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华大在酒店楼下整队。几天时间眨眼而过,学生们只觉得没玩够。
江从亭是第一个注意到景云初在打哈欠的。
“没睡好?”他皱了下眉,转头看了眼刘教授,有些不满。
“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昨晚本就半杯的,结果刘教授看景云初干脆,又给她倒了半杯。喝到最后喝倒了好几个男生,要走时发现酒瓶里还有,索性又给景云初满上了。
送她回房间的时候江从亭看她还神志清醒,没想到她醉酒的反射弧居然这么长?
“……嗯。”
景云初顶着两个黑眼圈,有苦难言。
回想起昨夜的那个梦,她只觉得汗毛炸起,头顶冒出一缕一缕的白烟。
那间总统套房她没进去过,可常识告诉她,就算当时她真混进去了,也绝对不是梦里看到的那样。
房里点着粉紫色的灯光,水晶吊灯在纯白墙面留下破碎的五彩棱角,入目可见一张圆形吊床,柔软的床面洒满玫瑰花瓣;地毯上撒着羽毛,踩下去很软很痒,离大床三米远的大理石台面上,拔地而起一个玻璃浴缸,细密的泡沫上飘着玫瑰……
景云初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纯洁,待在这种连空气都馨香的环境里,她内心坚定地像要入党。
直到脚底被一样坚硬冰冷的物件搁了下,她弯腰从陷进去的地毯里,拉出了一副银色的手铐。
景云初:“……”玩这么花?
她有些难以招架,试图在梦境中召唤013救她,可惜013毫无声响,倒是一具高大温热的身体贴近了她的背。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修长的手指从后面勾住手铐环,一拽,把链条拉得绷直。
湿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景云初僵硬地转身,看到简时绥那张昳丽的脸在面前放大。他靠得太近,她清楚地看到他卷翘的长睫,眼尾处水光潋滟,微微绯红。
景云初心态微崩,“简时绥,你清醒一点!”
“叫我时绥。”简时绥说:“我很清醒,喝了酒的不是我。”
他说着,轻抚在她脸颊的手下移,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引着她的手指触在白纱的蝴蝶结上。
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上带着邀请。
景云初手指一颤,“我严重怀疑晚上的红酒里加了致幻药。”
如果这是梦,未免有点太真实,可若不是梦…那简时绥估计是被妖怪附体了,要么就是她神经搭错。
说时迟那时快,景云初抽出手,一把拽住简时绥的手腕。手铐咔嚓一声脆响,他骨节分明的手腕处已经多了一丝银光。
简时绥诧异地一挑眉梢。
“你倒是上道。”他似嘲非嘲,微扬的桃花眼愈发勾人。
话音刚落,又是咔嚓一声响。
手铐的另一边被紧紧地扣在了吊床四角的杆上。
那是手指粗的铁丝,床又大,简时绥的活动范围大受限制,景云初这才得以从他怀里挣脱。
进了房间后,门就消失了。
景云初出不去,只能尽可能地远离简时绥。她缩在浴缸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努力地让自己忽视他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呵。”挣脱不开,简时绥开始嘲讽,“没出息。”
景云初哈哈了两声,“没出息就没出息吧,我现在能有气息已经很厉害了。”
简时绥:“。”
灯光昏暗,密闭的空间里暧昧氛围浓重。景云初不敢去看床上斜倚着的人,低头久了又觉得昏昏欲睡。
防备心都快消失时,她突然又听到简时绥漫不经心地开口,“喝了多少。”
景云初半眯着眼,脑子转的有些慢了,“两杯,没多少。”
简时绥,“我不会喝酒。”
景云初懒懒的,“哦,知道。”
简时绥,“如果你想,可以灌醉我。”
“……?”景云初擡眸,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茶几上的红酒,莫名好笑地问,“灌醉你?你倒是说说,灌醉你能干嘛。”
简时绥眸光一深,嘴角扬起,“能。”
“……”
“!!”
景云初顿时瞪大了眼,瞌睡被他一个字吓得精光。
她不敢睡了,生怕一眯眼,简时绥就做出些不能在梦里播的事情——
从睡着开始做梦,在梦里神经又高度紧张,早上起来没黑眼圈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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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一趟舟车劳顿,s大给景云初放了一周的假。其中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老院长提前知道了她得了第一的消息,已经着手准备发布了,紧要关头他担心记者得到小道消息从而过来堵景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