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 女配重生后,全家争着宠 - 柠檬拌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番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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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补觉,其实只是闭着眼睛又休息了一小时而已。

北京时间九点左右,景云初换了条波西米亚风格长裙,戴了顶亚麻遮阳帽出了门。

他们住的酒店就在免税店和商场附近,走路过去也就只需要十来分钟。

徐正西帮忙撑着伞,伞面朝着景云初倾斜着。

伞是徐正西带的,单人伞伞面不大,要想挡住两个人,不可避免地要靠近一些。

景云初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和男生靠得这么近了,手臂紧挨在一起,两人都穿着短袖,体温碰撞带起难以言说的暧.昧。更何况他们俩走在一起,从旁边走过的澳洲人大多会朝他们俩看几眼,露出一抹善意、但很露骨的笑意。

徐正西是个清爽干净的男生,哪怕在外面走了好一会出了点薄汗,身上的味道也是清冽的,洗衣粉澄澈的橘香混着很浅的沐浴露的薄荷调。

这种感觉说不来讨厌,就像对徐正西这个人,景云初对他从来都是很有好感的。

只是此好感非彼好感,他们适合做朋友,再靠近一些就会有些不自在了。

拐过主道后就是商场斜后方的一条小路,捷径路不太平,人流量要少一些。旁边又都是一些建筑,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景云初放缓脚步,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擡起,用指尖抵着伞柄把伞往徐正西的方向推了推。

“我涂过防晒,不用特意照顾我。”

她用的力道很小,控制在能把伞扶正又不会伤人自尊的劲。然而徐正西还是被她推得远离了半公分。两人碰在一起的小臂很快分开。

他太识趣,也了解景云初,不过是她随意、别无他心的举动都能让他看明白现在的局势。

她并不喜欢他靠得太近。

垂头自嘲一笑,徐正西也没再靠近,只问:“想买些什么?”

景云初不动声色地擡了下左手,“还不知道呢,看看再说。”

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刚才一直没动弹左手,现在才发现有点麻了。

她动作微不可查,细心的徐正西却注意到了。心里跟溅到柠檬汁那样酸,陌生的失落感笼罩心头。

……

出门的时候,景云初想的还是给家里人挑几样礼物带上,也算是“特产”,不用太多,不然行李箱装不下。

等走进商场,她才发现自己的本质是败家。

澳洲免税店里就是一些家喻户晓的大牌,那些护肤品啊包包啊没必要买太多,浪费行李箱空间。可本地商场里却有不少在国内看不到的品牌,那是还未大众化的低奢;高奢的也有,铺面设在最显眼的位置,主打一个高调惹眼,专为营销也不在意有没有顾客进去消费。本身他们的消费群体也不是普通人。

不过是挑了几家人少的店进去,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快拎满了。逛到最后,徐正西实在是两手都拿不过,景云初便去买了个行李箱。

两人蹲在商场休息处往箱子里塞东西的时候,头顶光影被挡住。一道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顶上传来。

“哟,逛街呢?不愧是大小姐,明天都要比赛了还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徐正西手上动作没停,自顾自地装箱。倒是景云初擡头朝着来人看去。文益几人离得很近,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盯着两人。然而景云初不过漫不经心得一扫,就卸光了他们所有的气势。

“有事吗?”景云初声音很淡。

文益嘴边的笑更加嘲弄了一些,“没什么事,有点惊讶罢了。”

景云初:“惊讶什么?”

文益扫了那堆礼盒一眼,眼底发红,“这些东西我们四年的生活费加起来都买不起一样,大小姐你挥挥手就买了一行李箱。难怪我们华大的竞赛名额你也是挥挥手就能拿到。”

这会儿,景云初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昨天在车上就感觉到这人对自己有敌意,在这等着她呢。asoc比赛名额面向国际,华大当然不可能霸占国内所有的比赛名额,她拿一个,华大化学系的就少一个。这样不是单看成绩就能选出来的,还要综合各项实验能力。

这位文益同学怕是差点落选,不然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

景云初笑了下,脾气还算不错,“同学,名额是你们化学组的组长给的,你是想说他徇私舞弊吗?”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文益有点急,转头看了几眼和自己一起来的同学。

身后一男一女都是他的同班同学,平时一起做实验和小组作业,关系还算不错。他们站在身后,他就跟受到了鼓励似的,辩驳了一句,“谁不知道江教授是你哥哥,你个大小姐想要什么不容易。”

景云初没忍住,嗤笑了一声,“这位同学,新中国成立都有75年了。新中国成立以后没有奴隶,所以你也别一口一个大小姐叫我,真是让我不自在。”

文益瞪大了眼,半晌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骂了。

景云初说完也没看他,随手把剩下的几件护肤品丢进行李箱。礼盒碰撞在一起,发出“咚咚”的几声闷响。

固定好隔层后,她干脆地拉上拉链,起身拍拍手对徐正西道:“走吧,今天中午吃水饺。”

徐正西蹲了好半天腿都有点麻,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水饺?在国内还没吃够吗。”

景云初笑了声,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文益后,又举手在鼻子边挥了挥,“太酸了,就跟喝了几口醋一样,不就点水饺都感觉自己亏了。”

徐正西听着,嘴角笑意控制不住地扩大,眼里的光也揉碎了般,星星点点。

景云初就是景云初,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犹记得高中时候有人带头孤立她,不告诉她作业、也会故意往她包里放奇奇怪怪的东西。即便私底下哭得眼睛鼻头都红彤彤,在面对欺负人的那几个同学的时候,她也会毫不客气地把玩具老鼠砸在他们脸上。

现在的她不哭了,却也能和记忆中的形象重合,让人移不开眼。

……

“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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