如被火烧过一般,瞬间变得赤红一片,冒着蒸腾的热烟,惊的洞内的鸟儿成了惊弓之鸟,惊叫着飞出洞外。

他一只手横着刀,一只手敞开胸膛,露出那心口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只见他撕下一片衣角塞进嘴里,看着被烧红的火凌刀,目光坚定且凶狠。

只听“呲”的一声,胸口冒气了一阵烤肉味,飘起白烟,疼的他喉咙内发出一连串的嘶吼声,他抽搐的身体在地上挺了几下,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不亚于从身上一刀刀割下来那般。

过了一会,他将火凌刀从胸口拿开,撇到一边,只见伤口已经被烧焦,变得坚硬而紧皱,不忍直视。

过了一会,他逐渐恢复过来,吐掉嘴里的布块,疼的他大口喘气,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流下来,面色苍白,眼睛发紫。

他低头看了看伤口,全身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躺在地上,呼吸急促,此时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他拢了拢衣襟,复又闭眼睡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全身酸痛,尤其是胸口处依旧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让他感觉一阵阵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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