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密谍

“免尊，姓莫，名南风。”“在下言卫起。”

三人互相打了招呼。

“他是文知楼的人。”莫南风朝言卫起介绍道。

“哎呀，文知楼！”言卫起站起身，一拱手说道：“神州子民的眼睛，敬佩敬佩。”

“言兄过誉了。”文不识回礼。

“听说文知楼的弟子，可随意在三州行走。”莫南风问道。

“正是，因为我们职责特殊，又不参与纷争，所以三州掌权者不得不区别对待。”文不识答道。

“文兄弟，”莫南风一脸好奇继续问道：“是不是神州大陆每个地方的事情，无论大小，你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文不识一脸自豪，开口道：“上到三大势力的每一件事，下到普通百姓家里是否丢了鸡鸭，我们一清二楚。”

“这么厉害？”莫言两人瞪着大眼，不敢相信。

“当然，”文不识补充道：“有些人若刻意隐瞒，我们是无法得知的。”

“比如呢？”莫南风问。

“比如三大势力间的阴谋诡计，派遣的密谍等等，我们无从得知。准确的说，是不能知道。”文不识回道。

“明白，若知道这些，必然卷入纷争。”莫南风说道。

“莫兄弟明白人。”文不识赞道。

“那有些事，能不能问你？”莫南风试探着问道。

“莫兄弟可以问，但我们普通弟子只知道一些能公之于众的档案，一些绝密之事，会被封存于楼里，待时过境迁之后，才会慢慢现世。”

“那。。。你就说一些能公之于众的事，比如。。。那九黎谷主一夜几次？”莫南风随口问。

其实他是想问二十年前，自己被调包一事，转念一想，这属于阴谋，文知楼必定不知晓，再问反而对莫家庄不利。

只好灵机一动，随意改口问道。

“噗”言卫起忍不住笑出声。

文不识是个正经人，闻言不禁脸红，“咳咳。。。”尬咳两声道：“莫兄弟果然别具心思，与众不同。这问题回答不得。”

“我是说他一夜起来撒尿几次？”莫南风解释。

“行了，你别为难人家了。”见文不识恨不得撒腿而跑，言卫起阻止了莫南风的胡闹。

沉默须臾，文不识转移话题，“未想到，这乡间酒肆，竟也杀机重重。”

“他们两人，并不是这里的掌柜伙计。”莫南风突然开口说道。

“啊？”文不识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那‘伙计’，像是伙计的样子吗？”莫南风指的是他的态度。

“可是。。。掌柜不是说，他昨日刚来的吗？不懂这些礼仪也正常。”文不识狐疑问道。

“刚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后来细想觉得不对，刚来的伙计不都得先熟悉酒馆的房间分布吗？可他连炭火房在哪都不知道。”

登瀛楼的新伙计，第一件事就是熟悉房间位置，所以莫南风深知这一点。

“可这也不足以说明，他有问题。”曾经身为总捕的言卫起质疑道。

“还有，两人穿着劲靴也是个问题，掌柜接过伙计的活，目的就是让他与我们少接触，免得露出破绽，这些都值得怀疑。”莫南风说道。

“还有吗？”文不识似乎还没被说服。

“当然，”莫南风补充道，“让我最终确定的，是那‘掌柜’的手。”

“手？”言卫起问。

“还记得刚才他上酒时，我故意打翻汤碗吗？”莫南风问文不识。

“是有这么回事。”

“面汤脏了他的袖子，我借擦拭之际，摸了他的手。”

“你好这口？”言卫起惊问。

“滚。。。”

怒骂了句，莫南风继续道：“他说店里一直是自己掌勺，可他手一点油烟也没有，反而有淡淡的胭脂气息，应该是从青楼刚出来不久。”

“看来，你对这方面很是熟悉。”言卫起再次打趣。

朝他翻了下白眼，莫南风没有理言卫起。

“难怪，刚才那人说什么任务没完成，回去也是死，应该是某个势力的人。”文不识反应过来。

任务？莫南风心下一动，想起了昨晚被神农宗密谍劫持一事。

莫非两者有关联？

他立刻跑到“掌柜”的尸体旁，扯开他领子。

果然，后脖颈处有一“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