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她没有开玩笑吧？
鲁俊醒来之前，他手里所有对柴莜冉不利的证据都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同他持有的云端账号都被从服务器清除。
“这孙子手上可不止一个姑娘的私房照，幸好这回是踢到铁板了，不然接下来得祸害多少人啊。”
这话是广智找的黑客说的，作为总助，广智当然不会傻到原样复述这话给柴禹森听。
柴禹森得知实情后，并没有多意外。因为广智这位总助去处理鲁俊的资料库时，柴禹森还吩咐了助理组的其他人去查了鲁俊的资金流水。
账面上显示，鲁俊此前不久去国内的某个销金窟赌了一票大的，输的精光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也就是这些债务，让他动了不该有的歪脑筋，甚至把主意打到柴莜冉身上。
“找个二助去处理鲁俊的事情，你继续跟长崎公司的合作事项。如果长崎那边仍然不肯修改我们提出的那几点，就把我们的人撤回来，考虑第二位的合作商。泽海的项目那边让alex盯紧……”
柴禹森有条不紊的布置完工作，然后才问起柴莜冉的情况。
“她人怎么样？”
“已经恢复工作了，今天还和夏筠小姐约了谈事。”广智一边说一边快速发短信找底下人询问夏筠现在的具体位置，“目前去了柠檬传媒。具体谈什么事情就不清楚了。”
柴禹森处理了手边的事情，自己开着车离开了公司，前往柠檬传媒，等着接两位尊贵的女士。
而夏筠这会儿还不知道柴禹森正派人24小时暗中保护着她，她的心思全在和柠檬传媒的人打交道一事上。
“夏小姐关心的这档节目，确实正在筹划中，不过夏小姐是怎么知道的？”问话的人是《好好说话》节目组的制片，老卢。
老卢平易近人，相处不难，但夏筠没法用真实答案回答他这个问题，只能含糊其辞道：“前两天听《美丽加分》节目组的人在我们公司的会客厅谈起的。其实我不是故意偷听，但意外听了几句，对这档节目更有兴趣些，所以专程前来拜访。”
“我们这是一档全新的节目，其实播出之后到底收效如何还不确定。冠名赞助也暂时没定，只是不知道夏小姐要下冠名赞助的预算大概在什么档次呢？”
老卢不是精明的商人，他的精力都投在制作出优秀的电视节目上了。
上来直接就谈钱的数目，这在柴莜冉这种常年浸淫于各种商务谈判场合的人看来，直白到近乎傻气。
但夏筠却觉得挺好的。
直奔主题能节省彼此的时间，而且太多套路的人心思复杂，万一今天答应了她，明天看到更大的金主就要变卦，她的计划不是白瞎了么。
夏筠轻启薄唇，淡淡的给了个准话：“5000万。”
半个小时后，夏筠这句话还在柴莜冉耳边若隐若现的浮现。
柴莜冉在柠檬传媒公司的吸烟室和柴禹森面对面而坐，她掸了掸烟灰，满眼难以置信，“夏筠她没有开玩笑吧？”
柴禹森不以为意的浅浅一笑，“她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
“她们家一个美妆个护牌子，干什么盯上了一款融合辩论元素的节目？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吗？而且还是个网综……有这点钱投个户外广告不好吗？或者选个相亲类的电视节目投投赞助就够了啊。况且，现在针对移动端用户的分类投放也做得很好啊，精准到位，转化率高，怎么都比投这种网综节目要靠谱吧？”柴莜冉百般不解。
这个问题，柴禹森不敢贸然回答。
但他觉得，夏筠坚持要这么做，而且还不惜搬动柴莜冉来帮忙，必然有她的道理。
更何况，即便她投错了，造成收支不平衡的结果，他也会陪同承担，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背负那么大的压力。
反正只要夏筠有需要，他随时都在。
而柴禹森没料到的是，这个被需要的机会，当天就降临到他头上了。
夏筠和柠檬传媒这边谈好后，就要回千红和广告部的雷毅要正式合同。
雷毅心里还因为夏筠之前插手了广告投放的事情而不爽，哪怕投给《美丽加分》的赞助费才区区200万。
转眼间，夏筠不声不响就弄给他弄来一个5000万的广告合同，雷毅看待夏筠的眼神都快扭曲变形了。
“夏总监，答应别人之前你了解过他们节目吗？这是一档新的，风险未知的，并且只能在网络平台上播出的节目！”雷毅真想一锤子敲晕夏筠。
在他看来，夏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冲动妄为！
但雷毅是个很爱惜自己的人，他才懒得和夏筠生气，径直拒绝了这一口大锅，“夏总监如今做事的原则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找老总谈谈，看看他意下如何吧。”
言下之意是我收拾不了你，但我能找到能收拾你的人！
夏筠也不慌，拿着从柠檬传媒带回的资料，和雷毅一起去了夏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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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沛正好刚结束了和生产线负责人的通话，准备打开夏筠前两天提交的跨界合作企划书看看。
见到雷毅脸色复杂的和夏筠一同前来，眼皮没有来的跳了两下。
“夏总，您看看这个。”雷毅严肃的将《好好说话》节目的资料奉上，“夏总监想拿这个节目的冠名，冠名费5000万。”
5000万在冠名费，放在收视率高的电视节目里，那真不叫贵，而且只能算是近几年来的行业底价。
所以夏沛起初没有多大反应。
但等他看完关于《好好说话》的资料，脸色立马变了。
“这个节目没有流量明星，除了会邀请和话题相关的嘉宾外，还有什么看点？按照这份资料上显示的，他们节目就是在线吵架，凭什么觉得观众会愿意看他们吵架？”
“要是他们吵来吵去引人讨厌，我们作为冠名赞助，连带着被带累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考虑过吗？”
“而且这些资料里并没有详细写明会以什么形式，在哪些位置出现冠名赞助。这些基本的东西都没有确定，你就承诺给人家5000万？”
“你平时不参与广告部的事情，上手就要丢5000万给一家我们都还没有完整合作经历的公司？你知不知道去年年底好几家电视台都发了合作意向书来，但是我们谨慎考虑，保守选了一档恋爱观察类节目……”
即便反问了这么多，夏沛也仍然没有感觉到内心有一丝轻松愉快，只觉得血压一下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