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虞天歌第二天早上醒得尤其早,睁开眼后发现慕择还在睡,她也不吵醒他,静悄悄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这人是真帅,天生一派骄奢殊艳的长相,尽管已经跟他认识这么长时间,可从睡梦中冷不丁睁开眼看到他,她还是会被他蛊到。他可真幸运,长了一张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脸,还生在一个有钱有势的世家豪族,偏偏头脑又聪明,把那么大的金耀资本管理得井然有序。
虞天歌忍不住就酸了,她有些嫉妒地伸脚踢了他几下:“别睡了,起来干活了。”
慕择被她吵醒,睡意未消地揉了下眼睛,等视线开始聚焦后才发现虞天歌正拿一种看起来不太友善的眼神瞪着他,他愣了愣:“怎么了?”
虞天歌柠檬精上身,看不惯他连刚睡醒的样子都透着一股骄矜奢贵,养尊处优的气质实在太明显,扎到她眼睛了。她下定决心要拿他当长工使:“这都几点了还在睡?今天不用照顾我啊?病人都醒了,你一个护工还不赶紧起来准备上工。”
慕择不知道她一大清早抽的什么风,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眼,早上6点50,他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虞天歌,你病好了是吧?一大早就有力气找茬儿。”
“要是病好了,我还用得着等你起床?”她摸到被窝里早就冷掉的热水袋,把它掏出来直接丢慕择身上,“先抱我去洗漱,再把热水袋冲好给我送来,还有早饭,冰糖雪梨,我早上要吃的药,要喝的热水。昨晚新换下来的床单被套也要洗干净,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做,你珍惜珍惜时间,一寸光阴一寸金,别睡了。”
慕择发现她说话的时候比昨天精神多了,他把人拉过来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完全退烧,估计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就能下床活蹦乱跳。他无声笑了笑:“行。钱收了,事得做,谁让我正好就缺你那199呢。”
虞天歌觉得他在阴阳她,但她一时也找不出回怼的话,就沉默是金地躺在床上没嘀咕。
慕择离开卧室去换衣洗漱,等他拾掇好自己后才折返回来抱虞天歌,虞天歌也不知道自己那两条腿现在还软不软,反正偶尔被慕择这么抱来抱去的,感觉也不赖,她索性就心安理得地等他伺候。
两人都洗漱完后,慕择就去厨房煮白粥了,虞天歌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聊得很,她尝试着起床走了两步,发现腿不软了,走起路来挺麻利,就自己跑到客厅去了,慕择看她那双腿健步如飞的也没表现出什么意外的神情,看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虞天歌心想,估计慕择也挺享受抱她洗漱这件事的,唉,没办法,谁让她魅力四射,把这小狼狗迷得晕头转向呢。
慕择煮粥备药榨豆浆的时候,虞天歌就躺在客厅沙发看财经节目,整个一甩手掌柜,昨天当了一整天的巨婴,现在当出经验来了,知道慕择会把她照顾得妥妥帖帖。果然,粥好了都不用她自己走去餐桌边,慕择不用她说就把粥给她端来沙发这儿了,虽然他煮的粥实在不咋滴,但就冲他这服务态度,虞天歌怎么着也得给个五星支持,那一碗白粥,她一点没剩全给喝干净了。吃完早餐后又被他伺候着喝了药,接着是冰糖雪梨,虞天歌就跟没长手似的,雪梨汤是被他一勺一勺亲自喂下去的。
看着慕择这么个天之骄子,从小到大估计从未沾过家务的慕家继承人,竟窝在她家这一小小的地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毫无怨言,虞天歌心里对他的那点儿嫉妒这才散了散。
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慕择这护工也不是白做的,虞天歌这病刚见好就要被他吃豆腐,她当时正窝在沙发里换台,刚把财经节目换成娱乐综艺,他就坐过来直接把她捞进怀里了,虞天歌屁股离开软软的沙发,坐进他硬邦邦的怀里,怎么想都觉得还是沙发舒服些,就挣动了几下,不满道:“你不嫌重啊?”
慕择搂着她的腰,低头舔了舔她沾着雪梨蜜糖的唇:“不嫌。”
虞天歌被迫窝在他怀里,嘴里直嘟囔:“我嫌。你身上太硬了,没有沙发舒服。”
慕择牵唇:“更硬的你也体验过,前晚体验了整整一夜,还没习惯?”
虞天歌眼皮突然跳了跳,这人现在竟然学会跟她耍流氓了,她哼道:“昨天刚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纯情,现在就等不及要对我耍流氓了是吧?你这小子还有两幅面孔。”
慕择咬住她唇,低声厮磨:“你的十八幅面孔,我只学会两幅,以后还有的学。”
虞天歌勾住他脖颈,主动把小舌喂给他尝了尝,在他的吮吻里含糊不清地回道:“小朋友,学太多只会害了你。”
“是么?”慕择扶住她的腰,从她的唇舌慢慢吻到下巴,“除了会害我精尽人亡,还能害我什么?”
他现在说话是越来越大胆了,虞天歌心里忍不住呐喊,你看看你把慕家年少有为的矜贵小儿子都给拐带成什么样了!回想起初见他时的那副少年翘楚、高岭之花的傲慢样儿,虞天歌竟体会到一种反差萌,她不自觉笑了出来:“精尽人亡还不够严重啊?人都亡了,命没了。”
慕择把脸埋在她颈窝细细柔柔地吻她:“你比命值钱多了。”两人的热吻是被一通电话打断的,本来慕择没打算理会,可虞天歌听出手机来电铃声来自卧室方向,慕择的手机就在茶几上,那现在响的肯定是她的手机。虞天歌担心是公司的事,就推开慕择:“你去把我手机拿过来,在卧室床上,可能是公司有事找我,快去。”
慕择明白在虞天歌心里,她的事业永远是要排在他前头的,虽然心里极不愿意中断和她的缠吻,但无奈虞天歌的强势,他只好把她放下,起身去卧室给她拿手机。那手机铃音一直响个没完没了,慕择挺不爽地走到床边把手机拿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上挂着的“贱人”两个字,他不禁皱起眉,打电话过来的是谁?为什么虞天歌给对方的备注是“贱人”?
他拿着手机回到客厅,虞天歌坐在沙发里伸手来接,慕择一边把手机递给她一边问道:“贱人是谁?”
虞天歌看起来挺状况外:“什么?”
她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脸上那种状况外的表情立马就僵在了那儿,慕择看到她很明显地愣怔了一两秒,这令他更加好奇这位打电话过来的“贱人”到底是谁。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紧紧盯着她,不愿意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他要听听虞天歌接通电话后会跟对方说些什么,他直觉这位“贱人”跟虞天歌的关系不简单。
可令慕择没想到的是,虞天歌在对着手机界面发了会儿呆后,就很自然地伸出手指点到手机界面左下方的红色电话标志上,当着他的面,手那么轻轻一划,竟然直接选择了拒接。慕择本来只是怀疑她跟这位“贱人”有什么他不方便听到的关系,可现在看到虞天歌的反应,他就笃定了她跟这位打电话过来的“贱人”之间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脸色拧巴地冷了下去:“怎么不接?”
虞天歌睁眼说瞎话:“传销电话。”
慕择挑眉:“你连传销组织的电话都存?”
虞天歌说:“昂。”
慕择明显不信:“那你打回去,我也听听他们都是怎么传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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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天歌捏着手机不放:“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传销洗脑术?去,再给我炖碗冰糖雪梨去。”
话音未落,手机就在她掌心里重新欢快地响起来,慕择循声望去,屏幕上赫然显示的依旧是“贱人”两个字,他眉心很快拧成一个川,讥诮道:“这传销组织挺敬业啊,工作热情这么高。”
虞天歌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那两道眉毛拧得不比慕择松快多少,几乎都要揪成麻花状了,她握着手机从沙发上跳下来:“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夹带手机光明正大地从他面前“尿遁”了,慕择紧跟过去:“虞天歌,你——”
“砰”一声,虞天歌干脆利落地甩上洗手间的大门,甩断了慕择的话,也甩断他所有的“耳聪目明”,他被彻底隔离在门外,这下是完全看不到虞天歌在里面的动静,也听不清她刻意压低嗓子的讲电话声了。
虞天歌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敢当着慕择的面接听这通电话,反正她就是这么做了。她把手机贴到耳朵边上,压着嗓子咬牙切齿道:“你谁啊你?”
那边似乎愣了愣,接着微微含笑地反问她:“你边上有人?不方便讲电话?”
虞天歌没好气道:“咋俩都多少年没联系了,突然诈什么尸?今儿个是你头七啊还是回魂夜啊?”
对方声音慢条斯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初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这心里还记恨我呢?”
“恨啊,我这不恨自己没机会在你坟头蹦迪嘛。”虞天歌低声咒道,“姓霍的,当初没砍死你是你走运,你要实在活腻味了,就洗干净脖子送我面前来,也算弥补我心中一大憾事了,否则别他妈联系我,连你葬礼都别给我发请帖,我嫌晦气。”