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经过（上）

黑影没有反抗，他知道在“夜鹰”面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他只是好奇，为何“夜鹰”会知道自己的法器藏在身后？

“为了隐藏身份，生死时刻，连护身法器都不用了吗？”

莫南风的语气有些奇怪，有些痛心，有些责怪。

黑影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夜鹰”那句话，意味着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抬起颤抖的双手，莫南风缓缓揭开了黑影的蒙脸布。

黑影双眼盯着他，没有阻止。

蒙脸布掉落在地，他露出了真实面目。

赫然是言卫起！！！

楚凝兮、戚如雪、左无言三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这个与他们同生共死过几次的战友，竟然是神农宗密谍？

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楚凝兮摇着头说道：“不可能，你们一定弄错了，不可能是他。。。”

毕竟她与“夜鹰”的相识，跟言卫起有些关系。

而且据他自己所说，还被“夜鹰”救过。

现在反过来，被“夜鹰”揭穿密谍的身份。

这让楚凝兮一时无法相信。

“师父。。。”左无言也朝宇文城望来，目光里尽是疑问。

戚如雪也是张着嘴巴，稳重如她，都惊得合不拢嘴。

“会不会。。。搞错了？”她也问宇文城。

微微一笑，宇文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激动，听“夜鹰”慢慢说。

虽然他也没想到密谍竟然甲院最优秀的一个学生。

在他印象中，言卫起是在学院里突破到地阶，用时最少的人。

因为被莫南风在结界外杀了七个的原因，黑豹营人手有了空缺。

他甚至打算考核一过，便破格提拔他进入黑豹营。

如今看来，怕是要失望了。

但是，他也彻底明白，为何莫南风指名道姓要楚凝兮她们三人到现场？

其一，他们三人与言卫起一起经历过风雨，有权知道真相。

其二，现场人多了，莫南风如果最后要带走言卫起，传出去只会是九黎谷众人捉到了内奸，但是被“夜鹰”救走了。

这也是为什么莫南风让他们先出现，自己后面才现身的原因。

如此，便维护了宇文城的声名。

莫南风可谓用心良苦。

明白这一点，宇文城暗暗感激“夜鹰”。

“你早就知道是我？”言卫起很坦然，笑着问莫南风。

“不早，就在近日。”莫南风答。

“我不懂，您一直神秘莫测，高高在上，为何会参与到九黎谷的杂事中来？”

“这个问题，我暂时无法回答你。”莫南风很耐心。

他并没急着要带走言卫起，或者将他如何。

毕竟，这是自己惺惺相惜的知己。

听“夜鹰”这么说，言卫起也没再追问，毕竟自己现在是掌上鱼肉，身不由己。

“我自认为掩饰得极好，你如何知道是我？”他换了个问题。

“唉。”莫南风叹了口气，“你自认为毫无破绽，其实却是漏洞百出。”

“漏洞百出？”

言卫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的每一步行动都是“青鱼”精密制定，在他看来，可以说得上天衣无缝。

可在“夜鹰”看来，竟然是漏洞百出？

“你说说看。”即使死，言卫起也想死个明白。

宇文城并没有阻止，他答应“夜鹰”，由他全权处置。

负手而立，莫南风的身形挺拔硬朗。

楚凝兮的心，禁不住一跳。

“那就从凤凰郡的那个无名酒肆说起吧。”莫南风缓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