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伤痛
那双眼，平静如水，可却夹杂着无法言喻的伤痛。那双眼，热情如火，可却附着着难以名状的寒冷。
那只手，有着淡淡的血红。有着之前受到的明显伤痕。
可就是这只手，任凭马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石鞭抽出，更不要说施展其他能力，或者召唤回去。
他唯一能够看到的是麦德文不断紧皱的眉头。以及左臂上因为用力而暴露的青筋。
可就在这时。这条由自己石元素凝结而成的石鞭传来一阵轻颤。那颤抖更是连自己的异能都透着恐惧。
下一瞬，以坚硬著称的石鞭，竟然被对方一只手捏碎。化为漫天粉尘。
那一刻，马特骇然。
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尊敬的男人。原本还不愿意和自己战斗。可一旦出手，便给予自己如此打击。
甚至在石鞭破碎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中更是有什么东西也随之一同破碎，令他心神俱颤。
麦德文抬头，这一刻的他，眼神里多了一抹认真。但同样的，也多了一抹同情。
与此同时，那红色于银白色，闪烁着妖异光芒的阴阳眼，在这一刻开启。顷刻之间，他眼前的空间一阵剧烈的扭曲。
马特愣神，随后仰天大笑：“嘿嘿，前辈就是前辈。居然讲我得意的力量以这样的方式破去。还真是带给我不小的惊讶。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呢？”
麦德文没有理他。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阴阳匕首。一阵幽蓝色的光芒闪过。那一瞬，便是连天地间都出一线一阵涟漪。
“你少给我废话。对于你们这种将人类是若无物，还要我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我知道你的痛苦。所以我不愿意出售。我多希望你能够从魔障中走出来。只可惜，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
“什么？前辈，你居然和我说理解？你一个国际联邦调查局的人。凭什么理解我的痛苦？又凭什么感受我的悲伤？像你这样的男人，我虽然敬重，但也最讨厌了。”
“是啊，我凭什么对你说教。我只有一个问题。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变得无家可归？就像你一样，在痛苦于煎熬中生存吗马特？”
那一声马特，浩然正气，声震四野。
麦德文此时的怒火，从眼神的变化可以明显感觉。特别是他手中的阴阳匕首，顷刻间光芒大放，耀眼异常。
四目相对，看到的是彼此眼中的冷漠，看到的是彼此眼中的倔强。
我的痛苦你可明白？
我的希望你又否知道？
他手腕抖动，反手握着匕首，极速向眼前之人冲去。
他手腕翻转，紧握石元素长剑，愤怒的前进。
可马特并没有凝结石元素的力量。而是双手按压在麦德文的手臂，借助推力高高跃起。更是利用空中的优势，抬脚向麦德文踢去。
面对这样的攻击，麦德文举起阴阳双匕，阳匕首抵挡长剑的进攻，阴匕首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同时身体反向旋转，阴阳双匕抽出，改刺为扫。
马特惊讶，但身体却微微后退，避开了麦德文的攻击，同时于瞬间抬起左脚，倒踢在麦德文的身上。
在强大的力量下，麦德文身体不由下蹲。但他还是灵活的利用了下蹲的身体，左臂伸直，右手撑地。借助推力，反向跃起。右脚顺势踢在马特的小腹，同时阴阳匕首欺身而上，但由于对方躲闪及时，不过是将对方的头发削去几根。
同时遭受到攻击与阴阳眼的精神压迫下，马特终于蹲在地上。
可他仍然抬着头，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麦德文。
那眼神再一次出现在他的双眸，同样的不忍，同样的怜悯，同样的痛苦。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每个人。不过是这个世界创造出的生灵。那么我们凭什么对其他同类压迫？难道唯有证明自己才是正确的？就要让这个世界陷入黑暗，就要让所有人替你承受痛苦？”
马特强忍剧痛，捂着小腹，站了起来。
这一刻的他眼神决绝。更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前辈，我认为你错了。的确，谁都没有权利控制别人。但谁都有权利改变世界。特别是如今这个肮脏的世界，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谢宏达的伟大。你们能够理解我们的额痛苦。
说罢，他身形闪烁，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同时在他的身边，再一次由石元素凝结出密密麻麻的球体。
“前辈，我敬重您，但也只有让你死去才是对你最大的敬重。”
说着，那些球体开始向麦德文冲去。且每个球体上透露的力量相较于之前的攻击更加恐怖。
紧接着，爆炸声响彻天地。那恐怖的冲击力让观战众人心惊不已。
而爆炸激起的烟尘中，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麦德文从烟尘中出现。
可还不等他摆好架势，第二波攻击便已然接近。
“好快，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速度的提升，更是攻击力的提升。刚才的爆炸不但带有强大的推力，更有着恐怖的渗透力。”
麦德文惊愕，心中暗自疑惑。
可时间根本不允许他多做考虑。面对接近的球体他只得被动防御，即便是空间异能都不敢胡乱使用。
那球体突然间产生恐怖的爆炸，并且是多个球体连环爆炸。那恐怖的力量将麦德文逼退，便是连阴阳匕首幽幽的光芒都震散。
“前辈，我希望你在考虑一次。也请你好好琢磨下我给您的选择。只要您愿意和我一起帮助义父完成心愿。那么我相信，未来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干净许多。你也不希望这个世界一直存在于黑暗中吧？更不希望做任何事都被人曲解，被人诟病吧？”
那一瞬，麦德文脑海中突然闪过了无数片段。那曾经被人的职责，谩骂。又如何不让他记忆犹新？
“前辈，我真的不希望痛苦腐朽自己的心。也绝不希望看到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因为欲望和贪婪让自己腐朽。所以我要跟随义父，我要帮助义父。将这个世界彻底改变。所以，为了梦想，为了义父的理想，我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你懂吗？”
马特怒吼，那石元素球体不断向麦德文砸去。
可面对如此的痛苦，麦德文却只得沉沉叹息，将飞来的炸弹用双臂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