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找上门
第165章找上门“哈，正好这一会来的人多，其他估价师都不在。”柳爽朗的大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亲自出来接客还被人怀疑居心叵测，这真是……让他汗颜！
“这样啊……”斐粹当下就明白自己想太多了，不过是运气好一点而已，想来一下子报价就这么干脆的原因应该也就是因为是柳是主事人，懒得因为这一点儿的小东西墨迹。
“对了，您知道衣服后头绣了一个黄字的是哪个家族吗？嗯，土黄色掺金的绣线。”斐粹忽然想到柳既然是金塔尔委卖所的主事人，那应该不会不知道帝都的家族，除非之前跟自己的那个人真的是个完全不起眼的杂碎家族出来的。
不过那也不太可能，小家族一般不会无聊到把自己家族的姓氏绣在衣服上。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家族的荣誉感得多强大啊！
“黄？这个黄？”柳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比划着。
“嗯，对，就是这个黄。”点点头，斐粹知道柳肯定是知道了，那么说这跟自己的人还真是有来头的？那为什么要跟自己呢……还这么怂的就跑了，大门大派的尊严呢！
眉峰一挑，柳脸上划过一丝了然，“看来你这批药是在帝都练得啊。”
“没错，怎么？这还有什么讲究吗？”斐粹很意外，没想到问题原来是出在自己炼药上了，不过这般想想好像也对，之前刚从火房出来因为脑子里有事儿，所以没太注意周围。
卖了药后刻意检查有没有人跟自己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个人，而且几乎是一出门就发现了，完全有可能是在她进罗福商行之前就跟上自己的啊！也就是说在火房，她刚出火房的时候。
“租火房了吧？”柳笑着说道，对黄家的行为早就一清二楚，他们那些德行也摸得明白的很。
见斐粹默认，柳接着说道：“黄家是本土一个近年兴起的灵药师家族，没什么本事，就爱天天派人盯着火房拉拢新来帝都的灵药师。”
口气中满是不屑，不用猜斐粹也知道，柳肯定是和这个黄家有过什么过节。
“拉拢……”皱皱眉，那个跟自己的人被她发现后也没说什么啊，就跑了，什么拉拢的事儿一点都没有提。
“是啊，拉拢，一般就是一开始跟着你摸底，等弄得差不多明白了，能拉拢的就会有人来拉拢了，至于不能拉拢的……”柳一顿，面上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不能拉拢的会怎样？”斐粹心一凉，大概也明白过来一点后果。
世家嘛，特别是这种所谓的“近年兴起”的世家，没点狠毒果决的手段是不可能玩的过那些老牌家族的，何况灵药师这一行，竞争从来都不小。
“且容我先问一句，小姐你可有归属？”柳这话里的归属，想当然不是问斐粹有没有男人的意思，而是问她是否有宗门家族势力保护。
柳这话问的其实有点过于直接了，基本就是等同于直接问斐粹的来路，弄得她一时都不知道是否该作答，而柳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没有。”过了好半晌，斐粹还是决定照实说，毕竟是自己先开口问的。
斐家过去的势力已经和她无关了，而如今，她的的确确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世间怕是都不会有比她更独身的人了。
“……那不知可否是心有所属？”很意外，柳并没有想过斐粹竟然真是个散人，这在灵药师里可相当少见，就算是黄家拉拢的那些人，多半也都是地方上宗门家族培养的，因为一个灵药师，就算只是到初阶，也需要大量的物资支持。
更何况斐粹明显年龄又轻，柳一眼就能看破她知灵初阶的修为，就算她没有经历过入灵期，直接从知灵期开始出任务或者到山里自己采药自己炼，也绝对不可能支撑成初阶灵药师的。
他可是看过斐粹练得那些灵药的，个个都是品质都是几近完美，到这种程度的散修，要是个四五十岁的，他还能姑且相信，但斐粹绝对不是，那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贸然拉拢，而是反问斐粹是不是有什么想要进入的势力，否则鲜少有灵药师会独身一人，真的是没必要的幸苦，除非是她有一定想要进的地方，而之前都没有好的际遇。
“心有所属吗？应该算是有吧……”当然是有的了，斐粹忠于斐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她也不会加入任何其他与斐家相驳的势力，更不可能去改变家族立场，她生是斐家的人，死是斐家的鬼。
“那你就该小心点了，尽早加入势力，否则，黄家可是会找上门的。”柳又不是芽这种鲜嫩小子，早就清楚，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拉拢的，像斐粹这种人，如果她需要，她会自己找上门，在此之前，多说无益。
“找上门？”
“嗯，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起码的仁义道德跟他们是完全没关系的，且一切小心，建议就算是下榻，也选择好一些的酒店。”毫不遮掩的表示了对黄家的不耻后，在一边点药的人也好的差不多了，毕竟是大店，不可能像罗福商行那样只有旧雨一个人来点药，而是一下子叫来了三个，一起动手效率刚刚的，更不用说他们的效率本来就比旧雨好多了。
“啊，真是不少呢，小姐炼药的效率倒是好，四万两千六，抹个零，算四万五吧。”柳接过员工递来的账单，扫了一眼后直接阔气的抹了个完全不零的“零”。
斐粹这下才真的觉得自己果然是进大店了，这抹零都是直接上千抹的，相比之下，罗福商行那位二掌柜龚贺抹掉的几百真是太零碎了！
“四万五啊。”看了眼柳递过来的账单，斐粹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把储物空间里放的那一张账单拿了出来，递给了柳，“那你直接把这个账结一下吧。”
是当时和芽买通讯水晶时留下的欠条，当时实在拗不过斐粹，芽在上面写了四万，如今药卖了，斐粹倒是正好能够把这水晶的钱付了，总算是能完成心里一个重担。
好奇的接过斐粹手中的纸条，柳嘴角浮上了一抹淡笑，“芽那个小子啊，竟然还开了条子，怕是你强逼他写的吧。”
芽基本就是他看着长大的，那孩子的性格和想法他又怎么能不知道，一定是看这小姑娘孤身一个人还是个灵师，动了拉拢的心，要不然他们堂堂金塔尔委卖所，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欠账赊账的行为，而且也根本不会做这事儿，要有可以赊账这种交情，直接免单便是，不过区区四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
所以这账单一出现，柳就知道芽肯定是想拉拢斐粹，而且送礼物这招都还没成功，不过他也不想想，像这种姑娘，怎么可能会是能够跟他走的人，估摸人家心在哪儿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
“唔……”被柳说中了，斐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的确就是她强逼着芽给她开的。
“行吧，那这五千你收好。”知道斐粹是不想欠人情，柳也没啰嗦，干脆的从手下刚拿进来的托板上，挑了唯一一张五千的卡片递给斐粹，另外两张两万的则是让人拿了出去。
“唔，那个……”目送着那两张两万的卡片被人端走，斐粹略是迟疑的对着柳叫了一声。
柳没想到斐粹还有事情，当下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同时脑中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少做或者多做了什么。
“发票……”斐粹至今还记得呢，只有发票上写了东尽分店，芽才能拿到钱，要不然她还钱也只是给这帝都分店做了个业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