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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九十四章——是我来得太晚了。……

第95章第九十四章——是我来得太晚了。……

雨滴一点一点地从屋檐上淌落,怜妃独坐观月阁阁楼之上,一侍卫从身后暗处现身。

只见他身着禁军府军前卫的制式军服,腰挎长刀,威风凛凛。然而站在怜妃身后,他却是俯首垂眉,十分恭敬。

“你来了?”怜妃却也不回首,仍旧坐在檐下,遥望雨幕。

“问娘娘安,”这名府军前卫姓范名理,负责皇城西边的守卫及巡视工作。前几年在指挥佥事上磨砺了好多年始终得不到晋升,后在一次救驾中得到庆元帝赏识,一跃成了府军前卫的指挥使。只是只有怜妃和范理两人心中知道那次救驾缘由为何。

当怜妃尚不是妃嫔时,就与这名大内侍卫相识,后怜妃飞上枝头做凤凰,也没有不提携的道理。后范理老母重病卧榻在床,还是怜妃慷慨解囊,私下安排了太医,救回范理老母一命。是以范理对怜妃可谓是忠心耿耿。

可怜妃却从未向他索要过什么,只是偶尔向他打听打听各皇子们的情况以及朝野中大臣们的一些消息,尤其是岐王那一派的。

譬如这一回,他禀报道,那林大人已是可以下地了,被隋大人照料得好。期间岐王也去看过许多次,许是再过几月,就要回来了。

怜妃静静地听着,也不做任何评判,只是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名贵的药材,劳烦范指挥使代本宫送过去,只是别叫人知晓是我送的了。”

范理颔首,便继续道:“另外,东宫那边我已是打点了人手进去,这些是名单。”

范理从怀中掏出一小张纸条,递给了怜妃。怜妃展开一看,露出笑颜。

“很好,这都是我信得过的。”

“是啊,都是旧相识。”

怜妃欣然一笑,整个观月阁都亮了几分。她又朝身边一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便从腰包里掏出来一个钱袋,递给了范理。

范理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谢谢娘娘。”

“你我何必说谢,这里面有你的,也有教坊司得那些哥儿姐儿们的。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范理笑了笑,“娘娘有如此才干,真不输于任何男子。”

“哪里敢呢?”怜妃淡淡一笑,却隐现悲哀。范理不能久待,一会儿便从观月阁后门悄然走了。怜妃依旧独坐回廊之下,遥望这夏日的朦胧雨幕。

她好似看到了一双泪眼,朦胧而又忧伤,濡湿了睫毛,沾染了衣襟,却挡在她身前,不肯离去。

——

秋日来临时刻,火红漫山遍野。

林清每日都手拄拐杖,在舍忧观下的长廊进行散步,偶尔也会和舍忧道人在庭院中对弈,他时常输,舍忧道人笑他,心总是太急,棋路过于锋锐,惯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式。

“这样不好,不好。”舍忧道人抚须道。

“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怕是也改不了了。”林清微笑。

此时隋瑛已经回京,因为林清的再三催促、舍忧道人无声的审视,他终是放下了对林清的各种担忧,回京述职。他留下了几名护卫,但林清用不着他们,他们便也自在地在这道观里悠哉悠哉四处闲逛,偶尔打打下手,帮林清提点热水,端点汤药。

萧慎时常会来探望他,向他报备府内训练精兵的成效卓著,那吴晗是个野路子,带出来的护卫一个二个都生猛得很。其中几名精锐则挑了跟着来周习练武艺,也是进步巨大。

林清欣慰地点头,便说那吴晗在他身边的用处也就到这里了,找个时日,向吴宪中、陈青和等人讨个担保,把他安排到三千营里去。

“他以前救过奚越的命,若是三千营的付容指挥不同意的话,你便去找奚今。身为郡主,她的话有些分量。”

萧慎点头,“吴晗是骑兵出身,安排在三千营当中,实在没什么不妥。”

“是了,我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这事低调些做,别叫人知道了。”

“锦衣卫可什么都知道。”

林清扬起嘴角,莫名地望向一丛浓郁绿荫,“是啊,他们什么都知道,你多提防着荀虑。宫里,记得叫金瓜多孝敬孝敬他的那几个秉笔、掌印的老祖宗。”

“好,学生记住了。”萧慎扶起林清,“我再扶您走一走。”

林清摇头,“不走了,出了一身的汗。”

“那我叫人打些热水来,服侍您沐浴。”

“这哪里像话,你是王爷,我只是个庶人,我自己来就行。”

萧慎脸颊微微一红,“那我在外面守着。”

“你还把我当个残废了不成?如今我可是能拿筷了,日后,也能自己打水了。”

“不行!”萧慎连忙握住了林清的手,“您的手,拿筷写字也好,运筹帷幄也好,可别干粗活儿。”

林清笑了笑,轻轻抽出了手,“知道了,你早些回去罢。”

萧慎抿了抿嘴,委屈道:‘“林师,学生才来一日,你就催我回去,这回去的路程马车是两三日,骑马也得个一天一夜,你是不愿意我有半分歇着了。”

“我哪里有这个意思,只是这道观破旧,何处有你过夜的地方。”林清慢慢腾腾地走下回廊,朝偏房走去。萧慎自然没有越距到说是要和他共处一室,且那处偏房里还挂着几件隋瑛的浴衣,桌上还有他用过的茶盏。

“这里总比战场上好,我自会寻去处。”萧慎道,“就让学生再陪你几天。”

顿了顿,他补充道:“隋师也安心。”

林清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林清沐浴后,小道童端来斋饭,两人便在庭院里用餐。风一吹,落叶簌簌,林清打了个寒颤,萧慎连忙脱下长衫披到他身上。

“若是伤寒了,我可没办法交代。”萧慎又搬出隋瑛来。林清礼貌地笑,到底是除了隋瑛,他受他人之好总有些许不自在。更何况君臣有别,他虽喜爱萧慎,却难以承受其对自己的悉心照料。

夜里两人又聊了会,萧慎便去大殿里休息去了,他带来的护卫在那边儿给他支了张床铺,若不是许诺等林清康复便把这道观修葺一新,这舍忧道人非得把这些搅了他清静的俗人都赶出山门不可。

林清躺在软榻上,长舒一口气。尽管他吹灭了灯,他却并不闭眼。

“你若是再不出现,我真睡了,我乏得很。”他自顾自地对黑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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