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花街柳巷
第231章花街柳巷
她吃着鱼,肉中夹杂的鱼刺根本卡不住她,大大小小的刺全部被她吐了个干净。咽了一下口水,水漓音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彼岸吃鱼,连手中的筷子僵在了饭菜的上方。
彼岸也是个喜欢吃鱼的主,不一会儿,一盘鱼肉全部下了她的肚中。
相反巫绯月却用的极少,他虽然可以接受人间饭菜,但是回回都用的少之又少。
几人用过午膳都已经未时了,本想沿途回去,但是时辰又太早,所以凤夙寒便提议去临城凌都去瞧一瞧。
因为若她是那个鬼魂,也有可能会两城跑,不可能只躲在一处。
几人觉得甚有道理,于是,也都同意了。
而凌都呢,就在咸阳的隔壁,两城相隔甚近,只搁了一座城墙,所以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凌都与咸阳布局差不多,这两城虽不是一人所管,但是两城的主事却也经常来往,毕竟相隔甚近,有时候也需要共商两城发展之事。
几人在这城中转了许久,亦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时辰渐晚,天色也逐渐抹黑,街道中的店铺和摊位之上也挂起了灯笼。
橘色的灯光柔柔的照射着大街,映着天空中闪烁的繁星,路上行人也渐少了起来。
几人走着走着,忽然发现这整条个街道尤其亮眼,每家店面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还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门口,有的手中拉着男人就往楼里面领。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水漓音嘀咕着,看着眼前入目的一切道。
彼岸虽然人小,但现在却也知道这里是何地了。
却不知凤夙寒却是故意来这里的,如果真如他们分析的那鬼魂如此狡猾的话,肯定也会如此选择。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有时候越是热闹的地方越能藏身。
忽然,几人正在走着,前方一家花楼传出来一声尖叫。
“啊——”
惊声的尖叫带着丝丝害怕的声音,划破这如墨的夜空。
随后,便见不少人从那花楼中跑了出来,个个神色慌张,满脸受惊之色。
还有不少花楼中的姑娘跟着一起跑了出来,她们受惊的程度不比那些个男人低,可谓是抱头乱窜。
“泠崖,去问问。”君未央握住凤夙寒的手腕,带她躲开那慌张的急于奔走的人。
“是,王爷。”泠崖答应着,然后步上前,掂了掂手中的剑,然后一把拉住一个正在逃跑的男人,他的力道极大,几乎是将人扯过来的。
他将人拉住之后,便开口问道,“请问,前面发生了何事?”声调冷漠,再加上那面无表情的脸,给人一种震慑感。
那人本来正害怕着逃着呢,忽然被人扯住已经不耐了,他转头便想开口破骂,可是忽然瞥见了来人手中的剑,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没骂出口,不然他这条小命今天没被吓人,也得被人打死了。
“请问,前面发生了何事?”泠崖见那人呆愣着不吭声,于是又问了一遍。
“是是,这位大侠,是那花楼中死了人,这可不关小的的事啊,小的也是来寻欢作乐的,哪知从楼上忽然掉下个女人,大厅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才都逃命去了。”那人回神,然后心有余悸的回答着他。
“多谢。”泠崖松开手,放了那人。
那人不自觉弯腰,双手作揖,“不谢不谢。”然后便一遛烟跑了,唯恐身后的泠崖再追着他。
泠崖面无表情,转身走了回去,“王爷,是前面花楼中死了人,据说是一位女子从楼上掉了下来。”转述着方才那人的话,仍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
君未央听闻点头,也没将事情放在心上,花楼中死人不奇怪,只是……在这敏感时期就有些奇怪了。
“去看看。”巫绯月蹙着眉,显然与他的想法一样,他举步走上前,带着头,向着那间花楼中走去。
其余几人对视了一眼,缓缓跟上了前面大步而走的男人。
巫绯月红袍绯然,在这满是彩灯的地方的照射下,竟给人一种出尘的味道。
这满街都是风尘之味,根本配不上巫绯月那魅惑众生的容貌。
袍角轻甩,隐隐有流光闪动,长及脚踝的发丝被照射的与那袍子看起来都同色了,异常之美。
几人来到这出事的花楼之外,这门口聚集了许多穿着暴露的女子,看起来像是花楼中的,而那些个嫖客大多都害怕的逃走完了。
而这群姑娘中还有一个胖胖的中年女子,她脸上如同一个调色盘,绿色的眼皮,红色的嘴唇,还有那惨白的面容。
她此刻正在急急的吩咐着龟奴赶紧去报官,整个人处于非常急躁的状态,时不时还瞧瞧里面,又心有余悸的转过头不去再看。
“泠崖,昨天齐正是不是给了你一个衙门的令牌。”巫绯月转头,问着泠崖,他看到了齐正给他令牌了,说是为了方便,还是不要再出示王爷的那张令牌了,以免出什么乱子。
“嗯。”泠崖点头,因为齐正确实给了一个衙门的令牌,为了方便他们行事。
巫绯月转头看了看那血盆大口的老鸨,权衡了一下,这才道,“你去出示给他们看,就说咱们是衙门的人。”淡淡的坑着泠崖,自己却不想上前。
得亏泠崖实在,没说什么,或许是明白他何意,也为了早日破案。
他将令牌拿在手中,走上前,然后一抬,面无表情的说道,“衙门的人,发生了何事?”
他这个模样惹得后面的几人侧目,因为他的模样像极了衙门中的捕快。
那老鸨一听是衙门的人,又看到了他手中的令牌,赶忙走上前,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泠崖,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
“官爷,官爷——还请官爷为小女子做主,我们这楼里其中一个姑娘不知怎的就跳了楼,你说,这还怎么让我做生意啊,我们楼里这么多姑娘要养活,你说说,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那身材臃肿的老鸨拿起艳红的手帕,擦了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说话之间那股做作的劲让泠崖蹙起了眉,还有她身上传来的阵阵脂粉味让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于是,泠崖只得身体后倾,躲开那飘散在鼻间的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