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休整一下
第三百六十五章休整一下辰钧山给让九皇子撤回去的时候，林秋迅速写了份报告，把事情经过交待了一遍，顺便附上之前拿到的亚当的路线图和虫兽变化比对图。
他特意在报告上附了加急标识，但因为虫兽突增，事情杂乱，过了两三个小时麦瑟琳才联系他们。
麦瑟琳语气十分严肃：“你们报告里说的是真的？打虫兽的时候脑子没受伤吧？”
“没有，是真的，我们在帝国的时候见过那颗脑子。”林秋说。
麦瑟琳继续质问：“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林秋写帝国活动报告的时候只写了帝国发生的动荡及皇子们的关系变化，这种发现并没有写进去。
林秋解释到：“我们没想到亚当的移动会造成虫兽分布的改变，本来想他们到了之后再提交申请给你。”
辰钧山在旁边帮腔：“对呀，谁能想到还有这种影响……”
麦瑟琳那边沉默了一阵，说：“那个项目我知道，没想到智神之脑真的是颗脑子。如果虫兽真的会被它吸引，把它送走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但是你真的相信林述还活着吗？”
林秋语气低了一些，问：“什么意思？”
麦瑟琳语速缓慢，像是在一边猜想一边描述：“假设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零号是它的身体，而且从虫兽的表现来看，它们这一族的身体有极强的适应能力和恢复能力。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把它的脑子放进零号里，它们可以重新融合，等同于它重新拿回来它的躯体。”
辰钧山和林秋对视了几秒，林秋说：“有这样的可能。”
麦瑟琳继续说：“那么，拿回了身体的它，真的还需要你们送它回去吗，它自己就能游回去了吧？有没有一种可能，九皇子的目的，只是想骗你们把它送到零号所在的那颗星球，之后林述在不在那里、你们会不会被虫兽吃掉，他都不在意，只要触碰到零号，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而且九皇子自述已经快要死了，对他来说，就算和其他人一起被虫兽吃掉，都算死得其所。
辰钧山想了想，迟疑到：“如果亚当能拿回自己的身体，应该不会放任我们被虫兽吃掉。”
“但你们不确定到了那里能不能找到林述。”麦瑟琳说。
林秋沉默了，看起来眼神很沉重。辰钧山观察着他的脸色，继续说：“我们已经让孙逸去盘问九皇子了，他有专业测谎的工具，可以判定九皇子有没有撒谎。”
麦瑟琳继续说：“对精神力有极强控制力的人，经过专业训练后测谎仪不一定有效。他有心谋划这样的大事，许多细节应该都在他计算中，他想撒谎，孙逸不一定能测出来。”
三人沉默了一阵，林秋看起来打起精神了，继续说：“我们一定要把亚当送回去，这是共识。小叔到底在不在那里，我会自己去确认。”
“现在虫兽太多了，你们让他们往回撤，过几天虫兽散开一些再过来。不然这种虫兽密度，你们自己也冲不出去。”麦瑟琳交待到。
辰钧山应到：“好，明白。”
麦瑟琳继续交待：“啧，他过来的速度必须足够快，不然过来的途中虫兽又会聚过来了，看起来有不少事需要准备……你们先问问他的星船怎么样，你们需要最快的交通工具。”
“好。”辰钧山继续回应。
麦瑟琳又交待了一些事，双方挂断了通讯。
辰钧山继续联系九皇子，确认他现在驾驶的星船是他特制的，速度和防御能力都是顶尖后，再回复麦瑟琳。
他看林秋心不在焉的样子，想说点其他的让他转移注意力，于是没话找话地问：“话说，我们就这样带着亚当冲出去，在安全星域外虫兽不是更多吗？是不是需要很多人，一路打虫兽过去？”
林秋看了看他，认真解释到：“不一定，其实安全星域外虫兽分布是很有规律的，从安全星域向外呈线性递减。这一次虫兽突然增加，并不是因为其他区域的虫兽游过来了，而是这片星域外，更远处的虫兽受到的诱惑变强，加速游到了附近。”
本该分布在更远处的虫兽游到了近处，说明只要他们冲出安全星域周围的虫兽包围，就能到达一个虫兽很少的真空区。
在这片真空区域后，因为递减的分布，虫兽数量也会比安全星域周围的少得多。
林秋继续解释：“加上星船的速度，只要我们到时候开得够快，虫兽不一定威胁得到我们，所以九皇子的航行计划是可行的。”
辰钧山想了想，问：“因为部分虫兽加速游过来才形成了虫兽潮，那么在应对完这轮虫兽后，岂不是会有一段虫兽很少的真空期？”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由于亚当的吸引，其他星域外的虫兽会慢慢过来，所以这个真空期应该不会太长。”林秋说。
辰钧山边走边问，尽量分散林秋的注意力。休息一段时间后，小组再次集合，在灰色星域里巡逻，击杀有威胁的高等级虫兽。
孙逸盘问完九皇子后来反馈，测谎仪没测出九皇子在说谎。
九皇子诚意很足，让往后撤一些就往后撤，但没撤入帝国，也没撤入联邦，就在联邦和帝国交界的星域里徘徊。
熬过一开始的虫兽潮爆发，之后的几天巡逻下来，虫兽的数量又慢慢减少了。这再次验证了他们的猜想，连麦瑟琳都少了许多质疑。虫兽慢慢少了之后，前线的所有人终于又有了喘气的时间。总指挥部安排好新的轮值表，尽量让所有人都能休息一到两天。
辰钧山和林秋的休息期比较靠前，因为虫兽少了之后，麦瑟琳让他们通知九皇子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为了接下来的航行，他们需要一点时间休整。
灰色星域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连靠近联邦和帝国的那两个聚居城市都空了。
现在自由城只有暂时在这里休息的小队，还有少量后勤人员。
辰钧山带着林秋在自由城的湖边闲逛，和他讲过去自己在这里的冒险。他看到湖边有野生的水果，爬到树上摘了几个。林秋在树下接住，两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吃。
辰钧山指着湖心的小岛，说：“就是那里，当时江雪温用了很奇妙的方式杀了城主，她描述的时候我、笑笑和钟齐意都震惊了。两块碎片落到同一个地方的概率那么小，居然真的可以……对了，到时候航行要带上江雪温，她想揍九皇子一顿。”
他掰着手指继续数：“笑笑也要去，既然这样钟齐意也会去，他也想和笑笑最后走一程。”
林秋把他手指再掰直两个，说：“带上小迪和周朗，之前说军校提前实习，她们报名了，也会到这边来。我已经问过她们了，她们也去。”
“还需要带其他人吗？”辰钧山问。
林秋把他另一只手抓过来，手指全掰直，说：“还有中将派的几个机甲兵和技术兵，都是域外探索的老手，其中三个是小叔的旧队友。”
“这些人够了吗？”辰钧山问。
“中将找人计算过，应该够了。”林秋说。
吃完水果，两人继续在湖边散步。走着走着，辰钧山突然闻到比较浓的林秋的信息素，他看向林秋，迟疑到：“你……”
林秋捂着后颈，无奈到：“好像到发倩期了，回去了，去星船上找抑制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