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梦魇
第137章，梦魇莫斯还没从篌空莫名冒出来的前男友中醒过来，就被傅立提醒老莫的女朋友是晴雯，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一样，看照片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走回了家。
“小孩，你都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傅立在后面抗议道。
莫斯淡淡道，“改天吧。”
“你都不跟我说再见吗？”
莫斯也难得回头，背对着他挥手道，“再见，大孩。”
“晚安，小孩。”
“就不能走点心吗？”傅立喃喃道，对着她的背影发了会儿呆才离开，这样也挺好，小孩变大孩。
对面马上边，黑色路虎，路异在车内看着他俩来，又看着傅立走，这才下了车，快步走进小区。
莫斯还没有上楼，在小区花园里的石凳上坐着，夜，黑的可怕，只剩点点星光和弯弯月牙挂着天上，照亮着这满是漆黑的夜。
路异没有上楼，而是在小区门内站着，看向某个屋子，灯还亮着，她还没休息，他还在想她。
莫斯的脑回路还是没有很快的理顺整个事件，篌空的前男友是谁？自己怎么不知道，篌空那么难受的时候自己在哪里？又干嘛去了？最好的朋友这么艰难的时候自己居然都不在，还让她整天挂心着，自己还是人吗？
篌空出道之后一直有晴雯帮忙打点，也没被潜规则或者被爆什么负面新闻，出道之前也没听说什么啊？没人告诉她啊。
细细一想，篌空最困难的时候无非就是篌叔叔去世的时候，那时候她几乎都要轻生了，还是她拦着，不然就没有篌空了。
难道是自己睡在医院那年发生的事？莫斯眯着眼睛，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越来越好奇自己躺在医院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李眴意出国了，大米在岭南大读书，没有离开宁市，篌空在沪都读高管，梁俕去了沪都医学院，李洋去了警校，唐思琪出道了.
没有人告诉她，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少活了一年，世界都变了，十八岁到十九岁就这么完了，没有记忆，没有任何可以回忆的，只有零散的声音，凑不齐完整的句子
那晴雯呢？怎么和老莫认识的？又是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不告诉她们呢？最好的朋友和自己最爱的亲人在一起了，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说都不愿意说。
莫斯捂脸，一时想不通是晴雯太害怕失去还是老莫太害怕她会反对？
还是都不愿意告诉她？自己已经是什么都承受不住的孩子了吗？这么柔弱吗？
老莫就算了，怎么都是他的孩子，成熟理智也是应该的，可是晴雯呢？自己一直就是她的好朋友，为什么这些事都不告诉她？就连有男朋友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告诉？
还是自己已经尖酸刻薄到什么地步了吗？
再抬头时，面前多了一个人，一身的休闲服，身材刚好，完全衬托出了他独一无二的气质，脸白皙如瓷，眼睛炯炯有神，仿佛夜里的一盏亮光，无限放大，照亮了前方的人。
莫斯微笑，痴痴笑着，“陆思齐，你来了，这是梦吧，我又在花园睡着了吗？”
面前的人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然一定会看见他的眼里充满太多情绪，惊讶，不解，更多的是心疼。
也许是因为性格沉稳，或许是因为长时间对人冷漠疏离，所以他没有动，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着面前的人。
含情脉脉，柔情似水，只为伊人一笑。
“陆思齐啊，我好想你啊，我今天才知道篌空有过男朋友，还有特别艰难的时候，我是不是太不够朋友了，她这么重要的事我都不知道，她最艰难最痛苦最需要朋友的时候我不在。”
莫斯双手托着腮帮子，抬头看着前面人，一脸凝重，“你在天上看着，那你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李眴意为什么坐牢，又为什么出国？大米为什么没能离开米家？为什么没有去香港读书？就连宁市都没有出去？”
“他们都不告诉我，他们都不说，”莫斯变得委屈，声音度有些哽咽了，“李眴意还坐牢了，因为我，大米也是因为我才没有去香港，我在医院躺着的那一年，整个世界都变了，我想知道，可是他们都不告诉我”
“你知道吗，他们宁愿自己多受点罪也不告诉我，因为知道我不能多用脑，知道我记性不好，知道我嗜睡，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什么都忘了……”
“明知道我怕他们为我受罪，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为我安排好，自己去拼搏，可是我也想啊，想和他们站在一起.”
莫斯摖了摖眼泪，呜咽道，“我好累，明明知道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他们，不让他们担心，我好想你啊，我好怕再一眨眼，你又不见了，陆思齐，你为什么不在？”
前面的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拥住她，抱在怀里，声音低沉，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莫斯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伏在他肩上大哭，“陆思齐，我好累，真的，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这么对我，我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都要这么保护着我，我好希望他们骂我一顿，打我也成啊.”
任怀里的人哭着喊着，他也没动，只是拥住她，紧紧抱住，更深深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只是眼角留下来的泪顺着俊美的脸划下，打湿了她的发尾
“我现在不调皮了，不打架了，不闹腾了，也不聪明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可是我这么乖，你怎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你要离开……”
“我梦到过你好多次，梦到你给我拍照，我为你画画，可是到最后都会变成你的死亡鉴定书……”
“我是不是狠尖酸刻薄啊，为什么老莫恋爱了都不告诉我？虽然他也没否认，可是晴雯为什么也不告诉我，我很开明的啊，为什么呢？”
“我是不是做了错了什么事啊？”
莫斯抬头看他，眼睛红红的，像受伤的小兔子一般，他轻轻摖掉她脸上的泪珠，不说话。
“陆思齐，我是个坏人吗？”
对面的人轻轻摇头，她又底下头，喃喃道，“我是坏人对不对？我明明知道路异不是你，还是希望看到那张脸，可又不敢靠近，因为怕，因为那是另一个人”
“我使劲离他远点，可他却一直走近，我不想，真的不想靠近他，所以很冷漠，我是不是太坏了？一直远离一个人，就因为他的脸，可是怎么办呢，我只喜欢你啊，陆思齐”
“再过几天我想出去走走，也许能遇见你呢，老莫要回来了，晴雯要回来了，他们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们在一起，那我就出去走走吧，如果我搬家了还能梦见你吗？”
“我不想做一道坎挡在老莫面前，只是不会让晴雯不舒服，我爱的让你幸福就好，是吧，陆思齐，可是大米不幸福，她还没有离开米家”
“要是这辈子她都没有遇见爱人，我就跟她过了吧，这样也好，至少大米还在，我还在”
“我想，毕业了就去法国，不回来了，陆思齐，你会去找我的吧”
“让我多抱会儿，就一会儿，我怕一松开，你就又不见了……”
夜色静静，小区花园里，莫斯抱着石凳的扶手一直喃喃说着，泪打湿了石凳，路异站在旁边看着她，泪不断划过.
等她没有声音了，路异才把自己的风衣外套脱下来为她披上，整理好自己额情绪，揽过她，脸上全是泪痕，他轻轻摖试着，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