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飞蛾扑火的较量(二)
夜萧上完早朝出来时看到了在宫门口等他的风怀。风怀抱着手臂靠着马车看到夜萧出来便招手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风怀本来就长得好看,平时不怎么笑,笑起来却让人移不开眼睛,从宫门出来的大臣们无一不为风怀停留,他们看着风怀等不及跑过去挽起夜萧的手再一起进马车,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萧王的风流了。
“萧王不是昨日才和林将军的女儿成婚吗?”
“从未听闻萧王如此风流啊”
夜忠出来的晚,不知道宫门口发生了何事,便逮住一个大臣询问详情,一问才知道事情有多可怕,如果被天子知晓妖王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切都完了。
“那位公子的容貌世间罕见,貌若潘安,冠如宋玉,虽说萧王的容貌也不错,但不及那位公子的万分之一,能配得上那位公子的也只有天潢贵胄了”
“依老夫看不过是仗着姿色狐媚或主的人,早知如此便不该将囡囡嫁过去”,林老将军气的咬牙切齿,看起来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其实也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所有人都知道萧王不得宠,还上赶着将女儿嫁过去。
马车里。
夜萧对风怀的出现很震惊,他不该出现在宫门口,明明还在对他娶妻这件事生气,为何会突然来接他?
风怀手里剥橘子不说话,神情冷漠丝毫没有在宫门口时的笑脸。
“阿怀?”,夜萧拿过风怀剥好的橘子试探性叫一声。
“自己没手吗?”,风怀伸出手,“饿了回去吃,橘子不是给你的,不要自作多情”。夜萧的举动已经把他带进了争斗的旋涡。
夜萧掰了一半给风怀,剩下的自己吃了。
风怀白了一眼没有接过橘子反倒说了句恶心。
风怀的态度很不对,前几天即便对他再厌恶表情也是控制能接受的范围,然而现在风怀和他像是陌生人一样。
“阿怀,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夜萧把橘子给到风怀手中,“不要再闹脾气了”。
风怀态度的大转变最大可能是恢复记忆了,可夜萧希望最好不是那样的。
“怎么了,没耐心了便会把我送到老头床上还是连哄带骗绑到自己床上啊”,风怀推到夜萧压在他身上,挑衅道。
“你恢复记忆了吗?”,夜萧不死心的问,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留在身边,一旦恢复记忆定会想尽办法离开,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把人关起来,夜萧逐渐开始焦躁不安,攥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
风怀起身吃橘子,满不在乎的说:“恢复了,今日一时兴起想来看看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阿怀,你问问自己的内心,在失忆前当真不曾心悦过我?”,夜萧抱着风怀狠狠咬在他的肩膀上。
风怀吃痛推开夜萧,一巴掌扇在脸上,气愤的咬着嘴唇眼睛里满是泪水,明明打人的是他,受委屈的也是他。
这一场穿越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夜萧心里念的从始至终都是原本的妖王,他只是妖王的替代品,无论谁的灵魂穿在妖王身上夜萧都会不可自拔的爱上。
就算他对夜萧心动过又如何,那份爱始终都不属于他。
“阿怀……”,夜萧还想说些什么,马车却已到王府,风怀头也不回下车只给夜萧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从前还要糟糕,至少失忆前风怀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
风怀的出现一定会传到天子的耳朵,原本是打算一年之后起兵的,他在皇城蛰伏的越久越不安全,但军队会准备的越来越好,不过现在要做好提前起兵的准备了。
回到房间的风怀让真的妖王出来,他知道真妖王一直跟着他,毕竟他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出来吧,妖王,我打算与您谈谈,这本就是你的情劫,既然想让我帮你度过得拿出诚意吧,我这个妖王名存实亡,一点妖力也没有”,风怀倒了两盏茶,“府上的好茶给您备上了,不想被情劫搞死就出来见我”
穿越到这个世界一来风怀第一次如此硬气。
“哎呦,我的小宝贝竟然恢复记忆了,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妖王的身影慢慢浮现出来,火红色的衣服衬得妖王肤若凝脂。
“你抹去我的记忆就是为了让我爱上夜萧,你硬了,你的情劫被我拦下可满意了?”
妖王是魂魄状态,因此身体无比轻盈,他飘到风怀身边坐在他的腿上用冰冷的手抚摸风怀的脸,“满意,很满意,把本王叫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妖力,我要打仗,我要让夜萧坐上天子之位,然后我要回家,他不是想活着嘛,那我便如他所愿,情劫不就是你死我亡,如果我和夜萧中间一定要有一个人走向灭亡,希望那个人是我”
风怀不知道他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的,但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悲伤。他终究是要为自己的心动付出代价,好在那个代价能让他回家。
“原来眼泪是咸的”,妖王双臂环在风怀的脖子上轻轻舔舐他的眼泪,风怀被吓的一屁股摔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指着妖王。
“你,你在做什么,脏死了”,风怀用袖子用力擦妖王舔过的眼角,都擦红了。
妖王噗嗤一声变回小狐狸走向风怀,念咒语,一条尾巴从妖王身上下来进入风怀体内,一瞬间风怀身体像是被火灼伤一样疼。
“你曾用镜中缘获取过妖力,本王的妖力认主,为了让你记住他会让你痛苦,不过你现在接受的仅仅是本王一成的妖力,之后这具身体便彻底是你的了,再死之前你会一直是真正的妖王,为了不让天道察觉本王不到最后是不会出来了”,说完妖王就消失在了屋子里。
风怀疼的不行,脑子里全是妖王的记忆,记忆里有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轮椅上的人和夜萧长得很相似,眉眼间却是夜萧没有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