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字面意义上的头铁
“我对你怎么欠的钱不感兴趣，你把借贷人的情况告诉我才是正经。”王烨不耐烦地挖了挖鼻孔，不耐烦地对男人开口。
男人意识到自己前言铺垫太久，便急忙进入正题。
“那人是有名的无赖破落户，在县城的地下和黑路中放高利贷、走私朝廷禁货，手下又养了一群不务正业的闲汉流氓，仗势欺压良善，偏偏对县令孝敬的勤快、又有亲戚关系，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市民莫不敢怒不敢言……”
“说名字、名字！什么人、在哪里、长何模样？”
“是是是，那人姓梁，叫作梁善仁，就住在城中心，离着县令府不远处看着最大的那个别院就是他家。”在王烨的催促下，男人急忙说出正题。
王烨听了男人的说辞，差点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到：
“梁善仁？怎么不干脆在脑袋上写个‘良民’二字得了？一个放高利贷的走私贩子也敢叫‘善人’？”
男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陪笑道：
“是了是了，因为那人干的倒是和名字正相反的缺德事儿，大伙背里就管他叫‘梁大善人’，却是反着讽刺那人，结果他觉得听着不够霸气，反倒不喜，自己起了外号，就叫‘恶黑天’。”
王烨嘲讽得笑了笑：“好大的口气，便是那些真个抽魂炼魄、杀人如麻的邪魔老怪也不敢自称‘天’，我看他还不如叫做‘阿黑颜’罢了。”
男人听不懂王烨说的是什么，只道是玄之又玄的仙家术语，一个劲的赔笑着点头称是。
王烨又瞪了男人一眼：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情况我都了解了。”
男人惊了一下，欲言又止：“仙、仙师不用小人领着上门……”
“上门干什么？去屠他满门？你道我是邪魔妖人吗？就算‘高利贷’也是‘贷’，你自己借的钱，欠钱还钱、天经地义，难道还要我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让他放过你？”
男人连忙称不敢，知道在留下来徒惹得王烨不满，便告了声‘叨扰’，逃也似的退去。
终于场面上就剩下王烨和海天二人，海天好奇的看向王烨：
“你怎么知道这家伙今天回来找你？”
这回王烨倒是没有再用冷嘲热讽的神态回答海天，反倒是一副了然于心的神色。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只是心思灵通都联想不到这里，需再向前算定两三步才能想到。”
海天看着王烨一副‘我厉害吧？快来夸我’的样子，只能连声称是，敷衍地摸了摸王烨的头。
王烨觉得丢人，奈何身手不济，海天只普通的伸过手来，王烨却发现自己无论左右快慢都无处可躲，便死心让她摸：
“总觉得你在看不起我，算了，接着说，那人昨日不是说过‘报应来的快吗’？他自己肯定是知道给我的钱财给少了，之后你不是眼看着他进了当铺吗？也知道他当出来的钱财肯定不够还债，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王烨顿了顿，往下继续说：
“他心里对不起我、又想要向我求助，自然是想着补偿该给我的钱、然后上来赔不是，所以今天才独自前来，一是不想让孩子知道这些大人心里的龌龊事，二来我要是大发雷霆、他便孤身一人承下免得连累女儿。”
听完王烨的全盘解释，海天这才捋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王烨也是昨天知道男人的打算，这才老神在在、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看到海天刚刚面上浮起了自信的神采，王烨又马上打击她：
“你就算理解了也没用，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根据之前的蛛丝马迹联想到这一步，还是放弃你的大脑老老实实给我当高级打手吧。”
海天怨念满满地看向王烨：
“那我也不能就这放弃治疗啊，而且我总觉得你一点都没有把握当女生看的意思，一点都不体贴，是不是想孤独一生啊？”
王烨却毫不在乎：
“像哥这样的天才帅气、才华四溢的男人，美女上门倒贴都来不及呢，又何须去体谅那些凡人？就算我体谅了、她们难道能跟上我的智商吗？”
海天决定无视自恋的王烨：“我们还是快点动手吧，那个张……张老板不是说了姓梁的恶霸住在哪了吗。”
中间停顿片刻，是因为没想好怎么称呼张姓男子，毕竟学不来王烨那样装腔作势、彼此又不是同道中人，最后还是以男人的商人身份相称。
王烨却诧异地看了海天一眼。
“急着动身干什么？”
“他不是交代了那个恶霸的位置吗？快点搞定他啊。”
“你去了打算怎么做？打上门让他放弃那人的债务？”
海天疑惑的反问：“那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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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他虽然放的是高利贷，但是放贷犯法了？”
海天继续满脑门的问号，王烨只能给她解释。
“放贷也算是正经营生，毕竟人家是用的自己的本金、白纸黑字按压签名的，就算告到官府那里也是他们有理好吧，就这么上门强行逼人就范，无异于强盗行径、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恶霸了。”
“不……我觉得以你们灵溪派的现状，还真说不好谁才是恶霸。”海天忍不住吐槽，然后继续不服气的开口：
“反正张老板都说了他是伤天害理的恶霸，就算我们行事粗暴一点又有什么可于心不安的？”
“他说了你就信？”王烨再次露出一副‘看你不成器’的表情。
“我看你也就是给人当枪使唤的命了，他要我们帮忙，当然把对手渲染的怎么邪恶怎么来，好让我们感到心安理得、下手不犹豫，但是实际情况怎么样还要看看才清楚呢。”
王烨在海天的脑门上点了一下，海天没有躲得意思，结果反倒是王烨的手指被震得生疼。
尴尬地捂着手指，王烨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