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11 - 拥美强惨师尊入怀 - 芋泥椰奶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41章 草堂村医x魔教少主11

新年一般从农历初一开始,却要到正月十五过了上元节才算得上正式结束。

过年这段时间,是这些靠着自家的几亩地自给自足,一年到头以务农为生的村民难得彻底休养生息的时节。

登门拜访的客人渐渐少了,杨树的娘闲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小儿子不知怎得,这几日郁郁寡欢,看着精神都不太好了。杨树娘担心儿子,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无奈之下,杨树娘和他爹一合计,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自家小儿子现在十七八岁,正是最闲不住的年纪,这些日子却被拘在家里,整日就围着这一亩三分地转,也难怪精气神都不高。

杨树娘并不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委,还以为是自己的不是,心里便对自己最宠爱的这个儿子颇有些过意不去。正巧杨树的姐夫今年家中财政状况颇好,邀请杨树一同去城里游玩上几日,便直接帮杨树做主答应了下来,还难得大方地摸出一串大钱塞进了儿子的衣袋里。

那城里就是繁华,和宁静朴素的小河村就是不一样。新年的街道各处张灯结彩,高楼上挂着大红灯笼,街上衣着考究的小姐少爷三五结伴,街边的铺子陈列的东西看起来精美昂贵,第一次进城的杨树甚至不敢抬脚踏进去瞧上一眼。

看着身旁不远处相携出游的姐姐姐夫,再看向周围的人群商铺,杨树突然觉得,他明白齐烟身上那种和小河村格格不入的气质是来源于哪里了。

虽然齐烟定居在小河村,日常生活也极为简朴,在某些方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简陋,但她身上那种天然的贵气,却比城里这些生活富足,仆妇成群的大老爷还要凌人,是再多的穿金戴银也堆砌不起来的。

看着自家小舅子依旧闷闷不乐,杨树的姐夫有些急了。明明是把自己的小舅子叫出来一起游玩,一直这样怎么行?心里猜想能让这个年纪的少年所一直烦恼的,不是功名抱负,大抵就是情之一字。

眼瞧着天色渐晚,杨树的姐夫叫杨树姐姐先行回家去,自己则是带着杨树往一旁的酒肆走去,“难得来一趟城里,今儿咱哥俩好好喝上两口!”

酒楼的包厢他们要不起,但大堂里点上两壶酒还不在话下。店小二上了酒,杨树心里总有事,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只觉得入口辛醇异常。

在家的时候杨树也常陪自己的爹喝些小酒,觉得自己酒量尚可,杨树并没有把此刻的感觉太放在心上。殊不知自家酿的酒度数尚低,本就是极难喝醉。而这酒楼里供应的则是严格按照工艺蒸馏制成,入口醇厚却后劲十足。

心里苦闷的人,更容易醉。更何况是像杨树这么个喝法。

姐夫也不常来城里的酒楼,自是不知要劝着点杨树。

还没喝多久,杨树便看上去像是醉了。他双颊泛起潮红,眼神也有些难以聚焦,一手撑着头看向自己的姐夫,另一只手还往嘴里灌酒,嘴里喃喃,“我知道,我杨树配不上她,但是,但是那个从……从河里漂来的男人就配了吗?!”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在她的后院躺着,让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抛头露面。”

“那个小白脸,弱得和田鸡一样,”壶里的酒被他倒完了,杨树皱起眉头,有些不太满意,扬头招呼小二,“再上两壶!”

姐夫也有些微醺,意识却还保持着清醒,闻言拉住了杨树,“小舅子哎,咱带的钱不够啦!”

“没事,再给这两位公子上两壶,要店里最好的酒!”一道陌生却和蔼的声音突兀地从旁侧插了进来,看去却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看上去憨厚老实,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杨树的思维已经开始混沌,反应也要慢上半拍。还未等二人出言发问,那男人却先是一拱手做了个揖,“在下徐某,是个游历的说书人,平生最爱搜集市井人家那些烟火故事,无意间听见了二位的对话,想以酒菜问二位买个故事,不知二位可否满足在下的这个不情之请?”

时常会有以说书或是写话本为生的人,在城门口、驿站旁支个小摊,以瓜果茶水向过路人买奇闻轶事,倒也不是什么怪事。又有人愿意听自己倒苦水,又有好酒好菜招待,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几乎是不假思索,杨树便一口答应了面前人的请求。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即使杨树的叙述时常前言不搭后语,还参杂了大量对自己情感的抒发,他却从不出言打断。不仅听得十分认真,情之所至之下还会与杨树产生共鸣,令他直呼他乡遇知己。

末了,甚至还问自己打听了故事中女主人公的处所,说是若有缘,便要前往拜访,完善自己的故事。

这一喝,便是喝到了半夜酒楼打烊。杨树早已神志不清,烂醉如泥,姐夫好不容易搀着他来到柜台前付账,却被老板告知自己这一桌的账单已经被人付清。

那个说书先生还真是大方啊,说书原来这么来钱的吗。杨树姐夫迷迷糊糊地想着,半扶半扛着烂醉如泥的杨树回到了自己的家,又免不了被心疼弟弟的妻子好一顿埋怨。

***

医馆。

听到院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时,齐烟正张罗着把新包的元宵下了水煮熟,还趁白川不注意,用沾了面粉的手指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摸出了三道白印。

眼看着这年都要过完了,应该也不会有上门拜访的客人。

“或许是有人要来看病吧,你先看着锅,我去看看。”解开围裙,齐烟洗净了手,走出门去。

和齐烟的二人世界平白被外人打扰,白川除了不虞,心底还升起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来。

前屋的齐烟应该是开了门,结界产生了一丝波动,来自外界的气息忽然明晰了起来。白川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这个气息,赫然便是那日朝自己肩上射了一箭,使自己失了内力,掉下崖去的奶娘。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白川不敢去想。

白川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伤了齐烟。

哪怕只是可能性都不行。

收敛了自己富有侵略性的气息,白川提起内力,一路摸到了院墙的转角处,悄悄放出神识。

院门处,齐烟背对着自己,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青年。

尽管这青年的脸在白川看来完全陌生,身上的气息也好像和记忆中奶娘的气息不尽相同,但白川相信,刚刚那一瞬间的感知,依旧让白川不敢懈怠。

青年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看上去令人如沐春风。他好像并没有发现偷听自己谈话的白川,只是说了几句问候的话语,将一个布包塞给了齐烟,便挥手告别。

从始至终,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分寸与距离感也拿捏得刚刚好。踌躇片刻,齐烟还是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东西,真诚地道了谢。

眼见齐烟关上了门,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闩好了门,回头看见杵在门口的白川,齐烟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不过就是出来开了个门,白川却紧张得像什么一样。自己又不会跑了。

还未等出言打趣,白川却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疾声问道,“那人是谁?”

齐烟的手被白川抓得有些痛,但觉察到白川的状态有些不对,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答道,“是我……以前的师兄。”

以前的师兄?

白川蓦然发现,自己对齐烟的过去,几乎一无所知。

“小时候遇上旱灾,逃难的时候和父母失散了,被平风派捡了去养大,”提到平风派,齐烟皱了皱眉,好像并不是很想提起一般,“后来大了,觉得自己和门派的理念不太相和,就自请离山,倒也无拘无束。”

“徐师兄在门派里是医术最好的,当时就是他领我入的门,算是我半个师父?”提起这位徐师兄,齐烟心里涌上一股陌生的情绪,似乎在原主并不喜的平风派之中,只有这位姓徐的师兄,在她的心里印象颇好。

在齐烟继承的记忆中,这位徐清阳徐师兄,教给她的正经手艺,甚至比她名义上的师父还要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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