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两败俱伤
刘善花的《无敌王母》扛住了林重俊《九头虫》的所有力气。幻术范围内的生物才轻松下来。不过全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毕竟两大幻术存在时间差。
就连蛟龙也没有例外。
林重俊知道刘三姐不会释迦牟尼的传承，否则前年腊八节不会在多吉寺与和尚发生冲突。而与金刚手菩萨有关的法术，菩提祖师的传承里是没有的。
而刘三姐既然学了菩提祖师的《佛本行经》，就走向另外一个分支，不可能会《九头虫》这一门的妖术。
也就是说，刘三姐的法术，没有任何一门可以与《九头虫》拼力气的。一旦对战，林重俊就可以一力降十会，直接把刘三姐干趴下，然后收服那条龙。
只要能够收服那条龙，当不当土司也无所谓。要知道，只要把蛟龙用得好，别说当土司，就算取得一个世袭的爵位，那都是轻而易举的。
早在李隆基先天元年，林重俊就看出来，当今皇帝不简单，绝不会容忍土司自治的，剥夺土司的自治权只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林重俊没有想到，李隆基这么快就动手了。
对别的财主来说，这是危险，但对林家土司来说，这是机会。而刘三姐养的蛟龙，就是林重俊的机会。
逼着刘三姐来对歌，不管输赢，林重俊都是要想办法跟刘三姐斗法，找机会收服这条蛟龙的。
然而现在，刘三姐用出来《无敌王母》术，林重俊当场就头大了——九头虫只是力大无穷，对上西王母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西王母以妖修登仙，成为仙道顶级高手之一，《无敌王母》又是她最强的妖仙法术，尽管不以力气著称，可也不怕任何以力气著称的法术。
对上刘三姐的《无敌王母》术，林重俊再次感叹刘三姐的确难对付。
压力山大！
此时的刘善花也不好受。
对上林重俊修炼到几乎大成的《九头虫》术，刘善花很吃力。好在刘善花吃过龙珠，身心素质都得到强化，才能以小成的《无敌王母》术扛住对方几乎大成的《九头虫》术。
幻术范围内，最先从林重俊的精神碾压中缓解过来的，就是蛟龙，其次是刘善云、阮绍威、阮蔚霞三个人，再次是其他人，最后才是其他水族。而水族当中有一些本就弱小的存在，已经被林重俊直接弄成白痴了，鱼都翻上来一大片。
缓解过来，并不等于完全摆脱。尤其是蛟龙，它受九头虫的属性克制，躯壳又庞大，神经传导都受了影响，暂时还没有办法帮刘善花打仗。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如果从老远的地方看，超出幻术范围以外的人，只会看到简易战船上的林重俊，与客船上的刘善花作出要打架的姿势，但却没有办法交上手。
刘善云、阮绍威、阮蔚霞不受九头虫属性克制，缓解过来，却也没办法帮到刘善花。
刘善花咬紧牙关，硬挺着坚持，尝试在战斗中提升，看看能不能把“无敌王母”修炼到大成或者几乎大成。
实战，是最好的道场。
《无敌王母》从粗糙开始向精炼的方向提升，刘善花的压力一点点减轻。
另一方，林重俊的压力则是一点点的加重。林重俊明显感觉到，刘三姐的《无敌王母》术对《九头虫》力气的反弹越来越强。
起初，《无敌王母》反弹《九头虫》力气，大多数是缓慢的、分散的，但是后来，则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集中。
林重俊也在战斗中继续精练《九头虫》术，试图压倒刘三姐的《无敌王母》术。他也看出来了，刘三姐的《无敌王母》术连几乎大成都没有达到，也是靠着西王母妖仙法术的特殊，才能对抗《九头虫》术并反击。
没多久，林重俊的《九头虫》术也开始提升了，压力开始减轻。
刘善花感觉压力又开始大了，猜测林重俊可能跟自己一样，在提升法术的战斗力。
不过刘善花的战斗力提升，比林重俊快。
没多久，林重俊就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一长，就会被刘三姐反超。到时候，自己可就惨了。
林重俊狠了狠心，抓出来几颗丹药塞进嘴里，补充体力并提神。
蛟龙稍作恢复，恨死了林重俊，强忍着精神上的创伤，巨大的龙尾巴一摆，甩向林重俊的简易战船。
林重俊吃下几颗丹药，心里一强，《九头虫》术直接提升到大成，幻术范围里所有的生物，又一次感觉到精神碾压，尽管比第一次轻了好多。
刘善花的《无敌王母》术终究还是没有提升到几乎大成，挡不住林重俊这强心一击，“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倒在船板上，精神受到严重创伤。
刘善云、阮绍威、阮蔚霞也都精神再次受伤，伤上加伤，伤情并不比刘善花弱。
这种创伤基本上是没法治愈的，除非遇到很特殊的因缘，才有机会治愈。而治不好的话，这辈子都不能再用任何法术了。
其他人的精神创伤更为严重，虽然没有成为白痴，但是离成为白痴也只差一线。
蛟龙精神再次受伤，不过龙尾巴已经甩到简易战船上了。“砰！”的一声，简易战船直接碎裂成无数块，所有人全都落水，其中还有一些人被龙尾巴直接打成了肉酱，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林重俊看到刘善花精神受到重创，越发加大对她的精神碾压，冷不防蛟龙一尾巴甩过来。尽管蛟龙也再次精神受伤，可是龙尾巴甩动了，是有惯性的，根本不会因为蛟龙再次受伤就停下来或者慢下来。
林重俊法术被打断，受了剧烈的反噬，精神同样遭受到重创，与刘善花的伤情也不遑多让。这辈子，还能不能继续用法术，那都是个问题。
林重俊咬着牙闪身就躲，这要是被龙尾巴打到，那可就要粉身碎骨了。刚刚趴在船板上，就有几块木料飞过头顶。与此同时，龙尾巴也从头顶横扫而过，重重地摔进简易战船另外一边的江水里，溅起一个巨大的水浪。
紧接着，林重俊就落水了。跟他一同落水的，还有那些没有被龙尾巴打死的下人。被龙尾巴打到的人，已经成为肉酱了。
客船上，五个人都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大船顺水漂流。
江里，蛟龙也是脱力了，沉到水底休养。白鹤纷纷掉落江面，怕是要淹死。
江面上，林重俊等人也是时而浮，时而沉，顺水漂向下游。
客船顺水一路漂，进了一个河岔道，漂流了几十里，才漂到有人的地方。
河面上，十几条渔船在这里打渔，几个打渔人看到漂过来一条客船，船头船尾的船板上躺着几个人，赶紧把渔船撑过去，将客船拦下来。
有个叫陈慧根的打渔人，他是景隆年间的天下第一山歌手。前年刘三姐去赛歌，跟他见过面，他认得刘三姐。看到刘三姐嘴角带血，瘫在船板上，他大吃一惊，告诉身边几个打渔人：“刘三姐受伤了，我们先把他们救回去再说。”
那几个打渔人看了看，客船上五个伤员，三男两女，年轻的打渔人问陈慧根：“陈歌师，哪个是刘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