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自我怀疑

“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低喃道，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阎王爷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牟锦，这个看似柔弱却意外坚韧的女子，成功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与此同时，牟锦回到牟府，却并未感到轻松。她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想要洗清冤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此刻的她并不知道，更大的挑战正悄然而至。

“小姐，您今日去茶馆的事，已经在府里传开了，不少下人都……”春桃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牟锦。冬雪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但牟锦又怎会不明白她们的心思。

“无妨，让他们说去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时间会证明一切。”牟锦淡淡一笑，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和人开玩笑。夜幕降临，牟锦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落寞的背影。突然，她注意到梳妆台上多了一封信，信封上只写着“牟锦亲启”四个字，笔迹凌乱，透着一股森森恶意。

牟锦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信封。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字字诛心，比之前的传言更加不堪，也更加残忍。

“你真的是牟家大小姐吗？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这些恶毒的字眼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牟锦的心。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

“小姐！你怎么了？”春桃和冬雪听到动静，连忙走进房间，看到脸色苍白的牟锦，顿时慌作一团。她们担忧地询问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牟锦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小姐，你别吓我们啊！是谁送来的信，上面写了什么？”春桃捡起地上的信纸，一目十行地读完后，顿时气愤填膺。她正要开口安慰牟锦，却被冬雪拦住了。

“小姐现在需要的是安静，我们先让她冷静一下吧。”冬雪说着，轻轻扶起牟锦，让她躺在床上。

这一夜，牟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那封匿名信的内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中回响，那些恶毒的字句像是一道道枷锁，将她紧紧地束缚，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身世，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

天刚破晓，秋菊就急匆匆地赶来，她带来了一些关于匿名信的线索。“锦儿，我打听到消息，最近城里来了一批身份不明的人，他们似乎和你的过去有关……”

秋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牟锦打断了，“别说了，秋菊，我不想再查下去了。”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秋菊愣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消沉的牟锦，往日那双灵动狡黠的眼睛，如今却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锦儿，你怎么了？难道你相信了那封信上的鬼话？别忘了，你才是真正的牟家大小姐，谁也不能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牟锦惨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秋菊，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我真的是牟家大小姐，那又如何？那些不堪的传言，那些恶毒的诅咒，已经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她无力地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我已经失去了斗志，也失去了希望，我只想就这样安静地过完余生，不再去争，也不再去想……”

秋菊还想再劝，却被冬雪拉住了，冬雪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逼迫牟锦。屋内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阎王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眼就看出了牟锦的异样，那双往日里神采奕奕的眸子，如今却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发生了什么事？”阎王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走到床边，目光温柔地注视着牟锦。

牟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阎王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他知道，牟锦不愿说，他也不想逼她，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她，直到她愿意敞开心扉。

良久，阎王爷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人生就像一场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更不要怀疑自己的价值。”

他的话语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淌进牟锦冰冷的心田。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俊美如神祇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眶里泛起泪光。

阎王爷的心猛地一痛，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牟锦，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