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相逢 - 快穿之卿卿我我 - 黎七七七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74章 小相逢

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下人手中若无活计,也都歇息了。

只有厨房的人还忙碌着,在门房通知二少爷入府后,将早已煮沸的热水盛桶,送到了西院。

喝了姜茶,泡了热水澡,纪久年换上干净的中衣躺到了床上。

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怎奈困意又迅又猛,她也懒的管这些了,捂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零零碎碎的做了许多梦,睡的并不安稳。但身体似乎过于疲惫,往往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却睁不开眼。

知道被饥饿吵醒,问了下人,才知道自己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

纪久年揉着涨疼的脑袋,一副不清醒的样子,恹恹道:“母亲可有派人找我?”

“回二少爷,不曾。”

闻言,纪久年更觉心烦,昨日莫东旭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她冷血无情,荒淫无耻,妻子尸骨未寒便迫不及待花天酒地,不将他莫家放在眼里等等坏话,势要将她的名声搞臭。

当然,她身后纪府也免不了染上污点,不用想也知道纪夫人现在是很生气的。可她为何对自己惹的事情不管不问?

这是冷对待?还是不准备责罚?纪久年想不明白。

送饭的丫鬟将饭菜一一摆放好,恭敬道:“二少爷慢用,奴婢先下去了,您有需要就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门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不明白的纪久年决定先吃饭……

吃饭吃了一半,纪久年突然想起来与刘云锦签的字据还在衣服里。

连忙丢下碗筷,匆忙去问那在外边侍候的丫鬟,“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

那纸质虽好,可能不会轻易被水泡烂,但墨迹或许早已被晕染了……

这是再确定不过的事情了,但纪久年还是想亲眼见一见它凄惨的尸体……

那丫鬟小声回答道:“奴婢送去给婆子清洗去了”,见纪久年因着这句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她心中不由升起了恐慌,俯身道:“昨晚您回来的太晚,洗衣的婆子们已经歇息了。但是奴婢早上就送过去了,您要穿的话,奴婢这就去取。”

说着,不待纪久年发话,便跑开了……

这次真的尸骨无存了,纪久年心道,面上哭笑不得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衣服,挥手让人下去了。

因着一来一去取衣服耽搁些时间,天色已然暗了,她随手披了件外衣,来到桌案前将蜡烛给点上了。

摸出暗袋内的契约书,入手带着微微的潮湿感,表面凹凸不平看起来皱巴巴,大片的字迹模糊成一片一片的墨痕,完全看不出内容。

“不错,不错”纪久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自言自语道,终于不用担心被人看去了内容。

面上一派轻松,她优哉游哉的闭上了眼,将背部舒缓靠在椅背上面,打算小憩一会儿。

而手中那已是废纸的契约书被她随意丢在桌案上,孤零零的躺着……

桌案正对着窗口位置,窗前种有芭蕉树,在这盛夏里长的最是旺盛,宽大厚实的叶子无论是遮阴还是听雨,最适合不过了。

而眼下,一个红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树下,面带急色,眼中隐隐流露出担忧的意味,却踟蹰着不肯相见。

哥哥说夫君被他扔进了湖中,她心中担心,这才打破约定偷偷跑了过来。

屋内那小憩的人不一会儿便打起了盹,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窗外的人回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身后,从窗口飘了进去。

废弃的皱纸被带起的风吹落在地上,而睡着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凉意,无意识的收拢胳膊抱紧了自己,吓得莫西辞以为她要醒来,眨眼间又飘了出去。

藏身在芭蕉树宽大的叶子后面,面上的慌乱褪去,万分的伤心与委屈交织在心中,她的眼中渐渐溢满了泪水。

伸手轻轻抚摸着粗粝的树干,而那芭蕉树像是和她的情绪产生了共鸣,颤动着无数的绿色蒲扇回应她的伤感与怀念。

风吹动着地上的废纸,簌簌的声音早已经纪久年惊醒,芭蕉树后隐藏的那抹红入眼,她眼底不自觉的闪着细碎的光芒。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莫西辞喃喃自语道,小心翼翼地从芭蕉树后显露的身影,准备再看她一眼便离去。

却不想屋内的人早已醒了,莫西辞抬眼便见趴在窗口注视着她的纪久年,瞬间呆住了,脸上犹挂着未被风干的血泪。

“好久不见”纪久年说道,温润的声音,让莫西辞脸上的泪流的更欢了……

“哭什么?”她的心中也跟着有些涩然,轻叹了口气,原主回来了,还不知对女鬼来说是福是祸……

“女鬼,进来吧,我有话要跟你说。”她说着站了起来,身子探过矮矮的窗台,拿自己的衣袖轻轻擦着莫西辞的眼泪。

“不要”

莫西辞很快便拒绝了,却没有转身离去,乖乖由她动作着。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纪久年好奇的询问道,“院子里虽有明空和尚留下的辟邪之物,但我房间里并没有。”

莫西辞依旧不说话,面上的委屈之色显而易见,“可是受伤了?”纪久年不由继续追问。

“没有受伤,避嫌,哥哥说你快要成婚了……”莫西辞艰难的说道,眼中的血泪又涌了上来。

凝望着纪久年,心中是无法言喻的哀伤,她很快就要娶别人了,从此与他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而自己既不能参与她的人生,也没能在她心中占据丝毫位置,宛如柳絮,风过之后便再不见踪迹。

清醒的看着自己的灵魂被暴力的拉扯撕裂,整个都在叫嚣着痛,却寻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安抚的办法。

为何与她执手一辈子的不能是自己?眼中泛起了微弱的红光,莫西辞死死的攥紧手心,她不能说半句不甘、不愿……

她已经死了,是这人亲手杀死的,她不愿……不愿自己存在她的生命中,也厌恶自己,厌恶到疯魔般决绝的扼制根源――让她年仅十八便枉送了性命。

“有什么好避嫌的?进来。”莫西辞实体化,纪久年也无法把她通过窗口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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