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她已心有所属

周长济默然一瞬。

开口道：“母亲，其实您已经算到，儿子不会袖手旁观.......”

没有当家主母的授意，周家的门房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半夜里放一个外人进府。

若杨氏肯退婚倒也罢，杨女郎夜半私会一事，自然周杨两家都能闭口不提，可若是杨氏便就执意与周氏较劲，不顾及这个女儿.......

以他母亲的手段，杨女郎焉能有好收场。

但周长济很清楚，他的母亲虽然不反对他的任何决定，可她也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儿子终身不娶。

周大夫人闻言神情微不可察一顿。

她无声的理了理衣袖，脚步轻抬，缓缓走到周长济的身旁停下，扭头静静的看向他。

叹道：“......母亲我再如何能掐会算，也左右不了你的决定，脚长在你自己身上啊。”

作为母亲，她自诩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但上一次同样在这个地方.......那一刻，她才忽然觉得，她或许并不是真的了解他。

他到底在想什么，她还真没有一定把握。

周大夫人轻叹道：“你啊......”

“不过也算有长进，都学会说谎了，现在说起谎来，连母亲都有些看不透了。”

周长济微微抬头，直视自己的母亲，淡淡道：“母亲，儿子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明白的。”

周大夫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怀念，许久，她喃喃一笑。

“从来不说谎的人，一旦说起谎来，原来是这样的......连你自己，都被自己骗过去了吧？”

周长济垂下眼眸，再次道：“母亲，儿子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周大夫人自说自话道：“跟你父亲当年一模一样，当初要不是你母亲我主动迈出这一步......”

她缓缓抬手，摸上周长济的侧脸，轻轻一笑道：“......就没有你这个傻儿子了。”

周长济瞬间抬眸，默然看她。

周大夫人轻抚他的侧脸，短短两月，又瘦削了不少，感受着手下棱角分明的脸庞，她的眼底忍不住闪过一丝无奈。

“给你机会也不要，留着一幅画有什么意思，口是心非，可是要抱憾终身的.......”

虽然这些年周大夫人无数次的怅然过，若是当初没有选择嫁入周氏......可是她也明白，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她，若是没有做这个选择。

她也同样会以另一种怅然的方式度过此生，其实两者的痛楚是一样的，不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