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一直活在自己梦里

风吹得窗户嘎吱作响。

两人商量好了接下来的计划。

困意逐渐席卷而来，虞烛明先上了床。

江云浦将他们刚刚商定好的计划刻在竹筒上，这会儿捧着竹筒在读，看看计划上下有没有疏漏。

虞烛明有些困了，散开了头上的发髻，把发簪丢到床头柜上，回身时实在是累极，整个人就跟没了骨头似的，挂在了江云浦身上。

她手环着江云浦的腰，眼前朦朦胧胧的，不过仍睁开了一条缝去看，看完了就夸，“霭云的字真好看。”

他的字入木三分，独有一番风韵。

说完她就睡着了。

江云浦偏头看她，只见虞烛明静恬的睡颜。

轻笑着收了竹筒，放在虞烛明的发簪旁边，然后伸手把她接住，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上。

再给她盖好被子，江云浦下床去吹灭了蜡烛。

外面的天似乎微微亮了，不管，就要这时候睡。

相拥而眠。

*

虞烛明醒时，江云浦已不在身边。

她爬起来，取了衣架上的狐裘，就出了门。

江云浦在外面开了小灶，虞夕催派人送来了食材。正巧吃不惯这边的食物，江云浦煮她是很乐意吃的。

“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江云浦侧头去看她，温声笑道。

日上三竿，其实两人也没睡太久。

江云浦倒是没见黑眼圈。

虞烛明有啊，她以前老做那个噩梦，白天总要涂些脂粉在脸上掩盖黑眼圈。

后来是江云浦给了她安心感，晚上睡得安稳了，那个梦不做了，那黑眼圈才逐渐消淡。

但魏帝死后，她殚精竭虑，那个梦又开始做了，黑眼圈又回来了。现在也是。

不过江云浦也没笑她，有时还会亲自给她上妆。

跟东拾也打了声招呼，虞烛明离开了住处去走。

符言就在附近，见她出来了，就迎了上来。

“阿明。”见她黑眼圈，又问：“昨天没睡好吗？”

虞烛明没说昨天确实没睡好，只说黑眼圈一直有，只不过之前出门都会化妆，别人看不出来。

“那就好，睡不好就来找师父吧，他对失眠很有方法的，几剂药下去一定见效。”

这话夸张的成分可能有点多，虞烛明没打算跟虞夕催深交，自然不准备把那个一直做的梦告诉虞夕催。

跟符言说了他们准备早些走，符言有些纠结，“你们在，师父才愿意跟我多亲近些。再多待会儿嘛~”

虞烛明：……

于是想起来了正事，“他就是玩弄你的感情，你真的喜欢他吗？他自己都说得很清楚，你是把对他的崇拜当成了喜欢。”

还有更脏的话没讲，虞夕催明知这不是喜欢，还要一直跟符言暧昧，暗地里回应着符言的喜欢。这是什么做派。明明就是渣男一个。

符言可怜兮兮地望着虞烛明，眼眶里的泪水都要溢出来了。她咬了咬唇，又是一番纠结后，才跟虞烛明坦白，“我已经跟师父双修过了。”

这样说的隐含意思是：虞夕催都不拒绝她，那一定是对她也有些感情吧？

虞烛明想笑她，活了四五十年还看不穿一个男人的心么？不过这个人活了一千多年……看来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觉得现在笑有点落井下石的意味，她又不愿跟雎国的人牵涉太深，就说：“我话就说到这了，你接不接受，怎么想他，那是你的事。”

双修过，还不给符言名分，那更是渣中之渣，明摆着不想负责。这个时代对女性的桎梏那样深，符言若有朝真要嫁人，夫家会怎么想她不是处子的事。

哦，不过符言实际年龄也四五十了，应该不会嫁人。

但还是不能掩饰虞夕催的渣。

没洗漱，觉得这样走着不太好。虞烛明留下符言独自凌乱去，自己先回了住处。

江云浦已经做好了午饭，等着她回来。

虞烛明先去洗漱了再动筷。

下午时，虞夕催听符言说了他们要尽早离开，也加快了他这边的进度，把他们请到了虞成济的冰棺那儿。

“接下来我会继续尝试复活他。”虞夕催的白发，不梳起来时能到地面，他也不嫌脏，今天就没梳。

符言站在一边杵着，不知在想什么。

“你想要我爹复活，继承你的衣钵？”虞烛明问他。

先前只是猜测，没得到虞夕催的肯定。他的回答给这个猜测拍了板：“对。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想起前世。”

虞烛明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说了我不信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