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战争（7）
第249章战争（7）“那个布森人的身体非常消瘦，就好像营养不良似的。但它的力气却大。我的偷袭很快就失败了，被那个布森人打到在地，整个人昏迷了过去。在我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俘虏都不见了。”老陈头说道。
“那个布森人呢，它逃走了吗？”李凌听着老陈头的述说。就好像再听一个熟悉的故事——一个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故事。
“没有，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布森人就站在我的身边，嘲弄的看着我。我当时有些晕乎乎的，只听见那个布森人告诉我——不论是谁，妄想对它们的世界不利，布森人就一定会站出来反抗。”
“还有呢？它特地等着你醒过来，不可能只告诉你这些吧。”李凌问道。
“是的，那个自称为布森人的老家伙看起来还有话要对我说，但正好是那个时候，库尔班进来了。他就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盯着这个布森人，说他感受到了这个布森人强大的气息，迫不及待地要将它收服。”
“那是不可能的。”李凌立刻说道。不由自主地，他将那个布森人和自己要找的布森人——凯斯——的形象重合到了一起。
“你说的对，那个布森人的力量很强大，身体也极为灵活。但库尔班更不好惹。他们就在这个洞穴里面一场大战。掉落的石块几乎将这个洞穴里面填满。不过最后，还是库尔班大人的实力更胜一筹，将这个布森人彻底打败，全身的骨头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老陈头说道这里，轻轻地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就算是一个畜生，亲眼看见它在你面前遭受痛苦，也会于心不忍的。”
“我知道，老陈头，事情都过去了。”李凌安慰地道。
“是的，现在过去了，但对当时的我来说，那可不是一件容易过的去的事情。更加让我难过的是，库尔班给我下了一道命令。”
“什么命令？”李凌问道。
“为了防止那个布森人的身体恢复之后，再次变得难以对付，库尔班命令我必须每天检查这个布森人的身体，一旦它身上的伤口或者骨骼有愈合的迹象，就要……”老陈头似乎不愿意说下去了。
李凌怎么不知道老陈头不愿意说出的话，他一定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残忍的动作，让那个被他们俘虏了的布森人的伤势不会愈合。李凌猜到那个布森人也许就是“小饼干”所指的布森人，它也许就在这个洞穴的深处……
“我能去看看这个可怜的布森人吗？”李凌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这个布森人就在里面，跟我来吧。”老陈头说道。看起来对李凌并没有什么戒心，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会是谁呢？”李凌激动地想到。就算他即将见到的可怜的不是奈音或者凯斯，也一定是和它们有着渊源的老布森人吧？李凌对这两个家伙并没有任何好感，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将这两个家伙千刀万剐。当然，那必须是在找到秦小羽之后。
“卡……呃……斯。”“小饼干”突然在身后叫了一句。
李凌转过头来，注意道“小饼干”的胸膛就像自己一样频繁起伏着。
“卡儿撕？”李凌问了一句。
“小饼干摇了摇头；“卡斯。”
”卡斯？”李凌又试着说了一句，没有在意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凌和“小饼干”的老陈头。
“卡……哎……嘶。”“小饼干更加努力地说了一句。
“你是说——”李凌猛然间醒悟过来，先是咽了一口唾沫，才道：“凯斯？”
“咕……”“小饼干”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神情。
“难道真的是它？是凯斯这个家伙。”李凌先是一喜，又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李……副官？”老陈头奇怪地看着李凌。“凯斯是谁？还有，这个布森人也是个会说人类的语言的布森人？”
“嗯，你猜的没错。老陈头。”李凌激动地抓着老陈头的胳膊。“赶快，带我去找你说的那个布森人，那个……凯斯！”
老陈头摇晃的身子乱颤，连忙道；“当然，当然……可以，原来这个老布森人是有名字的，这样就好了……就好啦啊。”
走过一个收窄的洞口和小段蜿蜒的石梁，一个藏在洞穴深处的密室便显露出来。
几人在密室的入口处站定了身子，一齐探头朝密室里面张望着。
里面的光线极为模糊，只有一盏小小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李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找到凯斯的身影。但里面的奇怪味道却一下子扑了上来，让他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由于密室里面和外界空气里流通并不顺畅，整个密室里满是油脂燃烧的焦灼问道和一股腥臊之气。
“凯斯……凯斯！”李凌轻声呼唤了几声。李凌对这个叫凯斯的布森人恨之入骨，但他听说了库尔班和老陈头对这个家伙的折磨后，李凌心中的恨意倒是减少了许多，只想着赶快从凯斯嘴里得到小羽的下落。
在密室靠近最里面呃地方，有一个高大的十字架模样的东西，一个带着神色花纹的皮毛挂在那里，就像一张不够完整的皮毛。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
“人呢？那个布森人呢？”李凌的眼睛扫视了几圈之后，扭头问老陈头。
“就在那里啊。就是你刚刚看得那个方向。”老陈头的手指指向了那张皮毛的方向。
“什么？你说那个皮毛……”李凌说到一半，伸手揉了揉眼睛，终于意识道了什么，不再说话，直接大踏步朝角落里走了过去。
“凯斯。”李凌轻声叫了一句。
角落里的身影——如果那张看起来就像干枯的、快要腐烂的皮毛般的深色影子能算作一个身影的话——当然不会回答他。
直到李凌面对面地站在它的面前。
李凌本想着要大声呼唤，可嘴巴张了张，却偏偏不敢做声。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眼前的布森人完全没有了动静。它的身体的确已经干枯了，皮毛上沾满了黑红色的血迹。只有一张脏兮兮的面部，稍微能辨认出是一个布森人。
但凭直觉，李凌觉得它就是凯斯——那个将自己和秦小羽硬生生分开，直到现在也不能相见的布森老者。
“它死了，它这分明就是死了……”李凌不愿意相信地走上前去，甚至伸手在凯斯的身上摩挲了几下。
凯斯的身体已经变得毫无温度。
“可恶！”李凌一拳砸在凯斯身后的石壁上。
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头顶有一块石头掉落下来，差点儿砸在身旁的老陈头的身上。老陈头哎呦一声叫了起来。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李凌猛地抓起老陈头的身子，将他硬生生提了起来。
老陈头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猛烈地挣扎了两下。却丝毫不能从李凌的手掌心里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