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两个真凶
秋天的冷风格外的冷，尤其是快到了中秋节的这几天，这温度更是冷的让人打颤，但这温度在荒郊野外尤其还是这样一个血腥的环境下，那冷可就不叫做个冷了，而是阴森。满地的枯草丛中，一个个婴儿干尸横七竖八的摆着，五官痛苦的狰狞。
“又是吸血。”蹲在尸体旁的文小桃面露凝重的继续检查着尸体，沉声说着。
柴七同样也没闲着，手翻过一个小干尸，扒开他脖颈上的两个洞用手指量了量：“齿痕大小和之前的尸体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是那个黄皮子么？”
“不一定。”
“不一定？”文小桃惊讶：“那只黄皮子不是已经承认之前那些干尸是自己做的案么？既然这些尸体齿痕相同，你也说是同一个凶手，那不就是这个黄皮子么？”
若有所思的看着尸体，柴七皱眉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怀疑凶手并不是那只黄皮子，因为据我所知就没有一只黄皮子精是依靠吸人血为生的。而现在，看到这些尸体我更肯定了。”
“怎么说？”
站起身，视线凝重的看着眼前这些尸体，柴七叹息说：“这些孩子个个儿都是未满月的，加上这些数量应该就是医院里同一天丢失的那些，而根据那只附身在产妇身上的黄皮子精所说，作案的是人。”
“如果是那只黄皮子精随口胡说的呢？”
“就算是胡说，那也不可能会是那只黄皮子，一个连附身都做不到的黄皮子你觉得可能会指使动另一个比它还厉害的黄皮子精么？”
弱肉强食，这个词无论是在人还是在动物的身上几乎都是不变的循环。
文小桃很清楚，所以在听到柴七的话后也赞同了他的想法，随之不解说：“如果不是它，那这个凶手又会是谁呢？”
“不知道。”
短短三个字，柴七说出了心中的无奈，视线再次看向满地的尸体，脑中同时回忆着最近的所有案子，忽然间，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下意识脱口而出：“凶手会不会有两个？”
文小桃一愣：“你说什么？”
柴七道：“我是说，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或许凶手根本就不是一个。”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案子实际上是有多个凶手在做？”
“没错，你看，九姨太、六姨太她们虽说也是死状离奇但从种种迹象看得出，她们应该都是死于精怪报复，比如黄皮子什么的。可到了你家下人，猎户以及现在这些婴儿，他们都是被吸干血造成。很明显，这和之前的报复不同，反而像是在刻意害人。”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样，那么这害人的凶手究竟会是什么呢？人？妖怪？还是鬼？”
“都有可能吧！”
柴七的话让两人皆沉默了，毕竟一下子突然死了这么多的孩子，任谁看了心里也不会好过。
最后，还是文小桃开口说：“对了，蜘蛛！那个蜘蛛精呢？哪儿去了？”
“估计早就跑了，把我们都已经引来了它不跑难道还真等着让我抓啊？”
“引？你的意思是它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不然你以为你真就这么点儿好，一找一个准儿？走吧，别着它了，找你也找不到，招它干啥。”
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柴七转身就走，文小桃见状连忙在后面喊道：“喂！你这走了，那这些尸体怎么办啊！”
“你要是想搬就搬吧！我不奉陪了！”
“你……”
文小桃皱眉回头看了眼那些尸体，纠结站了片刻后跟着柴七也一起离开了这里。
没多久，两人再次折回了钱大头的家里，毛老太早就已经走了，钱大头坐在炕边一口一个叹息的抽着烟。此刻，钱孙氏已经被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捆在了炕上，脸上和身上的血都被清理干净了，可她依旧还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七爷，你们回来了，那个怪物找到了没？”看见柴七进来，钱大头连忙站起身焦急的追问。
瞥了眼钱孙氏，柴七走过去打算瞧瞧，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看见他直接龇牙露出八颗大黄牙，一脸的凶相。
“呦呵！还挺凶。”柴七打趣的说了句，随即坐到椅子上，看着钱大头问：“说说吧，这个蜘蛛精你们咋就招惹上的？别和我说你不知道，早上来找我拿护身符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想想应该是为了防那家伙的对吧？”
重重的叹息一声，钱大头一脸无奈说：“是啊，不瞒您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儿个晚上我和媳妇儿本来准备今天出镖的东西，可谁知大半夜马圈里突然出来骚动声，我俩以为进了贼就打算进去瞅瞅，可谁知道，这过去一瞧哪是进了贼，是我家的公马莫名其妙全都死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血啊。紧接着，我家有一匹母马也突然生了个怪胎出来，要知道，之前我家可是一匹母马都没有怀孕的，这个不孕生子本就离奇，可没想到生下来的也不是正常玩意儿，竟然是个人头蜘蛛身子的怪物。”
柴七问：“那你为什么早上不说呢？”
“我……我想说来着，昨晚儿我就想去找您的，可我媳妇儿不让，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俩连个孩子都没有，突然有个孩子我媳妇儿难免高兴，虽说这孩子长得……不像个人，但到底也是个孩子是吧？所以我媳妇儿就说干脆我俩就当收养个孩子了，反正也是自家母马生的，不可能会是啥妖怪，可……可谁知道……这一晚上这玩意儿就长大了，而且长得还挺快，我媳妇儿也不知道咋的莫名其妙也疯了……”
“然后你就去找了毛老太来帮忙？”
“不是，是毛老太自己个儿来找我的，说是本来想让我帮她从外地捎点东西回来，这不正巧就碰上了么。”
听完钱大头讲了整个过程，柴七这心里也有了点儿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褶皱的衣服说：“行吧，事情既然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
钱大头见状却连忙追问：“七爷，那我媳妇儿……”
瞥了眼那个又开始自顾自喃喃自语的钱孙氏，柴七无奈摇头：“她不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应该是被吓疯的，我不是大夫所以也没办法，对了，你能借我一把铁锹么？晚一点还你。”
“您自己拿吧！就搁院儿里。”
看着钱大头失落难过的表情，柴七这心里也有点无奈，但最终也是什么都没说径自走了出去，文小桃见状连忙也追了过来，好奇的问：“你要铁锹干什么？不回我家调查了么？”
“你家当然得回了，不过，咱们得回东山头一趟。”
“嗯？干嘛？”
“当然是……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