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别闹出人命

"啪！"

鞭子抽打皮肉的脆响在院中回荡，大夫人蜷缩在地上，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紫玲手中的鞭子如灵蛇般游走，每一次落下都精准避开要害，却能让对方痛不欲生。

"这一鞭，是为我雪玲姐姐打的！"想起雪玲姐姐痛苦的死去，紫玲眼中燃烧着怒火。

那日她本想去给雪玲姐姐讨喜气，却不想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大夫人给端着的汤药里面加东西，她想起母亲的话要小心大夫人，她第一面也讨厌这个女人，所以就悄悄在门口观察，她看到雪玲姐姐要喝药，趁着大夫人出去，赶紧进去提醒，雪玲姐姐却笑笑，表示她知道。

丫鬟吓的赶紧要倒掉，却被雪玲制止，“没用的，我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

她示意丫鬟出去，跟她学了换容颜的口诀，更让她保守秘密，替她护着身边的忠心的丫鬟。

出嫁那天，她看到新娘才知道她的雪玲姐姐已经死了！

她后悔了，去求母亲，母亲摇了摇头，“她的命运就是如此，她既然这么做就早就做了打算，你猜我为什么教你这个，就是为了让你教她！活着也是痛苦，死也是一种解脱！为何我们不成人之美替她完成心愿呢。”

大夫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众人押着林相走了进来。紫玲见状，手腕一抖收了鞭子，脸上瞬间换上甜美的笑容："哎呀，你们回来啦？"

紫藤扶额叹气："你这丫头..."

芸娘的目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夫人身上，眉头微皱。墨言立刻会意，上前按住紫玲的肩膀："别闹出人命。"

"放心啦，"紫玲吐了吐舌头，"我有分寸。这老妖婆命硬着呢！"

林相被五花大绑推搡着走过，看到大夫人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大夫人却像看到救星般扑过去："救我！"

"滚开！"林相一脚将她踹开。大夫人撞在石阶上，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宴子卿冷眼旁观，突然开口："林相好大的威风。"

林相阴沉着脸环视众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紫藤身上："我早该想到...，果然名不虚传。"

紫藤微微一笑，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承蒙相爷夸奖。"

墨言看着紫藤的动作一惊，转头看向宴子卿："那不是..."

宴子卿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都别站着了，"老莫打破沉默，"进屋说吧。"

林相冷哼一声，昂首阔步走进堂屋，仿佛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丞相。林金福犹豫片刻，默默跟了进去。

芸娘落在最后，望着众人背影，红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她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芸娘？"墨言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连忙扶住她。

"没事，"芸娘勉强笑笑，"可能是...太累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突然软倒。墨言大惊失色："芸娘！"

走在前面的老莫闻声回头，一个箭步冲过来，抢先扶住了芸娘下滑的身体。落音上前手指搭上芸娘的脉搏，脸色骤变。

"中毒了！快！把她抬到里屋！"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紫藤迅速指挥："老莫去烧热水！紫玲找干净布巾！落音你懂医术过来帮我！"

林相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林金福站在父亲身旁，神色复杂。

里屋内，紫藤为芸娘把脉，眉头越皱越紧。墨言端着药碗站在一旁，手指捏得发白："怎么样？"

"是'红颜枯'，"宴子卿沉声道，"一种慢性毒药，潜伏期长达数月。看脉象，中毒至少半年了。"

墨言手中的药碗"啪"地摔在地上："半年？！"

宴子卿眼中寒光一闪："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墨言"唰"地拔出长刀，转身就要往外冲。宴子卿一把拉住她："冷静！"

"放开！"墨言猛地甩开宴子卿的手。

宴子卿被推得踉跄几步，怔怔地看着墨言冲出去的背影，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紫藤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别往心里去，她只是..."

"我明白。"宴子卿勉强扯出个笑容，转身追了出去。

院中，墨言的刀已经架在了林相脖子上："解药！"

林相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领："小丫头，你知道'红颜枯'为何叫这个名字吗？中毒者会从内而外慢慢枯萎，最后化作一具红颜白骨。没有解药！"

"闭嘴！"墨言手腕一抖，刀锋在林相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林金福突然冲过来，墨言以为是要抢她的刀，林金福去什么也没有做，"把解药拿出来！这些年您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逆子！"林相怒不可遏，"早知道就该连你一起毒死！"

墨言眼中杀意暴涨，刀锋又深入几分。林相终于慌了："等等！解药在我贴身玉佩里！"

墨言眼疾手快，一把扯下林相腰间的玉佩，用力一掰——一粒红色药丸滚落出来。

"只有一粒？"墨言狐疑地盯着林相。

林相冷笑："信不信由你。"

林金福与墨言对视一眼，拿着药丸匆匆返回里屋。紫藤接过药丸仔细检查，松了口气："是真的。"

药丸化水喂下，芸娘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夜幕降临，紫藤让紫玲守在门口，防止林相逃脱。老莫熬了一大锅安神汤，给众人压惊。墨言守在芸娘床前，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