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北上巧行,忙出手保人性命3 - 还没过门就要守寡? - 无暮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十二集:北上巧行,忙出手保人性命3

孟飞时表情怪异,道:“你是说?”周昶看着孟飞时点了点头,道:“我爹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在大牢顶替柳絮的是你,那你这一身罪责便都落在了柳絮的身上,你若自认大牢中的人是你,结果也不言而喻,一个偷盗官银,一个杀官越狱,哪一个都是死罪。”

孟飞时呵呵笑道:“可惜你爹自来不喜我出身,上次被他抓了还得亏了乔家小姐搭救。”

周昶一惊,问道:“上次?怎地还有我不知道的?我爹抓你做甚?”

孟飞时道:“这个日后再说,如今祸也闯了,怎么办才好?”

周昶苦笑道:“便是我也没了办法,我再与你个消息。”

“什么消息?”

周昶眼神躲闪了一下,道:“柳絮前脚刚出了县府的大门,后脚便被人劫走了。”

“什么!”

“低声,低声!”

孟飞时哪里能忍得住,问道:“是不是你府上的那个洗衣工?上次便是他不声不响将柳絮劫走,这一次定又是他所为!”

周昶苦笑道:“我也与你一般想法,可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根本就不曾出门!”

“你如何得知?”

“以二子的脚程来算,自柳絮被劫到我去找东明,前后不过盏茶功夫,他屋子里的地面没有半点儿水迹,显然是没出过门的。”

孟飞时皱眉问道:“是他的那间小柴房?”

周昶道:“对,就是那里。”

“那里倒是藏不住人,我先出去找柳絮,回头再来找你。”

周昶点了点头,道:“我也派人盯着东明,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孟飞时走了,周昶却惨了。

周昕将周昶叫到了前厅,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周昕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倒是周昶却很坦然。

周昕喝了口茶,问道:“在家做的好大事,竟然连我这老子都瞒的死死的,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昶笑了笑,道:“父亲问了,儿不得不答,只是父亲为何总与这二人过不去,先是孟飞时,这次又是柳絮,他们究竟哪里得罪了你,要这么为难他们?”

周昕笑了,看着周昶道:“不长进的东西,他们哪里是得罪了我?”

“那您?”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他们只是给我送银子的引子而已。”

“所以呢?”

“所以不是得罪了我,若不拿住他们,谁肯给我送银子?”

周昶耸了耸肩,道:“父亲一味贪财恐不是好事,还是尽早收手的好。”

周昕一挥手,道:“好了,我说过,我回不了头,若不是趁着现在局势还不明朗时为自己铺路,一旦祸事来临,反应不及,你只知道读书,读书有什么好!”

“读书自然修身养性,若入朝为官也同你一般,我宁肯不去。”

周昕怒了,道:“你若做得我这般样子,也算你有些本事的!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你私自放囚犯离开这事儿,你就是个没脑子的!”

“放都放了,说这些做什么。”

“你既然不知悔改,那就待在家中一步也不许出去!孟飞时要是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入我县府,哼哼,格杀勿论!”

周昶眉头一跳,他自认还是了解周昕的,这时候平淡无奇,不喜不怒时最是认真,看来需要防备一些了。

却说周昕正纠集了三班差役衙捕准备对柳絮进行抓捕,突然门房来报,皖县鲁未来访,周昕一愣,喜道:“快请!不,我亲自去。”

差役不明所以,问道:“爷,那咱们?”

周昕道:“你们自去寻找柳絮下落,找到了抓回来就是,对了,孟昭也一并抓回来,爷总觉得那杀人的定是孟昭,凭柳絮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杀那么多人?”

差役退下,周昕快步向正门行来,远远见到鲁未身影,周昕大笑道:“仲懋来了,我心欢喜,快来快来。”

待走的近了,才发现鲁未神色有异,忙问道:“仲懋何事忧心?不妨与我说说。”

鲁未双手与周昕握紧,边走边道:“此番事出紧急,我只得到兄长处商议一番。”鲁未停下脚步看了看,道:“需寻个清净之所。”

周昕会意,道:“仲懋随我来。”

周昕领着鲁未进了二堂,嘱咐门童在外守候,任何人不得进入!转身将门关上,周昕带着鲁未来到一处隐秘处,周昕扳动机关,一面挂着字画的墙壁打开了道缝隙。

鲁未哦了一声,见周昕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提着衣摆走了进去。

二人在暗室坐下,周昕掌了灯放在桌子上,道:“此处经年未用,偏僻异常,谁也不知,贤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鲁未道:“不是别的事,弟得了消息,破虏将军东征,先行官员已经来了,听说是封了个庐江太守,来势汹汹,恐对我们不利啊。”

周昕眉头一皱,道:“我是袁将军部将,贤弟是曹丞相差派,他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吧?”

鲁未道:“兄想的差了,破虏将军不问出身,只问才能,似我二人这般的,他恨不得砍了八百次才解恨,如何还不会针对?我料想这新任的庐江太守必定带着军令来的!”

周昕心下思量,“袁将军自在南阳,隔着破虏将军也不会支援我,若真动起手来,怕是要吃亏!”又想到鲁未与曹丞相也不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干系,若不然也不会和他做了这许多年邻居也不见动上一动,只不过这招牌打出去有个护身符罢了,如今破虏将军征伐各地,他自然也免不了。周昕心下一时没了主意,问鲁未道:“以贤弟的意思?”

鲁未低下身子,与周昕头碰着头道:“一不做二不休,先将这什么狗屁太守做了,我看这破虏将军致力于东南,对于我等倒是会缓上一缓,先收拾了眼前的,再各自打算,兄以为如何?”

“多年基业就舍了?”

鲁未叹道:“身家性命尚不由己,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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