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五十七章何止一个冤枉了得! - 梦松逐鹤 - 美岱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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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五十七章何止一个冤枉了得!

第58章第五十七章何止一个冤枉了得!

提心吊胆过完一个年后,太子眼见着郦径遥下了诏狱,便清楚知晓自己这道坎算是迈过去了。只是庆元帝对外语焉不详,他也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何人将他从其中撇得干净,思来想去,不是他老师张邈就是他父皇和他的父子情深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两件事一过,他便安心下来,望着岐王府方向不屑道:“跟我斗,还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后边的小太监直撇嘴,心想太子府上这个年算是过得忒孬了,三天两头发脾气,叫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苦不堪言。如今堪堪稳住形式,难不成又要开始作妖了?这不行,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殿下,听闻张首辅已是康复,前些日子还去和圣上商议政事,您也有好些日子没邀请他来府上了。”小太监提醒道。

太子眼珠子一转,心道危难时刻他张邈对自己躲避不及,好似自己得了天花似的,如今还得自己再去主动邀他,难不成他这个首辅还真只想做到当今圣上归天为止了?原本他想拂袖拒斥,但心念一想,自己身边可靠之人也是无多,张邈可谓是最能信赖之人了。

“罢了,到底是自己老师。”说完,太子便叫小太监去邀张邈了。不过一个时辰,张邈在太子府里的客座前已经斟上茶水了。

“殿下宽宥,体谅臣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年前未来得及给您请安了。”张邈音色低沉,听不出什么别的来。

太子冷笑一声,“首辅可是大宁的中流砥柱,肱骨之臣,可要招呼些身体,如今郦大人已是落了马,这工部的担子怕是要担在您的身上了。”

“是啊,郦依无能,还险些将罪名扣到您的头上来,这一回若不是圣上慧眼,怕是您也要跟着受罚了。

张邈说得直接,太子吓得一激灵,知道张邈在敲打他。这回有郦径遥背锅,下回还能有谁?自己做的那档子事已是路人皆知了。

见太子神色肃凛,张邈也不再端着,乘胜追击道:“如今东州买马的银子已经在路上了,岐王这件事办得甚好,叫人刮目相看。太子殿下还是得志存高远,精益求精呐。”

“首辅说的是。”太子罕见地谦逊,道:“许是该去听一听程大人讲学了。”

“至于工部尚书一事,太子放心,陛下有拔擢人才之意,是他人断不能插手的。一个郦依,能叫林隋二人住口了。”

“那具体人选,父皇可有定夺?”

“江宁巡抚,王鄂。”

再坐了一会儿张邈就离了东宫去文渊阁了,今日阁内有会,四位阁员年后初次会首,商讨今年国库拿不出官员俸禄这一避无可避的难题来。

太子则在张邈走后,思索着王鄂这人。心想是从江南一处提拔的,许是张邈的人手,毕竟他就出自于江宁巡抚这一职位。江宁,太子想,还是一块剜不掉又治不好的病肉啊。

和张邈恢复关系,他更是心情喜悦,望着庭院里早樱初绽,粉白花瓣在阳光下闪烁,散发幽香,心底不禁又思念起那蝉翼似的人儿来。

“有一个多月了罢。”如此想着,太子便换上一身更加气派雍容的华服,踱步去了宫内。

果不其然,在那日喂鱼的柳林下见着了怜妃。

美人在枯柳后对他嫣然一笑,太子魂儿都飘了几里远,联想到近日大难不死,更是心潮澎湃,竟快步走过去,激动地握住怜妃的手,目光炯炯,盯着人家半晌都未说出句话来。

而那怜妃,却是笑得又羞有喜,一来二去,什么话都没说,又好似什么话都说了。

正如这初春之景,柳枝抽出嫩芽来了。

——

话说林清在去年那两趟子事上受了挫,心绪波动,的确病了一阵。岑长青介绍的郎中给他诊脉后,得出气血虚乏、阳亏阴损的结论来。可与寻常大夫所说的不同,这位郎中却说,林清不能在家里养着,而是要勤出门,多走路,多晒太阳。

“可这冷风料峭的,我主子怎么吹得?”王朗辩道。

林清擡手,制止了王朗的话,起身道:“崔大夫所言极是,往日都是对我护啊护,生怕风吹着了,雨淋着了,这些话我一听就烦,如今春色正浓,在外走一走,看不出什么坏处来。”

说罢林清走自顾自地走进花园里,王朗便在一边和崔郎中商量抓些什么药来熬汤。林清越走越远,远到听不到两人的声音。

他说这话,全然是为了摆脱这个崔大夫。这人是隋瑛叫来的,他不得不用,但他此际心里忧心东州的事情,从江南收的银子已经快送到了,也不知道那徐无眠办得怎么样。好在朔西那边进入短暂休战,有些事也没有那么迫在眉睫了。

信件到底是说不清楚,若有必要,便以述职的名头叫徐无眠回来一趟。他是兵部堂官,他有这个权力。

只是那个赵瑞,身为坐镇东州的大帅,不和自己这个直属上司打交道,和巡抚魏勤闹起了别扭。那魏勤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买战马一事须得跟林清汇报,但赵瑞却是认准了张邈,丝毫没把魏勤和林清放在眼底。

林清也由他,他越是闹腾,以后越是由他好受。

只是苦了徐无眠,要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

思量这些事时,林清除却忙于兵部衙门的事务,也会偶尔去松福寺见倪允斟。倪允斟起初还以为林清会因为圣上的定夺而泄气,心底还思量了好些安慰的话语,没想到这人却是将这事悉数跑到了脑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定是又在谋划些什么别的,哼,一肚子坏水儿。”

聊了一阵后,望着林清离去的翩翩身影,阳光疏疏落落地投在他瘦削的肩上,倪允斟既是喜欢的紧,也忍不住腹诽。

他知道,在事情有七八成把握时,这人才会挑点零头来与自己说道说道。

而隋瑛那一边,许是体谅林清在兵部衙门的繁重工作,举荐了齐桓出任兵部左侍郎一职责,起初他还做好了和张邈等人因此事而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这提议很快就在内阁里拟了票,报到司礼监那边不到一日就批了红。

于是齐桓这人便连升两级,从兵部的武选司郎中一跃而成为左侍郎。

这人是林清熟悉的,也是有几分信得过的,先前在隋瑛那边提过几次,说还是个人才,于是隋瑛便记在了心底。大事小事林清拍板就好,有这些吃苦耐劳的人在,他也不必什么都事必躬亲。

如今最重要的是,他拉着林清的手,笑着说:“养好身体,和哥哥长长久久。”

只是他每回这么一说,林清就面露不快,说什么隋瑛也拿他当病秧子,还真以为他活不久了不成?他到要活给他们看看,林清扬起下巴,好似江南别院里的傲娇少爷,眼眸一转,说自己可是有首辅之志向的。

隋瑛就爱听林清讲这话,他的晚儿若是做了首辅,除却天子,天下人都动不了他,可天子是谁?天子将是他学生。想到这里,隋瑛都甚觉安心,若非纲常礼教摆在前头,他恨不得直接上疏叫张邈让位。

在崔大夫建议下,他一有时间便拉着林清去顺天城外踏青、登山,不出门时,就在问竹亭里陪他晒太阳,给他弹古琴。

林清愿意听什么,他就弹什么。

众官也是佩服隋瑛,这吏部衙门的事务就能把所有人给忙得团团转,他居然还有闲暇日日去给兵部尚书弹琴?定是尸位素餐,不做实事也。

于是一张张参本直接飘向内阁,给他安了好大一顶罪名。

“亲昵同性!日夜放逸!品行不端!秽乱朝政!”

张邈看都不看直接就递给了庆元帝,庆元帝瞥着这折子半天,冷笑一声:“难道还能管着人家的心不成?哼,小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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