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第327章“嗯,你看看这个。”施威顿在桌子上点了两下,输入了一长串口令后,一个全息投影悬在了桌子上。
胖子跳下桌子,皱眉问道:“这个女人怎么了?”
“三年前,生物仿生实验室发生了叛逃事件,追捕的‘龙牙’带回了叛逃者的遗体。可惜,不久前我们在清理标本的时候,才发现那具遗体竟然是完全的克隆产物。”
“克隆?”
“很明显,这位叛逃的女士还躲在某个角落里好好地活着呢。而且,她继承的那位死去老师所主持的那项所谓失败项目,很可能是已经成功了,我们所有人都被她狡猾地欺骗了。”
“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没死心?还在进行那项研究?”胖子面色难看,咒骂道。
“这难道不是你我的希望吗?不是全人类的希望吗?”
胖子冷哼一声,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变色龙’先生,找到这位聪明的女士,找到她窃取的我们全人类的希望,然后不要吓跑了她,我会让‘龙牙’和‘独眼’前去拜会这位女士的。”
“遵命,尊贵的‘不死鸟’大人。”胖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嘲讽道。
“啊,还有。一件小事儿,麻烦你顺手解决一下。”
胖子站在门前,转头不耐烦地说道:“快说。”
不过,无奈着的林永平只是习惯地微微一笑,答道:“现在地球上的十五区、第七区不正是冬天吗?”
“钱啊,钱啊,林大少,没钱啊。”陆安抬起头,恨铁不成钢地说完,又摇头问道:
“对了,之前我还问过呢。你实习的时候准备去哪里啊?虽然说是分配,想必学校也不会违背林家少爷自己的意愿吧?”
“我啊,我想去月球或者是木卫二上。”
林永平说完,又解释道:“我从小在火星上上学,又在地球这里上了四年大学,很少有时间去月球或者木卫二上。要是实习分配,我倒是想去看看。要不然,毕业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呢。”
陆安点点头,虽然有些时候他也羡慕林永平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用时常为生计奔波。
但是,与林永平相处了四年,他也知道,林永平未必有表面上那么轻松自在。
他比陆安还要勤奋刻苦地学习就不必说了,只要有空闲,就是不停地看书,陆安经常看见他在沙发前对着全息投影坐到深夜一点钟;或者经常就是一个通讯连接过后,就要匆匆离开,在外面忙碌到疲惫不堪再回来。
或许,等到毕业以后,他真的就要同如今看上去还算清闲的学生生活告别,到时候即使再好的风景,再想去的地方,也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啊!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安娜·杰斯洛特,陆安的妹妹,据说是他父亲以前收养的养女。
至于杰斯洛特家的女儿为什么会被陆安的父亲收养,林永平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每次安娜患病,陆安却拮据窘迫时,他总要出去一两日,然后就会带回来足够安娜治病的费用。
林永平多少能猜测出来,陆安肯定是回家了。
林永平是知道的,陆安的父母双亡,三年前的时候,哥哥也去世了。除了妹妹,基本上在未听过其他亲人了。
至于陆安那个模糊的“家”,林永平也曾好奇过。
再后来,高效率的深海养殖、太空养殖技术出现,地球水体的保护就更是严格到无以复加,地球的水面巡视队和太空中的缉私队一样,是齐名并称的疯狗般的存在。
曾经,有人在大洋之上利用个人便携深潜仪偷捕偷渔,被水面巡视队发现后,从一区的太平洋逃到八区的大西洋,又逃到二十二区的印度洋,最后不得已躲到了南极的冰天雪地之中,然而五天四夜之中却始终没有摆脱水面巡视队的追捕。
当然,那个据说背景很深的家伙最后的下场惨不忍睹。
他被判了五百多年的有期徒刑,水面巡视队将其丢到南极去做喂企鹅的劳役,可是最后他自己莫名其妙地被喂了企鹅。
这就跟当年太空缉私队绕着小行星带跑了十五圈,抓捕一艘走私飞船的事迹一样,不过,缉私队不比温文尔雅的水面巡视队,那艘走私飞船最后在要投降前,于太空中直接就被击毁了。
而大湖位于沪杭联合市市郊,濒临人口上亿的大型都市,水面巡视队那些狗鼻子长年驻守在此地,一有风吹草动,就蜂拥而来。
然而,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一段话,大概意思就是只要有利可图,人们就会铤而走险,哪怕是践踏法律,哪怕是绞首处死,都不能阻止人们。
这段话是陆安从哥哥那里听来的。
当年,陆宁将一份地图传给弟弟时,曾经这样安慰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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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岩壁坐着,静静地放缓呼吸,等待着队长的到来。
就在刘袁和陆安带着鹿乔离去的二十分钟后,这个山洞外忽然想起了飞船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越来越大了。
随着一股风冲进了山洞中,山洞口被大片的阴影遮蔽,飞船停在了山洞上空。
吹进洞中的风还未平息,灰尘飞舞之间,山洞外传了一声沉闷响声。
咚——
一个身影伴随着纷舞的尘屑走了进来。
“队……”
“狼獾”的声音尚未出口,便见来人一脚踹了过来,他强忍着一动不动,而想说的话却被堵在了喉咙里。
“妈的,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不是老子脱不开身,何必派你来?早知道现在这样,老子还不如亲自来呢!”
这人正是如今“假面”的队长——前胖子——“变色龙”。
说完,“变色龙”才将脚从“狼獾”的脸旁收了回来,而本来平整的岩壁此时已经深深凹陷下去,簌簌地往下掉着碎石和灰尘。
“狼獾”本来干净的头发顿时就被蒙了一层灰色,他却不敢抖落,只是勉强将刚才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